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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顧天寶又說了什麼,顧一笑不動了,生生被他打了一拳。我有些奇怪,顧一笑剛才還是身後不錯的樣子,現在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反抗了?顧天寶沒再客氣,把顧一笑當成不會還手的沙袋打。
我看著都覺得疼得異常,正在這時有一個人又從他身後躥了出來,一把抱起了坐在地上有點懵的豆包。
我看清那人是段景琛以後,鬆了一口氣。
段景琛飛快的把孩子從房頂上抱了下來,他知道我們藏身的地方,直接把豆包抱到了我跟前。我抱著豆包,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我差一點流出眼淚。但是我知道現在還不流淚的時候,因為顧一笑還在上頭。
我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等我把豆包踏踏實實的抱在懷裡,抬頭再往上面看時,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把孩子抱回車上。”有一個警察從頂樓跑下來,大老遠對我吼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下意識的抱著孩子朝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坐在車裡,看著警察匆忙的沖向了那個樓,然後過了一會兒,我看到段景琛身上染著血跑了出來。
我的腿一軟,差一點跪到地上。
狂奔的犀牛 說:
先更一小章,還有一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豆包出事
段景琛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讓他單獨涉險的,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真的負不起這個責任。可是,不管我多擔心他,讓我現在放下豆包,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遠遠看著他。
他看到我在車子裡,跑了過來隔著車窗對我說:“我沒事。”
“你身上的血?”我問道。
“顧一笑的,他受傷很重,顧天寶已經被控制住了。他剛才在房頂上吼叫道,這一次本來是想讓你和顧一笑給他陪葬,但是看到孩子以後下不去手,所以只好對顧一笑下手,他想讓顧一笑死。”段景琛看著我說到這裡,又擔心的看了看身後,“現在救護車正在來的路上,已經簡單給他處理了傷口,醫生不讓隨意挪動顧一笑。”
“我能去看看嗎?”我問。
段景琛搖了搖頭說:“不能,豆包看不了那個場面,對孩子來說太血腥了。”
我不再說話,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破樓的出口處。我希望早一點看到顧一笑,如果剛才不是他擋在豆包和顧天寶之間,豆包會不會有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既沒有看到顧一笑被抬下來,也沒有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我覺得等了差不多半天,救護車才趕了過來。我看到顧一笑從樓上被抬下來時,還是沒能忍住,把豆包塞到了段景琛的懷裡,自己跑了過去。段景琛伸出手來要攔我,攔到一半放下了。
顧一笑被抬上了救護車,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腹部被人用衣服死死綁住,我不用想也知道,傷口應該就在肚子上。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蒼白,嘴唇緊閉。
醫生和護士沒理會我,直接對顧一笑進行施救,片刻救護車的門就關上了。此時,顧天寶也被警察從樓頂押了下來。
他身上也都是血,但不是他自己的,因為他還能走路還能笑。
從他一出樓門就看著我笑,距離我最近的時候,他笑著說:“陶然,顧一笑這一回要是死了,顧坤還能找誰?找你嗎?哈哈哈……到時候,他只有我這麼一個繼承人,他能不救我?只要顧一笑死,我就能活。”
顧天寶笑得陰森極了。
我知道大家都愛錢,但是不知道為了錢可以泯滅人性。
顧天寶的話意很明了,他以為他是正常人,他以為只要顧一笑死了,他就能贏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精神病人。
我心裡最惡毒的那根神經被顧天寶觸動了,我對他一笑,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晰的說:“顧天寶,你真的想錯了,就算是顧一笑死了,顧坤也不可能讓你繼承遺產。你這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是和你媽一樣的生活。”
顧天寶表情一下就猙獰起來:“陶然,你什麼意思?”
警察是站在我這一邊兒的,看到他被手銬銬著估計他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就沒催著他往前面走。
“你媽的精神病不是被顧坤氣的,是天生的。而你,做為她唯一的兒子,很幸運的遺產了她的疾病。只不過一直沒發病而已,據我了解你們的家族精神病的第一次犯病時間都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而你今年二十五了,差不多到時候了。所以,你的好日子到頭兒了。”我盯著他的眼睛說。
他的崩潰是忽然而至的,死死盯著我,眼睛血紅一片,聲音巨大,手腳往踢:“陶然,你胡說。你為了顧一笑,故意對我這樣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去問你老爸。”我說完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他在我身後大聲喊道:“陶然,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兒子,殺了你全家。”
我筆直的走向車子,段景琛抱著豆包在等我。
他聽到了顧天寶的這些話,問道:“你把什麼都告訴他了?”
“是。”我道,“這種人早一天犯病,早一天關起來,省得在外面為害社會。”
段景琛搖了搖頭:“這樣也有不好的地方,顧天寶就不用負法律責任了,他如果輕鬆出來,再來報復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