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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不是我提的,是段景琛提的。他說出這個要求以後,我就想通了。你不用提心我。我提前回去一下,收拾收拾屋子。”我說。
說完以後,我掛了電話。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我又有點兒發燒了。把包往桌子上一扔,人就累得陷進了沙發里,我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晚上,豆包和羅小天回來了。
他把豆包安置好,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好像發燒了。”
“是在發燒,不過我沒事兒,扛兩天就好了。”我道。
羅小天看了我很大一會兒才說:“不結婚也行,一個人自由。我本來就計劃近幾年退休,現在有了你有了豆包,我提前退休也是可以的。就算你和豆包什麼都不做,我的錢也是夠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盛清錦的那個孩子呢?”我有點喝醉的感覺,腦袋一點兒都不清晰。
“那個孩子,我只有責任。”羅小天很不想提起那個孩子。
我呵呵笑了兩聲,不再說話。
“我很累了,上去休息一會兒,晚飯不用找我了。”我說。
回到房間,我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身體乏得就像馬上就要昏過去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幹什麼?滿腦袋都是迷糊,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一段婚姻,因為段景琛的主動,我抱了很大的希望,現什麼都沒有了。
我瞪大了眼睛,嘴裡喃喃道:“段景琛,是不是你和我結只是為了結婚,為了自己年少時的一個夢,而不是因為到現在還在愛我。”
沒有愛情,婚姻寸步難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如死灰
我睡不踏實,卻又不能完全清醒,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等身上力氣恢復,能從床上坐起來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半。
我和段景琛的這段婚姻,推入兩個多小時在我睡不踏實,又不能完全清醒,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著,躺了很久。這種不醒也不睡的狀態,特別的難受。
這段婚姻失敗的原因在我。我以為單憑著一方面的好,感情就能維持下去。我忽略了段景琛對於婚姻,對於我的期待。他希望的是,我和他結婚,然後幸福平安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我每天看似平靜,實則焦慮,甚至不安。
我在臥室呆不下去,走到了一樓。
客廳里居然亮著一盞落地檯燈。
我走近了才發現,羅小天沒睡,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聽到我靠近的腳步聲,睜開了眼睛。
“陶然,坐下來咱們聊聊,如果你有心情的話。”羅小天說。
我談不上有沒有心情,但是卻坐了下來。
落地檯燈的照明範圍不大,只有那麼一個光圈兒。我坐在那裡,一垂眸就看到了自己的手,右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這是我和段景琛的婚戒。下午離婚,時間緊急,事發突然,我居然把這枚戒指忘記了。
我迅速摘了下來,把它握到掌心裡。
鑽石微涼,戒指咯的手心疼。
“你和景琛,真的離婚了?”他問。
我點了點頭:“下午領的離婚證。”
“不能過下去了?”他又問。
“他出軌。”我說。
羅小天沒再說話,嘆了一口氣道:“他出軌的事有點蹊蹺吧,一個男人對你好了十幾年,突然在婚後因為沒有夫妻生活而了軌,不合理。”
“不合理的事情很多,但都發生了。”我垂著眼,淡淡的說。
羅小天沒再說話,一直盯著我看。
“你媽媽擔心你,很快就會過來一趟。到時,你要是什麼話,和她講吧,我是做爸爸的,很多事不方便問。”羅小天說。
“其實不用擔心,我是成年人,自己有主張,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選擇。”我說。
羅小天認真的看著我說:“那我再多一句。”
我看著他道:“問吧,到了這一步,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你和段景琛離婚,是因為顧一笑吧?”他問。
我猛的抬頭看他一眼,迅速道:“和他沒關係。”
“你這麼著急否認,心裡有點慌。”羅小天看著我,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回答我的問題以前,先想清楚了。你都不知道想要什麼,別人幫不了你。到了你現在的年齡,現在的社會階層,對於感情,真的只是需要錦上添花了,如果不合適,不愛不喜歡沒感覺,真的不用湊合的。”
他說完了站起來,看了一眼手錶說:“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我讓王阿姨幫我收拾好客房了,馬上也上去休息。在這裡等了你幾個小時,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幾句話。不管做什麼,遵從本心吧。”
羅小天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我一個人在客廳里又想了很久,來來回回的都是今天下午的事,還有羅小天的那些話。
段景琛出軌?
這件事確實很蹊蹺。
想了一個晚上,我腦子裡反而更亂了。
人就是有這種缺點,當局者迷。
第二天一大早,我才起床就聽到有人來按門鈴,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段景琛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