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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無論誰嫁給表哥都能叫夫君,唯有你能叫表哥,你說那個更親密些。”說起來,這幾日聽珍姐兒叫夫君怪彆扭的,想著到底還是表哥叫起來聽得順耳又獨一無二。

    “可要是表哥心裡一直當我是表妹可怎麼辦?” 周寶珍在他懷裡抬頭,睜著一雙大眼睛朝他問到。

    蕭紹無奈,真是個愛尋根問底的小丫頭,可有時候也愛鑽牛角尖,少不得對她解釋一句:“若表哥心裡真只當你是表妹,又如何會娶你。”

    這話,簡直就是告白了,周寶珍聽得心下驚喜又甜蜜,面上卻還強撐著不露出來,就見她無辜的看向蕭紹,頗為傲嬌的對他問到:“表哥,原來你蓄謀已久?”

    是,我若不是蓄謀已久,這麼多年又怎會教你疼你?世子妃之位虛位以待,到如今膝下猶空,只等著你一個人?只是這樣的話,蕭紹卻不會說給她聽了。

    周寶珍沒有等到蕭紹的回答,回應她的是一個溫存綿長的吻。

    過了好一會,夫妻兩個正吃飯呢,承影樂呵呵的回來了,身後跟著紅臉低頭的淺碧,周寶珍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

    

    兩人跪著給蕭紹和周寶珍磕頭謝恩,蕭紹心情不錯,看了承影笑著說:“你倆的婚事是我同世子妃成親後第一樁喜事,就該般的熱鬧些才好。”

    蕭紹給兩人在府里下人居住的地方賞賜了一座單獨的院子,又額外賞了銀子,周寶珍笑著說淺碧的嫁妝她抱了,並對屋裡的幾個大丫頭說,以後她們的嫁妝她也包了,弄的一屋子丫頭都臉紅起來。

    周寶珍心情好,又說讓人讓酒來,她要同表哥喝一杯。說到表哥這個稱呼的時候,周寶珍的感覺又有些不同,她朝蕭紹看一眼,仿佛這是兩人之間的小秘密,格外親昵美好。而蕭紹也覺得這聲表哥格外舒心順耳,夫妻彼此對望,感覺又親密不少。

    不過,這又要喝酒算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丫頭想變成個小酒簍子不成?

    第二日午後,四姑娘夫妻兩一起來了定南王府,到了王府王大郎往前院去見蕭紹,四姑娘便往周寶珍這裡來了。

    “還要多謝七妹妹了,這回你四姐我可算是在婆婆面前露臉了。”四姑娘顯然心情不錯,見了周寶珍難得笑顏如花,說出的話也中聽。

    姐妹兩拉了手往屋裡走,四姑娘湊到周寶珍耳邊,輕聲說到:“你可知道我六妹的事?”  

    “六姐姐怎麼了?”自從六姑娘跟著二老爺離京,周寶珍已經許就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了。

    四姑娘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說到:“我聽母親說,父親寫信回來,說是六妹妹定親了,定的還是父親上峰布政使家的嫡幼子,正催著母親給準備嫁妝呢,還說成了親之後六妹妹就要跟著夫婿進京來了,說是未來的六姑爺要入國子監讀書呢。”

    周寶珍有些詫異,布政使家的嫡幼子,娶個公府旁支庶女,不是周寶珍看不起自家姐妹,可這婚事實在是來的蹊蹺。也難怪四姑娘這樣的表情,恐怕這裡頭還有些故事呢。

    “這裡頭可是有什麼事?”

    四姑娘給了周寶珍一個你還算明白的眼神:“隔得這樣遠,誰知道是因為什麼,只是我這六妹可不是安份的,看著吧,到時候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么蛾子呢。”

    四姑娘想的是,指不定這中間還沒少打七妹妹的名頭呢,同定南王世子做連襟,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

    既然說起了六姑娘,四姑娘又順嘴提起了二姑娘:“說起來,二姐姐和三嬸這回這個跟斗可是栽大了。我聽說二堂哥現在整個人都頹廢的很,書院都不大去了,而李表妹在二姐夫跟前可得寵呢。”  

    說著四姑娘感嘆了句:“早知如此,三嬸和二姐姐當初又何苦當這惡人,如今倒好讓三姑一計昏招,弄到如今這個局面。”

    這事周寶珍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四姑娘最後那話她還是贊同的,只是事已至此也算是無解了,周寶珍轉而說起別的:“五姐姐有了身孕,我想差人給她送些東西,四姐姐可要一起?”

    以前在家的時候,這樣的事四姑娘必然是不耐煩的,在她眼裡,庶出的姐妹根本算不得姐妹。有一度她覺得七妹妹這人假的緊,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她就不信她心裡真是見誰都喜歡?

    可如今嫁為人婦,娘家兄弟年歲還小,不僅不能幫襯他,反倒要她照顧,再加上在婆家見識些人情人暖,這娘家姐妹就顯得格外珍貴起來了。以前她在家時,同這位七堂妹也並無多少來往,可這次人家卻二話不說就幫了她這樣大的忙,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大家同出一門,是姐妹。

    “那正好,到時候我回家收拾了東西,讓人送到你這裡來,讓你的人一同帶去吧,要不是出門不便,其實倒應該親自去看一看她的。”

    周寶珍聽了這話,心下微訝,不過面上卻沒有露出來,看來這四姐成親之後,還真變了不少呢,不過這也是好事。  

    不一時,七星來報說世子留了王大郎在前頭吃晚飯,便不過來了,叫周寶珍只同她家四姐一起吃飯便是。

    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了,丈夫去見定南王世子,還被留了飯,這就不單單是談的不錯,而該是甚為投契了,如此一來何愁沒有前途。

    娘家人求到們上來,她願意幫忙,可如今四姐夫爭氣,入了表哥的眼,周寶珍也覺得臉上有光,因笑著對四姑娘說到:“恭喜四姐姐,看來四姐夫是個有真本事的呢。說起想讓表哥留飯可不容易呢。”

    四姑娘也是喜氣盈腮,聽周寶珍這樣說,就更高興了:“如此,姐姐便借妹妹吉言了。”

    四姑娘一高興,便將昨日回去後,關於兩盆牡丹的事同周寶珍說了,並且連王大郎勸她的那番話也說了。周寶珍驚訝,不想這位四姐夫居然看的這樣明白,而且在母親與妻子之間,他所做的事確實許多男子做不到的了。

    “四姐姐好福氣。”周寶珍由衷的對四姑娘贊了一句,看她面帶嬌羞,想來夫妻感情也甚是和睦,這倒讓她想起一件事。

    女人一輩子在家看父兄,出嫁看丈夫,老了看兒子,四姑娘沒有父兄運,如今看來夫妻運卻還算不錯。  

    “有件事,四姐姐可不要怪妹妹多嘴。”

    “你說。”

    “這個節骨眼上,四姐姐可不要有了身孕才好。”

    四姑娘正高興呢,出京的事,眼看著就要定下來了,以後只有他們夫妻兩個,還不知是何等快活呢。可如今周寶珍一句話,卻把她問傻了,要是有了身孕,那她必定就要留在京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嘍 我還是可愛的存稿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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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測

    晚上蕭紹回來,興致頗高的對周寶珍說到:“沒想到王大郎居然對水利和農事有興趣,且在這些事上頗有見地,顯然是用心研究過的。”

    周寶珍伺候他換衣裳,聽蕭紹這樣說,就是一笑:“恭喜表哥,又得了一個人才。”

    她想著兩人多半談的不錯,可對於這位四姐夫還真了解不多,且也並未聽四姐提起說四姐夫對這些事感興趣。起先她還以為王大郎是想去封地上做個縣令之類的,可如今看來,卻是她想錯了。  

    蕭紹點點同,沒有否認,末了對了周寶珍感嘆了句:“你這幾位姐夫性情各異,不想卻還都算可用。”

    第二日周寶珍起來的時候,想著三姑娘蕭玥病著,自那日後她還沒去看過呢,於是從柳王妃那裡出來後,她便往蕭玥的院子去了。

    天一日暖似一日,花園裡的景致便也日日不同起來,前幾日才冒頭的小糙,今日竟已有寸許高了,柳樹也冒了黃綠色的嫩芽。

    為了鍛鍊身子,她已經許久不坐肩輿了,王府占地頗廣,如此日日在府里走一走,腳力像是明顯比年前好了許多,周寶珍心下有些驚喜,想著堅持下去,總會一日比一日好的。

    昨夜,床幃之間表哥在她耳邊說“英英今日沒有暈呢。”想來之前的確是她太嬌弱了些,以至於表哥不能盡興,如此想著,她趕緊勒令自己打住,青天白日,卻是不好再想這些的。

    聽丫頭報說世子妃來了,蕭玥扶了丫頭的手,從屋子裡迎了出來。

    或許是開春衣裳減了,也或許是蕭玥真的瘦了,如今一襲青衣的她,眉攏輕愁,居然隱隱有了幾分搖搖欲墜之感。

    “二嫂。”  

    “三妹妹。”

    周寶珍迎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入手居然都是骨頭,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蕭玥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幾日不見,三妹妹如何就瘦的這般了?”周寶珍心驚,這可不僅僅是少女懷春那麼簡單了,這位三姑娘怕是害了相思病了吧。

    “沒什麼,不過是天暖了,人有些犯懶罷了。”蕭玥低頭躲開周寶珍探尋的目光,敷衍般的解釋到,顯然是不願意多說此事的。

    周寶珍也沒有再追問,見她袖口的一點墨跡,便隨口轉移說題到:“可是我打擾了七妹妹用功?”

    蕭玥聞言,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遮掩般的回到:“不過是無事,胡亂寫幾個字罷了。”

    “三妹妹可不要謙虛,你的文採在咱們這些人里,可是拔尖的。”

    周寶珍見書桌墨池裡的墨是滿的,筆隨意的擱在硯台之上,書桌上有一大張紙,可上頭卻像是匆忙拿東西蓋住了,一時也看不出上頭到底寫了或畫了些什麼。

    蕭玥整個人都懶懶的,周寶珍也不好多打擾,讓人留下些補身子的東西,便帶著人離開了。  

    周寶珍人雖然走了,可心裡卻是不輕鬆的,蕭玥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這樣下去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走,咱們去四姑娘院裡轉一轉。”

    不能再這樣下去,總得做些什麼才好,這麼想著,周寶珍便決定先不回院子裡,而是去四姑娘蕭瑜那裡轉轉。

    蕭瑜見了周寶珍倒是高興地,拉了她的手抱怨到:“表妹自從成了二嫂,也不來找我玩了。”

    “是呢,你也說了,如今我都是二嫂了,還怎麼好同你一起胡鬧。”兩人一向玩的好,所以周寶珍對她說話也隨意些。

    “真真是冤枉,怎見得同我在一塊兒,就是胡鬧的?”蕭瑜這樣說著,兩人便一起笑了起來。

    “你方才在做什麼?”

    “嗨,別提了,姨娘將她名下的幾間鋪子交給我了,這不正看帳呢。”蕭瑜也沒瞞著,直接對周寶珍說到。

    府里人都知道,比起手頭寬裕,便是兩位側妃也比不過沈姨娘的,周寶珍點點頭,便不再問了。  

    “你這些日子可去看過你三姐?”兩人在房中坐了,周寶珍想了想,朝她問到。

    蕭瑜正張落著讓人取南邊的點心來,聽周寶珍這樣問,便說到:“前日去看過她一回,說是病了,可我看著除了人有些懶懶的,倒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人倒像是瘦了些,這會兒看著,倒更像個病西施了。”

    “你們那日在宮裡,可是遇上了誰?”

    “你怎麼這樣問,可是有什麼事不成?”蕭瑜一聽這話,來精神了,她也覺得最近這些日子三姑娘像是有些不對勁。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那日我不在宮裡,心裡好奇罷了。”沒憑沒據的,周寶珍自然不能說她懷疑三姑娘因為一個男子,害了相思病。

    “嗨,說起那日的事,那才真叫無妄之災呢。那日我們一到宮裡就被皇后娘娘叫去棲鳳宮了,根本什麼熱鬧也沒看著,結果還差點被大火給燒死了。”蕭瑜說起那日的事來,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後來父王和哥哥們帶了人來救我們,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那日,同父王一起來救你們的還有誰?”  

    既然進宮時沒有遇上人,那麼肯定是在獲救的時候了,那樣的情景下,一個女子被人所救,本就容易生出綺思來,只不知那人是誰。

    “還有誰?不過是你娘家父兄和柳府的小舅舅罷了。”

    “小舅舅也在?”

    “是啊,怎麼了?”蕭瑜有些奇怪的看著周寶珍,柳家小舅舅在有什麼值得一驚一乍的“對了,那天還是柳府小舅舅將三姐救出去的呢。”

    周寶珍從蕭瑜院子裡出來,心下有了幾分頭緒,她覺得三姑娘恐怕是看上自家小舅舅了。很好理解,如若是別人,比如她四哥,三姑娘必然不會愁成這樣。她大哥二哥又有了家室,就算三姑娘有心,也是不行的。

    然而看三姑娘的樣子,那個男人必定也不是有妻室這樣簡單,那種絕望該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人才是,那麼只有小舅舅了。兩人差著輩份,這才是絕對不可能,一點希望也沒有的。只是,小舅舅那樣的樣貌,吸引三姑娘這個年紀的女孩也不奇怪,況且還有救命之恩在裡頭。

    這麼想著,周寶珍心下才真是發愁了,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三姑娘雖說同小舅舅毫無血緣,可這甥舅的名分掛著,這是便是絕無可能的。  

    周寶珍心事重重,想著還得想法子,確認一番三姑娘的心意,這事才好最後下結論,只是若是真的,這是又該如何是好?

    三姑娘的事尚未解決,便到了蕭紹休沐這日,這天一早,夫妻兩收拾停當,辭別了定南王夫妻,便出門了。先去靖國公府接了絡姐兒,周寶珍前兩天已經讓人來柳氏說過了,所以兩人到的時候,柳氏早將絡姐兒收拾好了,就等他們來接呢。

    因為要出城,所以今日出門的時辰早,絡姐兒睡的迷迷糊糊的由辱母抱了,周寶珍讓辱母將絡姐兒放到自己車裡,蕭紹騎馬,一行人告別柳氏往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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