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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接了信朝周寶珍說到:“世子妃說的是,自古財帛動人心,這些東西雖小,可這惡卻不小,就是王爺同世子知道了,也必是不饒的。世子妃這樣賢良,真乃封地百姓之福氣,您放心,小的這就讓人送信去。”

    作者有話要說:瞬間我們珍姐兒包公附體有木有 哈哈哈哈

    感謝朋友們的霸王票

    林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8 21:20:46

    桂芹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8 21:31:15

    ☆、理論

    江如畫聽雙祿說世子妃回來了,且還邀她過去一同吃午飯,心中既高興又忐忑。那日見世子妃,起初只覺得對方年紀不大,人生的好說話也和氣,當下心中便覺得可親。這兩日世子妃又時時處處看人看顧她,所以今早她才會壯膽為著心中之事去登門拜訪。可惜不巧早上世子妃有事出門去了,她少不得失望而回。

    不想世子妃才回來,便讓人來請她,並不因為她同哥哥是無依無靠投奔了來的便看不起,她心下很是感動。

    江如畫回房,讓丫頭將自己平日裡繡的帕子取出來,她仔細挑揀了一番,選了兩塊自認為不錯的讓人包了,第一次登門拜訪,總不好空手去的。  

    他們兄妹這幾年在伯母手下討生活,並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所幸她女紅不錯,爹爹在世時曾經特特給她尋了名師教過的,如此倒也就不算失禮了。

    這麼想著,江如畫又覺得有幾分想哭。爹爹去後伯母對他們兄妹日漸刻薄,漸漸的竟連飯食也不供應了,所幸家中還有幾個老僕還算忠心,願意照顧他們兄妹起居,不然就連洗衣服做飯這樣的事也要她自己來了。

    只是家中所剩的銀錢不多,哥哥又不願委屈了她,事事仍按爹爹在時供養,他自己私下裡倒是一件袍子穿幾年也捨不得換,還因此被學裡的同窗笑話。她聽下人說做針線能賣錢,想著自己的針線不錯,沒準也可做些去補貼家用,便興沖沖的將想法同哥哥說了,不想哥哥不僅不高興,反而第一次同她發了脾氣,告訴她絕對不允許這樣做。

    哥哥說女兒家就該在閨中嬌養,閒暇做些針線也不過自娛或孝敬家中長輩,這些東西同閨閣字畫一樣,是絕不允許傳到外頭去的,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然他以後便沒臉去見爹娘了。

    想到這裡,江如畫輕嘆了一口氣,哥哥不允許自己做針線去賣,他自己卻偷偷的作畫拿到外頭去寄賣,夜裡還替書局抄書補貼家用,這些事他從不同她說,可她卻是知道的。

    讓丫頭將剩下的帕子包起來放好,這些帕子是她裁了母親嫁妝里最後一匹好料子才得的。往常在家時偶爾出門交際,或孝敬長輩,或小姐妹之間互相饋贈,用的都是這些,說起來幫她解決了不少為難之事。  

    “好了,雙祿姐姐,咱們這就過去吧。”江如畫甩開心中的思緒,含笑從房裡出來。

    “是,還請表姑娘跟我來。”

    “也不知世子妃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還請姐姐告訴我,免得一會我嘴笨,再惹了世子妃不高興。”江如畫回身,朝走在自己身後的雙祿問到。

    “表姑娘這樣說就見外了,您放心吧,咱們世子妃最是好性兒,您啊只管平日怎麼樣,今日就還怎麼樣就是了。”雙祿這樣說倒也不算推脫,說起來她跟在主子身邊伺候這幾年,也確實沒見主子發過脾氣。

    一時進了周寶珍的院子,聽說這是歷代世子妃的住處,江如畫留心打量,但見院中屋舍高大軒俊,雕樑畫棟精緻奢華非常,然與不經意之中又處處透露出女性特有的精緻婉麗。院子裡花團錦簇,廊檐下掛了各色鳥籠,鳥兒在籠中歡跳,發出悅耳的鳥鳴聲。

    有許多身量苗條相貌清秀的丫頭在院中穿梭往來,人人各司其職忙而不亂。廊下有個正給雀兒餵水的丫頭見到她們一行人,朝她微微行禮,放下手中的小銀壺,朝裡頭報到“江表姑娘來了。”  

    江如畫在廊下站住了腳,就見大紅色繡玉堂富貴錦簾高打,不一時周寶珍便扶了丫頭的手出來了。她穿一身玉色繡花錦衣,這顏色極挑人,卻更襯得她的臉色猶如羊脂美玉一般,她眼中帶笑語氣親切柔和“江妹妹來了,快進來吧。”

    “見過世子妃。”江如畫緊了緊手中的帕子,蹲身給周寶珍行禮。

    “江妹妹這是做什麼,都是自家親戚,妹妹若是不嫌棄只叫我一聲二嫂便是。”說著周寶珍示意讓人將江如畫扶起來,她親自到廊下,攜了她的手兩人一起往屋裡去了。

    “先時妹妹來看我,不巧我卻出門去了,害得妹妹白跑一趟還望妹妹不要怪我才好。”見江如畫神情似有些緊張,周寶珍便主動打開了話題。

    “二嫂客氣是我唐突了,原該先叫人來問一聲才是。”江如畫赫顏,這事本就是她做的不妥,哪有貿然上門的道理,應該先叫丫頭來問一聲才是,即便世子妃今日在家,這樣不問而來也是她失禮了。

    周寶珍原是真有些抱歉才說這話的,這回見江如畫反倒自責起來,因笑到:“我看著江妹妹就同我自己妹妹是一樣的,日後大家一處住著,妹妹再這樣客氣嫂子可就不依了。”  

    正巧,雙福帶了丫頭上了茶水點心,周寶珍拿了塊點心遞給江如畫,待她接了才含笑朝她問到:“不知妹妹早上來有什麼事,咱們先把事情辦了,也好安心吃飯。”

    江如畫正低頭小口吃點心呢,一聽這話卻是被嗆了一下“咳咳。。。。”她放下手中的點心,背過身去狠咳了幾下,這才紅著臉回身朝周寶珍說到:“二嫂勿怪,是妹妹失禮了。”

    周寶珍起身關切的看了她,更親自將一盞茶遞到了她手中,有些愧疚的朝她說到:“是我嚇著了妹妹才是。”說著她自己笑了起來,有些調皮的朝江如畫眨了眨眼睛。

    經過這麼一鬧,江如畫倒是放開,她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起身對周寶珍行了一禮,這才低聲說到:“咱們兄妹蒙府上好心收留,心中自是感激。只是我們兄妹自小長在一處從未分離,如今我身在內院,哥哥又是外男,我已經有兩日不曾見到哥哥了。。。。。。”

    說著她拿圓圓的眼睛看向周寶珍,裡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想哥哥了。苦於王府的規矩,她不能隨意讓人去前院找哥哥,哥哥就更不能來看她了,而王妃那裡她又不敢去打擾,於是便想起了這個同她年紀差不多,看起來很好相處的表嫂。  

    “原來妹妹是為了這事,說起來倒是我們疏忽了,你們兄妹感情深厚,哪有到了王府反而見不得面的道理。”

    周寶珍低頭想了想,朝了雙福問到:“你叫七星來問問,不知江表弟現住在前院何處,每日做些什麼?”

    “是,奴婢這就去。”雙福答應著出去了。

    周寶珍看了一臉期盼的江如畫,對她安慰到:“妹妹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哦對了,妹妹平日在家都做些什麼?愛看什麼書。。。。。。”

    很快七星來了,除了回話竟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江如風跟著蕭紹一塊兒往軍中去了。江如畫聽到後雖驚訝,不過倒也算放心下來了。

    “好啦,知道了哥哥的消息你也該放心了,咱們吃飯去吧。”周寶珍看了江如畫,表哥既然這麼快就帶了江如風去軍中,想來對他的印象是不錯的,或者說這個江如風還算可用,那麼他的妹妹她就更要照顧好了。

    “你這個書呆子,誰叫你多管閒事?”蕭珺舉了馬鞭指了眼前一臉正氣的江如書,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二哥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書呆子,年紀不大人卻迂腐的不行。此人來軍中兩天了,每次見了她皆是一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的摸樣,開口閉口就是女人教改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怎麼能跑道軍中來胡鬧之類的論調,接著便是苦口婆心的希望她能“迷途知返”“改邪歸正”。  

    “郡主,你出身高貴,想來行止就更該為諸女子之表率,是女子就該呆在閨閣之中,哪裡能跑道軍營來胡鬧。”江如書看了一身男裝打扮的明華郡主,再看她拿了馬鞭指向自己一副活土匪的做派,此刻也顧不得以下犯上而直抒胸臆了。

    “哈,我一個女人不該來軍營。”明華郡主眼帶輕蔑的上下打量了身形單薄的江如書,拿手裡的馬鞭往他肩上戳了戳,江如書的身形晃了晃,向後退了一步。

    明華郡主見狀冷笑一聲“像你這樣的,我一隻手能撂倒五個,說什麼我一個女人不該來軍營,難道你這樣連把刀都拿不動的書生才該來軍營?來軍營做什麼,等著被人像切瓜菜一樣的砍頭嗎?”

    “哈哈哈哈”明華郡主身後跟的一隊女兵見狀笑了起來,而江如書仿若未聞,只是盯著明華郡主不放。

    “郡主,您身為貴女言行怎能粗魯至此。”江如書看向明華郡主,見她冥頑不靈便痛心疾首的說到“再有,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還有男女授受不親。。。。。”

    “行了。”明華郡主把手一揮,“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也要你能動手才行啊。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那裡像個難的?”說著,明華郡主一揮手,對了她身後的女兵說到“走。”  

    ☆、可愛

    “世子,府里送信來了。”

    大帳里,蕭紹正背手站在輿圖之前似是陷入了沉思。而楚先生則在一旁處理些文書之事。聽得湛盧回報,蕭紹轉身唇角帶了隱約的笑意,這個時候府里會讓人送信來的必然不是母親,剩下的自然只有珍姐兒了。難不成自己才走小丫頭就想他了,這麼想著蕭紹心下也不免有幾分纏綿。

    “呈上來吧。”

    湛盧躬身將信遞到蕭紹身前,蕭紹接了先不急著打開,而是對了信封上的字跡仔細看起來。之前珍姐兒的字雖也寫的好,可到底是閨閣心境風骨未免偏柔婉,然而今次卻像是有些不同,這清麗柔媚里居然隱隱帶了幾分殺伐之意思,也不知是何事居然讓這孩子有了這樣深的感觸。

    信捏起來頗有厚度,打開一開洋洋灑灑七八頁信紙,看得出來,寫信的人當時心緒頗為激盪,起初還能力持平穩,如靜水深流“表哥,見字如晤:匆匆一日竟有三秋之感。。。。。。昨日幫母親理事,見歷年來犧牲之將士名冊,寶珍心中感慨頗深,將士甚苦,百姓甚苦。。。。。。”接下來信中記述了昨日周寶珍出門所見之事,寫到最後字跡居然有了幾分張揚猙獰之態,就見她寫到“世人之惡莫過於貪,而官吏之惡莫過於不作為。。。。。。”  

    “好,哈哈哈。。。。。。”

    突然,蕭紹仰頭朗聲大笑,帳中之人一時都有些莫名,世子接了家信何至於高興至此?

    “先生,看看這個。”蕭紹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他將信的頭兩頁折了收進懷中,剩下的卻是遞給了楚先生。

    楚先生接過信細細看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大,看到最後竟也如蕭紹般大笑起來,就見他先是鄭重的將信遞迴到蕭紹手中,接著整整衣冠對了蕭紹一揖到底,正色到:“恭喜世子,得妻若此,則大事可成了。”

    “先生功不可沒。”珍姐兒從六歲上,便是跟著楚先生念書的,蕭紹這樣說倒也不算錯。

    學生爭氣,做先生的自然也覺得臉上有光的,再說世子能這樣說對他也是莫大的褒獎同肯定了,楚先生朝蕭紹頗為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世子自己教的好罷了。”

    蕭紹自得一笑,對這話也不否認,而是對了楚先生吩咐到:“珍姐兒信中所提之事,先生怎麼看?”

    楚先生撫須垂首在帳子裡來回走了兩圈,抬頭對上了蕭紹平靜無波的目光:“封地承平日久,底下的官員們有所懈怠也是難免的,世子想在做大事之前先整頓吏制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這事還得先同王爺商量一番為好。”  

    “這事自然的,父親那裡我自會去說的,這幾日先生就先擬個章程出來吧。”蕭紹點點頭沉聲朝楚先生吩咐到。

    “二哥。”明華郡主一把掀開帳簾氣哼哼的從外頭進來,對了蕭紹就是一通抱怨“你從哪裡尋來了這麼個書呆子,一天到晚尋本郡主的晦氣,真惹惱了我,本郡主就叫人將他剝光了綁在校場的旗杆上示眾,到時候他才知道什麼真叫有辱斯文呢。”

    “胡鬧,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蕭紹雙手背在身後,皺眉看向底下氣的俏臉通紅的妹妹。對於這個親妹妹他心裡自然是疼的,所以這些年不論她怎麼胡鬧,在母親柳王妃哪裡,他也是維護的多。

    楚先生早在明華明珠進來時便退出去了,蕭珺氣哼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見蕭紹冷臉態度也收斂了些,不複方才的囂張,只嘀咕了一句:“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本郡主也是他能教訓的?”

    “他是誰,他是父親母家的親人,是你我二人的表弟,怎麼還要我說的再清楚些?”看妹妹服軟,蕭紹心下暗笑,這麼些年還真有個愣頭青跳出來同妹妹認真計較,說起來他心下也頗好奇最後他們到底是誰能制服誰。

    “哼,算他小子好命姓了江,不然本郡主能容他蹦躂到現在。”這麼說著,明華郡主有些泄氣,就算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對了這位江表弟她也不能太過分了。就他那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還敢跟人較勁,簡直是找死。

    “行了,你知道就好了。再有幾日就該過年了,到時候你跟我一同回去,母親可是放了狠話,明年必是要將你嫁出去的,該怎麼辦你自己好好想想。”蕭紹唇邊有了一點笑意,念在兄妹一場將柳王妃那日的態度同她透露了幾分。說起來即便是公主那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實在對駙馬不喜,大不了到時候養幾個可心的面首也就是了,他蕭紹的妹妹誰還敢說什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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