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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什麼?怕我崩潰?”我笑著問道。
“別笑了,怪難看的。”他看了我一眼,把頭別向窗外。
“對了,盛清錦生的孩子是誰的?你查出來沒有?”我又問。
司建連沒回頭,呼吸都變得不平穩了。他深吸了半天氣,才說:“陶然,你這麼厲害的嘴巴,怎麼不對付顧一笑去。”
我看到他的反應也有點後悔。
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盛清錦和顧一笑是同夥,他們聯手先拆散了我和司建連,然後再一步一步實施了收購KB的計劃。
“對不起。”我站起來拿了一杯礦泉水遞給他說,“我的本意是想說如果能查出孩子的老爸是誰,或許能還擊。”
司建連接過了水,擰開蓋子一口灌進去250毫升,然後看著我說:“今天晚上有個聚會,A財團進入中國的酒會,我拿到了請柬,想帶你一起去,願意嗎?”
我眼皮一跳,在心裡輕輕舒了一口氣,知道終於到了面對的時候。
其實我有心理準備,知道早晚有在生意場上和顧一笑見面的機會。但是,潛意識裡,我在躲避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這麼快見到他,因為我還沒拿到必贏的底牌,而且我也沒做好再見他的心理準備。
司建連說完以後,看了我三分鐘,嘆氣道:“女人和男人就是不同,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失去以後總要緬懷一下。你要是不想去,我找個助理和我一起過去了。”
他現在倒是學會了體貼人,但他卻再也不是站在我身邊的男人了。
“我去。”我看到他站起來要走,沉聲說出這兩個字。
司建連早有準備,拉開辦公室的門對劉爽說:“把我帶的東西送進來。”
他居然還帶了東西?
我有點搞不清楚他帶了什麼。
劉爽拿著一個黑色的禮盒走進來,雙手托著把盒子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看了一眼,馬上明白,這是司建連給我買的禮服。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主動給我買過衣服。有時,我也會矯情的說別人的老公都送了什麼什麼,他當時很不耐煩的說卡就在你手裡,自己想買什麼都隨意,幹嘛還得讓我送。再說,我送的,你也未必滿意。
他那時候從來不費心思去猜測去觀察,我喜歡什麼樣兒的。買東西都是挑貴的,大的,蠢的笨的買。
現在,他居然會有心的用禮盒送東西了,應該是盛清錦的功勞吧。
我沒把這些寫在臉上,只是很隨意的打開禮盒,看到了裡面讓人驚艷的衣服。
這是一套寶藍色的真絲禮服,修身的計設,一字領,後面露一點小背,樣子簡單又大方,確實比較配我的氣質。
我自己的外表,我最清楚。
我站在人群里不是最漂亮的,但皮膚是最白的,是那種能白到發光的。這種膚色,和寶藍色最配。而且,這種顏色氣質不好的不能挑戰,會顯得人又老又丑。胖的在不能挑戰,重磅真絲面料最能暴露出人腰上和屁股上的肥肉。
裙子的下擺是開叉設計,能露出大長腿。
這條裙子我很喜歡,而且我也能想像得出來自己穿上會非常漂亮。
不過,我還是小小糾結了一下,因為沒有配的首飾。
司建連好像沒意識到這一點,站起來把盒子往我這邊推了推說:“你換一下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去裡面的小休息室換好了衣服,對著鏡子補了補妝。
鏡子裡的我眼清眉朗,膚白如雪,眉眼間透露出來的清貴和疏離是以前沒有的。頭髮簡單盤了一個高髻,噴了點定型的啫喱。寶藍色穿得好了,很顯高貴,這一點,我做到了。
美中不足,今天戴的是一套黃鑽的首飾,不是十分的配。
我再次檢查全身上下並無一處不妥,推門出去。
在外面等著的司建連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睛裡都是驚艷。我知道這身裝束給他帶來的震驚。在他的印象里,近五年以來,我天天穿不是普通的連衣裙,就是寬鬆的純棉T恤普通的牛仔褲,運動鞋。只要是帶過孩子的媽媽都知道,當你面對一個精力旺盛的孩子時,高跟鞋和漂亮裙子那是天敵,因為他隨時都嗖的一聲跑遠了。
“走吧。”我說。
司建連又認真的看了我兩眼,然後點頭說:“走吧。”
到了電梯裡,他才在我身邊嘆了一口氣說:“陶然,你今天真漂亮。”
“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只是以前疏於打扮。”我看著電梯鏡子裡的自己說。鏡子裡的司建連眸色沉了沉說:“這幾年一直都是我的問題,忽略了你。”
“都過去了,不說了。今天晚上我要是沒猜錯,盛清錦也會去吧,你們我們是各找各的舞伴,還是湊成一對兒?”我打斷了他的話。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多說無益。我不想再聽他說什麼後悔的話。
現在,我適應了現在的生活,豆包也適應了爸爸不在的生活。我們沒必要反反覆覆的讓孩子再次適應什麼。
何況,一個人的生活,也挺的。唯一的缺點是累。不過,這種累是自己選的,且沒有豬隊友拖後腿,心情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了司建連的車子上,他打開車子前邊的遮陽板,拿出一個白色的首飾盒遞給我說:“把首飾換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