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揚若水的驚嘆
「餵?」揚若冰低聲道,儘量使自己起伏的心境變得平靜一些。
「揚小姐,我是馬良。」
揚若冰眸子微微一閃,輕聲道:「嗯,你找我有什麼事?」
揚若冰的語氣不卑不亢,揚若水對她說過,女人必須溫柔才會有男人喜歡。可惜,她天性使然,矯揉造作不出那種小女孩氣,惟一能改的,就是收斂起自己一身凌厲的氣勢。
「我有一筆生意想跟你談談。」短暫的沉默,馬良在電話的另一頭回道。
「哦?」聞言,揚若冰倒有些吃驚了,對於馬良口中的「生意」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你先給我打四百萬,我回蓮城之後,再給你解釋,如果你不信我那就算了。」馬良很直接的說道,他只是抱著一個試一試的態度,如果揚若冰不同意,這件事便做罷。
四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在馬良看來他自己與揚若冰之間,還沒有熟到隨便拿出四百萬的地步。
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勉強不得。
「你在哪?」揚若冰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轉而開口問道。
馬良如實回答:「我在玉山。」
「玉山哪兒?」揚若冰繼續追問道。
「離玉山市最近的一個野豬養殖基地。」馬良愣了一下,不明白揚若冰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回答了。
「好的,你等我半小時,我現在就過去!」揚若冰一錘定音的說道。
馬良一驚:「我在玉山,不是在蓮城。」
「我就在玉山!」
「啊?」
……
掛了電話之後,揚若冰抬頭對張容道:「去野豬養殖基地。」
坐在副駕馭座的張容,聞言之後,立即在導航儀上找到了揚若冰所說的地名,並吩咐司機開車過去。
「姐,剛才是姐夫的電話?」揚若水側過頭,睜大著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輕聲問道。
「嗯。」揚若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嘻嘻,是不是約會?」揚若水嘻嘻的笑道,眉頭驀然一蹙:「既然是約會,那應該要選一個浪漫的地方啊,去野豬養殖場是什麼鬼?」
揚若冰搖著頭,對自己這個妹妹頗為無語了,估計也只有她敢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
「你給誰的電話?」陳雅婕站在一邊問道。馬良收起了手機,不動聲色的道:「一個朋友。」
「女的?」陳雅婕問。
「嗯。」對此,馬良沒有隱瞞,反正等會兒大家將會見面。
「漂不漂亮?」陳雅婕眨著眸子問道。
馬良愣了一下,擦著鼻梢,回道:「還行,不過沒你好看!」
聞言,陳雅婕微微一笑,臉上露著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揚若冰還在來的路上,要半個小時之後才到。在招待室里百無聊賴的坐著,馬良閒得有些蛋疼。驀然馬良想起了一件事,當場便對鍾大炮道。
「鍾老闆,可以去參觀一下你山裡的養殖場嗎?」
鍾大炮回道:「沒問題啊,馬先生你隨我來吧。」說著,鍾大炮便起身,引著馬良出去了。
在幾個養殖員的陪同上,馬良與鍾大炮一起上了山。
「鍾老闆,你這山上的東西,養得還真多。」馬良一邊看,一邊說道。
鍾大炮哈哈一笑:「市場對野味的需求量大,有錢人就好這一口,我也是投其所好。」
其實,馬良之前早就來這個地方,這山上養著啥東西他也一清二楚,不過,馬良表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幅第一次來樣子。
走至一個岔口時,一排鐵網將去路擋住。
「鍾大炮,這是怎麼回事?」馬良指著問道。鍾大炮瞅了一眼,回道:「兄弟,不瞞你說,那兒發生了一件怪事,有個小伙子誤入山中,不知什麼原因,渾身著火,送到醫院時,直接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我請來了風水師,他說那兒是一片不詳之地,野豬集體抓狂估計也是那兒不乾淨的東西搗的鬼,所以,我就把那兒給封了。」
鍾大炮是白手起家,在農村長大,在外人看來是封建迷信,不過他卻很信這個邪。
馬良笑了笑,鍾大炮做夢也想不到,他口中那個被燒的小伙子現在正完好無損的站在他身前!
「哦,還有這事,我倒想瞧一瞧。」馬良一愣,故作驚嘆的道。
聞言,鍾大炮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回道:「好吧,不過馬先生你可要小心點,那地方邪乎得緊。」
馬良呵呵一笑,點著頭。一邊的陳雅婕卻不由得握緊了馬良的手,手心溢出了汗。
那兒,可是馬良出事的地方,多多少少她心裡都有點擔憂。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馬良俯在陳雅婕的耳邊輕聲說道。
幾個養殖員上前將鐵網架搬開,馬良與鍾大炮繼續往前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約十幾分鐘過去,那個地方到了。
馬良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焦土上,一塊枯木正靜靜的躺在那兒,像一具乾屍,宛如沉眠在了亘古的時空當中。
見到那塊枯木之後,馬良心頭驀然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
「鍾老闆,那棵死樹有點特別啊。」馬良指著那枯木驚奇的問道。
鍾大炮抬頭望了一眼,回道:「那是一棵老槐樹,三年前還長了花,可謂是枯木逢春,然而第二年,一場雷就把它給劈死了,那雷聲奇大無比,我這一輩子也沒聽見過這麼強大的雷鳴。」說起這老槐樹之死,鍾大炮的語氣當中頗有一些唏噓。
「這是槐樹?」馬良面露驚訝的問道。
「不錯,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鍾大炮點頭回答道,這顆槐樹年代久遠,在他承包這片山林之前就有了。
當年有人出價要買,鍾大炮硬是沒賣,因為在風光學說當中說槐樹是聚靈之樹!活得越久的槐樹其造化越大,所以鍾大炮一直將它保留至今,惟一可惜的是這樹被雷給劈死了。
「鍾老闆,我有個不情之請。」馬良的目光微微一凝,低聲說道。
鍾大炮扭頭望了過來,說道:「馬先生請講,凡是我鍾某幫得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馬良沉吟著道:「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有個興趣愛好,就是專門收集槐木,他之前對我說過,如果我在外頭見到槐樹,一定給他帶回來,所以鍾老闆你就開個價,這顆槐木讓我如願帶走如何?」
馬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的爐火純青了,張口就來,如果不知曉他的底細,還真有可能信以為真了。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棵槐木沒死之前還值點價,不過現在死了就沒啥用了,馬兄弟你既然想要,就拿出去吧。」鍾大炮滿不在乎的說道,一棵燒得發焦的死樹,也賣不了啥錢,還不如當個人情送給馬良。
「那就多謝了!」馬良高興的道!沒想到鍾大炮會這麼痛快,以商人唯利是圖的性格,倘若不宰你一頓都對不起你這一份看重。
那怕是垃圾,只要你在乎,在商人的嘴裡都能吹出天價。
然而,鍾大炮卻沒有這麼做,算是一個實誠的商人。
「你要這塊爛木頭幹什麼?」
在養殖員搬運槐木的時候,陳雅婕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對此,馬良笑而不語。
在別人眼裡,這塊槐木或許沒什麼用處,不過,在馬良眼裡卻別有妙用!
試問,一顆能結出火靈芝的老槐樹,它能是一顆平凡的樹嗎?
不要看它表面價值,而是要看它的內在價值。
從山上下來時,馬良的手機響了,正是揚若冰打過來的。
「我到了,你在哪?」揚若冰問道。
「你等會兒,我現在就出去接你。」馬良回答道,隨即便跟鍾大炮打了一聲招呼,走到門口時,馬良就望見兩個身材傲人的美女正迎面走來。
「在這呢!」馬良揮手叫道。
聞聲,揚若冰與揚若水都抬起了頭,可是一望見馬良時,她倆頓時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你是?」揚若水看著馬良,驚訝的問道。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相貌出眾,俊朗非凡,面孔看上去感到很陌生,不過這聲音卻十分的熟悉。
「不認識我了,我馬良啊!」馬良笑道。
聞言,兩女頓時滿面震撼。揚若水撇了撇嘴道:「帥哥,你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是我姐夫,你快去把我姐夫叫出來。」
馬良滿頭黑線,回道:「我還怎麼叫,我就在你面前啊!」
「別逗,我很嚴肅!」揚若水臉色一沉,面露鄙夷的說道:「別以為自己長得好就可以隨便冒充人,我姐夫雖然長得不帥,但他卻英明神武,比你們這些油頭粉面的小生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
聽到揚若水的話,馬良哭笑不得,他儘量表現得認真的樣子道:「我的確不是你的姐夫,但我確確實實是馬良!如假包換。」
「死開,你當我眼瞎?我告訴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長得帥,卻屁本事都沒有的渣男,本姑娘可沒你想像得那麼好騙,你再在這兒大言不慚,我可要給你一點教訓了!」揚若冰握緊拳頭,生氣的說道。
馬良無語了,跟這丫頭完全講不通啊。於是,馬良抬頭看向後面的揚若冰,開口說道:「揚小姐,好久不見。」
這張臉雖然變了,但是那幅從容不迫,穩如泰山的氣場卻一點都沒有變,除開馬良,揚若冰想不到還有誰能在她氣勢下,能夠不動聲色的打著招呼,驀然揚若冰寒霜滿布的臉冰霜初融,勾唇一笑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正因這是一個充滿神奇的男人,所以,揚若冰從不以平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他。他要是哪天不給人製造出驚世駭俗的奇聞了,揚若冰反而可能懷疑,這個人是否是馬良。
「天哪,你真的我姐夫!」聞言,揚若水驟然瞪大了眼睛,驚呼的同時,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小嘴。
馬良如沐春風般笑著,道:「不然,你以為呢?」
「怎麼可能,這才幾天啊,你為什麼就脫胎換骨的變了一個人似的,你該不會去韓國整容了吧,不對,即便是整容,要整出你這樣效果,那至少也要花上一年的時間啊。」揚若水面露驚訝的說道,完全都不相信眼前所見!
這特麼比做夢還假啊。
「前一段時間,我重度燒傷,好了之後就變成這幅樣子了。」馬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道。
揚若水目瞪口呆的道:「燒傷那也是毀容啊!退一萬步講,那怕恢復得再好,也不該變成你這樣吧。」
「你沒聽過一個成語叫否極泰來嗎?之前,估計是我太醜了,所以丑到一個極點之後,老天爺決定讓我朝好的方面發展。」馬良滿口胡言的道,還說得匯聲繪色。
揚若水嘴角一抽,姐夫,你就強行解釋吧!
【你們真是喪心病狂啊,一下送了十七朵,這特麼是要逼死我的節奏啊,那些送了鮮花的傢伙,有膽就在評論里報個名,老子非不在書把你寫出屎來,你敢報,我就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