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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叫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吧。
她臉色更白了,聲音顫抖的說:“陶總,我是被冤枉的。”
“希望你到了警察那裡,嘴也這麼硬。”我說。
此時劉爽來敲門,打開門道:“陶總,警察來了。”
“好。”我應了一聲,站起來。
今天一早我報的案,涉及泄露商業機密。本來準備在警察趕來以前和冷曉秋好好聊聊,了解一下詳細情況。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嘴巴還這麼硬。
KB在這裡辦公已經有幾年,和當地的警察多少算是合作單位,所以在約定時間他們到了。
我把警察請到自己的辦公室,簡單說了一下案情經過,然後由他們帶著證據,帶走了冷曉秋。
這種有真憑實據的商業間諜案,公安局是會給予立案的。但是,具體能查到什麼程度,就看雙方公司的鬥法了。
盛清錦和顧一笑合局的那個商業間諜計劃,太明目張胆,太高調,加入了感覺,手段高得嚇人。最後,事情敗露了,誰都知道這是商業間諜,卻一點證據與拿不到。
這大概就是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區別。
警察走了以後,我把新任的公關經理叫來,和她簡單說了這件事,問她有沒有解決辦法。她想了一下說:“盡力而為,贏的機率大概是六十。”
新來的公關經理叫在張宣宣,業內高手,我花了重金才挖了過來。
這兩個多月以來,公司的各種負面新聞確實見少,其中有她的功勞。記得在面試時,我問她能解決哪些公關問題,她想了一下說,即使老總家裡後院失火了,她也能給擺平。
我對這句話挺感興趣,再看了她聲勢赫赫赫的個人經歷,把她錄用了。
這件事是我們經歷了離婚複合公關危機以後的第一個,我想她應該能處理好。
畢竟證據在我們這邊人的手上。
冷曉秋到了裡面,嘴巴一如從前的嚴,愣是一個字也不承認,反反覆覆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在拉據的過程當中,顧一笑的審計團隊進來了。
我們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一大間辦公室,全天都有人在門口侯著,隨時關注著這群祖宗是不是渴了餓了,或者累了。
不過,在他們頭頂上的那間辦公室,楊素奇請來的審計團隊也在工作。
數據審計一遍再交過去,要是他們要得急,就由楊素奇出面拖一拖。其實大家也都知道,這種報表都是化過妝的。不過,幹這一行看的就是誰給報表卸妝卸的快。
顧一笑天天都來,見了我也只是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了。他這樣有自知之明,我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十天以後,司建連自國外回來之時,顧一笑的審計結果出來了,結果是我們的報表沒有任何問題。
那天顧坤前來驗收,看到顧一笑給出的審計報告以後,揚手把報告砸到了顧一笑的臉上,聲音冷冷的說:“一笑,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顧一笑當著三撥人馬的面兒被顧坤直接打了臉,臉上十分難看,先是白,再是紅,然後是青。他緩緩蹲下身子,把報告一頁一頁撿了起來,對身後的審計團隊說:“報告出來了,審計費用也結了,感謝大家的工作。”
說完以後,他朝著眾人微微鞠了一個躬。
他話說到這裡,那些人自然是笑著說了兩句,然後就慢慢散了。
最後,會議室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準備走出去。此時,他忽然開口對我低聲道:“陶然,收購你們的計劃還沒終止,你多注意一些。顧坤身邊最擅長收購的高手就是何蕭,他和田軍是兄弟,不過不和,你要是加以利用這一點,事情還有轉機。”
我笑了一聲,站住頭也沒回,直接說:“謝謝。”
說罷,我走了出去。
顧一笑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做了壞人,就一直壞下去。他這樣壞三天,好兩天的樣子讓我很為難。
我糾結了一下,忽然想到我又沒逼他做這些,何必內疚。
不過,看今天顧坤的臉色,他對顧一笑應該是非常生氣的。
他這麼做,值得嗎?
我替他暗自想著。
張宣宣敲門進來,打斷了我的思考。她打量了我一眼問:“陶總,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她的察言觀色功夫出神入化,你稍微有一點情緒,她都能覺察得到。
“沒事,你說。”我恢復了正常。
“冷曉秋招了,可以走法律程序了。”張宣宣道。
我有些吃驚,我手裡的證據,警察的問訊都沒讓在冷曉秋開口,她只去看了一次冷曉秋,她就主動招供了。為什麼?
張宣宣聽到我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陶總,都是小手段。”
“什麼樣的小手段?”我問。
其實,我最主要的還是擔心是否犯法。
張宣宣清了清嗓子說:“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人以身犯險去弄錢,必定是遇到難事兒了。我查了冷曉秋的家族關係和朋友關係。她故意在帳本上做假,是因為她男朋友。”
我這才知道,原來冷曉秋是受人蠱惑,才動了這個心思。
不管是做間諜,還是做商業間諜,都是風險大收益高的工作,她估計對後果也有點預估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