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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白天碼了一千多字就出門了,晚上八點多才回來,就先這一更吧。
本來有好些話想對大家說的,只是現在趕稿趕的人暈暈乎乎的,
要說的話都忘了
那就等以後想起來再說吧
祝大家中秋愉快
親們,作者需要你們哦!
☆、消息
再有一天就該是除夕了,這日天氣難得放晴,在床上躺了多日的周寶珍,也終於被蕭紹允許下床了。
人躺的時間長了,雙腳無力的很,周寶珍在雙福同淺碧的攙扶下,頗有些艱難的站起來,身上的重量多半都壓在兩個丫頭身上。
被人架著,在屋裡溜了幾圈之後,她才漸漸覺得適應過來,腳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些,她推開丫頭的手,自己站了一會,又慢慢往前走了兩步,這才驚喜的回頭,對著從方才起,就一直“冷眼旁觀”的蕭紹驚喜到“表哥,行啦。”
蕭紹對她點了點同,說到:“洗了臉,過來吃飯吧。”
周寶珍這些日子喝粥喝的膩了,今日宮嬤嬤用老鴨火腿吊的高湯給她下了小小一碗銀絲面,周寶珍欣喜,不僅把面全吃了,連那湯也喝的一滴不剩,最後還一副我還想要的表情。
這些日子,珍姐兒瘦的厲害,但凡有一口吃的不合適,腸胃便開始鬧騰,非折騰的吐了才好。
太醫看過了,說是腸胃被藥傷了,現在弱的很,一應吃食都需特別在意才好。不過太醫也說了,好在周寶珍年歲小,現在看著厲害,可養好了,也就無礙了。
“若是愛吃,等過一個時辰,再讓宮嬤嬤做了送來吧。”蕭紹見她這樣,知她這些日子被管的厲害,大約是有些嘴饞了,便出言對她說到。
表哥發話了,再說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只得點頭,算是答應了。
“一會兒想去哪兒逛逛?”
“到母親那裡去看看吧,我好些日子不曾去過,倒要母親每日裡來看我。”
想起因為生病,府里過年的事都丟給了婆婆柳王妃一個人,周寶珍就覺得臉上發燒,今日能出門了,自然要先去柳王妃那裡看看。
蕭紹聽她說話,再觀她臉上的神色,就能將她心裡的想法猜個□□不離十。珍姐兒這個做媳婦的,能知道體會和感激母親的辛苦,這很好。
“好,就依你。”
出門前,自然又是斗篷手爐一個都不能少,因好些日子不曾出門了,周寶珍不肯坐轎子,所以蕭紹便陪著她慢慢往柳王妃院子裡走。
冬日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周寶珍抬頭,深吸一口氣,屋外的空氣清新冷冽,在吐出體內的濁氣後,周寶珍便覺整個人都好似煥然一新一般。
“表哥,人果然還是要多動動才好。”周寶珍轉頭,對了蕭紹,笑靨如花。
蕭紹牽了她的一隻手,拇指在她的指骨上輕輕摩挲,聞言微微一笑,這是小丫頭變向埋怨他管的緊了。
“你這身子,是該動動才好,只是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先將身子養好,等開春,再多出來走動吧。”
周寶珍也知道表哥說的有道理,可她現在卻多少還有些別的隱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些事她還要早早打算起來才好。
“表哥,你給我尋個武藝師傅吧。”
蕭紹挑眉,看向珠圍翠繞中嬌滴滴的周寶珍,有些好笑的同她說到:“珍姐兒,即便你天資不錯,根骨奇佳,這會兒練武也著實晚了些。”
周寶珍自然知道表哥這是在逗她,因皺眉嬌嗔到:“表哥,你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知道。可你若是為了鍛鍊身子,你房裡現成不就有個人選,又何必再找?”
周寶珍一愣,她房裡還有會武術的要丫頭?繼而才想起一個人來:“表哥是說明雲那丫頭?”
蕭紹將明雲給了周寶珍,可平日裡一般近身伺候的活也輪不上她,日子長了,周寶珍倒將她忘了。
“明雲身手不錯,平常幾個男子也別想近她的身,教你是綽綽有餘了。”
有現成的人選,還是自己熟悉的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周寶珍點點頭:“那好,就她吧。”
夫妻兩個喁喁細語,並肩往前走,路上來往的下人見了,紛紛朝兩人行禮,周寶珍被蕭紹扶著,微笑著沖大家點頭。
兩人行過一處小山,隱隱聽到上頭的亭子裡有說話聲傳來,周寶珍抬頭,想看看是誰在上頭,可她們正行到小山底下,且上頭樹木茂盛,並看不見上面的人。
然而,蕭紹的耳力卻要比周寶珍好上許多,此時他已經聽出說話的人是誰了,並且兩人所說之事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周寶珍側頭,有些納悶的看向站著不動的蕭紹,心下疑惑,表哥可不像是會聽壁角的人。
蕭紹此刻的臉色算不得上好,甚至可以說臉色有些冷,過了半響,就見她低頭,對了周寶珍的臉色卻還是溫和的,說了句“咱們走吧。”
周寶珍點了點同,等兩人走出好遠了,她回頭朝小山上的亭子裡望了一眼,就見裡頭影影綽綽有人影晃動,卻不知是誰。
“表哥,剛剛誰在上頭?”
她回頭,朝身側的蕭紹問了一句,是誰惹的表哥不高興了?
“英英,這事你不要管。”
蕭紹說完這話,便轉了話題,只拉著她說些別的,周寶珍心下明白,這事表哥是不會讓她知道了。
亭子裡,蕭瑜的神色有些不好,這位沈家表姐原先看著倒像是個不錯的,可自從她上趕著給她的哥哥們做妾,二哥不成便三哥,蕭瑜見了她就有說不出的彆扭。
大丫頭白毫過來,在蕭瑜耳邊說了句什麼,蕭瑜驚訝,忙起身往亭外看了,正見到蕭紹同周寶珍相攜離去的身影。
蕭瑜倒不覺什麼,有些事情二哥知道了倒好,不然三哥遲早是要惹出亂子來的。倒是小沈姨娘,看著蕭紹夫妻的背影,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她一見了世子蕭紹,一顆心便系在了他身上,可惜世子不願納她。王府三公子是個多情的,模樣雖生得不如世子出眾,但眉眼間同世子也很有幾分相似。與冷冰冰,高不可攀的世子不同,三公子卻是個溫柔多情的翩翩佳公子。
當時她為權勢所迫,之前十幾年的人生信念遭受了巨大的衝擊,所以很快便淪陷在了三公子的柔情攻勢里。
她後來才明白,三公子的溫柔多情,對的卻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他對所有他看得上眼的女子,皆是多情的。
蕭瑜回身,朝小沈姨娘臉上看了一眼,雖氣表姐讓她同姨娘兩個在府里處境尷尬,可到底是嫡親表姐,少不得出言提醒一句:“母親已在替三哥相看親事了,不管未來三嫂性子如何,你還是多留些錢傍身吧。在這個家裡,是不可能有寵妾滅妻之事的。”
其實,今日是小沈姨娘主動找的蕭瑜,因為這個月來,三公子已經前前後後從她這裡拿走數萬量銀子了。她問他要錢何用,三公子只含糊的說看中了幾幅前朝古畫,可她問過書房的小廝了,這個月三公子並未買畫。
且三公子對她的態度也與以往不同,除了要錢,幾乎不到她房裡來了。所以她今日厚顏來求表妹,想讓她幫著打聽這些日子,三公子究竟在外頭忙些什麼。
她是沈大太太唯一的女兒,沈大太太雖氣她委身王府庶子,可還是替她預備了嫁妝,除了田莊鋪子,私下補貼的現銀也不少。
三公子是個不知柴米的,平日裡也是今日一幅畫,明天一個前朝古董,王府雖富貴,他一個沒有成家,又不管事的庶子,光靠月錢肯定是不夠花銷的,因此這些年來,小沈姨娘沒少私下補貼他。
小沈姨娘也知道,這些年來,三公子怕是把她當成錢莊了,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呢,只盼著三公子能念在她這些年的好處,以後給她個孩子,好讓她同姑姑一樣,守著錢財,安心過日子吧。
柳王妃這裡,見到兒子媳婦自是高興的,她拉了周寶珍在自己身邊坐了,笑著朝她說到:“謝天謝地,這下總算是好了。”
周寶珍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柳王妃笑了笑,摟了她的胳膊說到:“都是我不好,倒累的母親一個人要忙這樣許多事。”
蕭紹坐在一旁,含笑的看著婆媳兩個說話,娶了珍姐兒,至少母親和家裡人都是高興的。
一時,張媽媽進來說要請王妃看一看明日的菜單,就聽蕭紹開口說:“珍姐兒,你同張媽媽去看看菜單,這些事你以後也要漸漸管起來才好。”
柳王妃有些詫異的看著兒子,珍姐兒大病初癒,照他的性子就算想要珍姐兒理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顯然這是有話不想讓珍姐兒知道啦。
周寶珍聞言也是一愣,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這事多半同他們來時碰倒是有關啦,表哥不想讓她知道,自然是要將她支走的。
她微微一笑,同柳王妃和蕭紹分別行了一禮:“是,寶珍知道了。”這才跟張媽媽一塊出去了。
柳王妃看著周寶珍消失在門邊的背影,有些無奈的看向兒子:“才說要她管起事來呢,這就有事要瞞著這孩子了。也虧得我們珍姐兒性子好,但凡換個人試試,這樣明目張胆的將人支走,非當場同你鬧起來不可。”
蕭紹看向母親,笑了笑:“我自然知道珍姐兒是個好的,我疼她著呢。哪裡用得著母親隔幾日便要替她辯白一番,好似生怕兒子虧待了她似的。”
“可不是這話,珍姐兒這樣乖巧的孩子,我還真怕她在你手裡受委屈呢。”柳王妃自是不怕這個兒子的,少不得還要再替周寶珍背背書不可。
蕭紹自不能為這樣的事同母親爭辯,少不得認輸轉移了話題,因對柳王妃問到:“母親可知最近三弟都在做些什麼?”
這話倒把柳王妃問住了,對於庶子庶女,她雖不苛待,但平日裡的教養,也多半是交由他們各自的母親的,只要大面上不錯,也就是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左不過同以前一樣,同那些什麼文人才子在一處唄,怎麼老三在外頭闖禍了?”
柳王妃在腦子裡回憶一番,最近好似沒聽吳側妃說這個兒子有什麼事啊。
蕭紹點了點頭,既然是問小沈姨娘要錢,可見這是必然也是瞞著家裡的,這事母親不知道也正常。
“我恍惚聽說,三弟光這個月就從他的那個姨娘那裡要了數萬輛銀子,母親得空還是同吳側妃說一聲,讓她管著些三弟吧。”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
蕭守從他屋裡的姨娘那裡拿錢花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這樣的事本就願打願挨,她這個做嫡母的,不虧待他也就是了,至於私下裡貼補些,他自有母親,這事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母親,不管如何,開年就先將三弟的婚事定下來吧。”
蕭紹直覺,依著三弟的性子,這事脫不了就和女人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中秋快樂
☆、領悟
周寶珍跟張媽媽到了外間,其實除夕晚上的菜單都是有定例的,幾涼幾熱,幾葷幾素,幾個大菜,先上什麼,後上什麼,張媽媽是做老了事的,自然不會出錯。
周寶珍拿了單子看了看便將單子放下了,對張媽媽笑到:“媽媽做事,歷來是妥當的。”
能得世子妃的誇讚,雖知這裡頭有客氣的成分,可張媽媽還是高興的:“不過是做的年頭長了,比人謹慎些罷了。”
“媽媽太謙虛了。。。。。。”
周寶珍同張媽媽說起了閒話,問家裡如何,聽說前些日子剛得了小孫子之類的。
張媽媽如何不知道裡頭兩位主子有話說,因此也樂得陪周寶珍聊天,說起新得的孫子就更是眉花眼笑。
“世子妃您可不知道,那小子勁兒那叫一個大,抓了人的手指你都拿不出來,胃口也好,他娘的奶|水就夠多的了,可就那樣,也才將將夠他吃呢。。。。。。”
周寶珍剛經歷了生死,如今最願意聽人說些高興的事,聽說張媽媽的孫子長得健壯,她心下歡喜,便對她說到:“聽媽媽說的,我都想見一見了,那天還請媽媽將孩子抱來,給我看一看才好。”
這就真真是意外之喜了,全府里多少下人,能到世子妃跟前的又有幾個?更何況還是世子妃親自開口說要看孩子,這份體面,可是給個金元寶也不換的。
“那敢情好,那奴婢就先替我那孫子,謝世子妃的恩典了。”
張媽媽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孫子能入了世子妃的眼,等將來世子妃有了小公子,再憑她跟在王妃身邊多年的體面,給孫子求份前程想必是不難的。
既然說起了孩子,兩人又不免多聊了幾句,周寶珍突然想起生病前自己同淺碧兩個說話,說起她的婚事淺碧說想著個老實本分的。
正好那時候,汪媽媽也托嚴嬤嬤求到了她跟前,周寶珍想著,嚴嬤嬤既然願意替她開這個口,且沒有反對的意思,想必那汪媽媽的兒子為人還是不錯的,如今正好再跟張媽媽打聽打聽,要真合適,沒準過完年就有一樁喜事了。
汪媽媽是個能幹的,聽說家裡也殷實,淺碧嫁過去同小戶人家的主母差不多,也不至於受苦才是。
“不知媽媽可認識我們院裡汪媽媽家的大小子?”
“認識,那小子在外院回事處呢,挺機靈的,人也勤快。”張媽媽見周寶珍問起,想了想對她說到,過後她又問了一句“只不知世子妃問這個做什麼?”
周寶珍將汪媽媽來求親的事說了,就見張媽媽面露難色的看向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周寶珍見她這樣,便知有事,因同張媽媽說到:“媽媽有事,直說就是了,可是那人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