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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面隱約傳來說話聲,祁華停下,貼上耳朵,屏息聽著。
“這個裝多少?”
“藍白的裝一百八十顆,紅黃的裝兩百六十顆。”
“好嘞。”
薛晴是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這邊祁華的眉頭早就皺起來了。裡面安靜了幾秒鐘,這期間,什麼聲音也沒有,一片死寂――
祁華心裡閃電般地划過一道不詳的預感,他猛地抓著薛晴往後一倒,一瞬間,一把尖刀從薄薄的木板裡面穿出來。
木板被人一腳踢爛,屋子裡站著六七個人,在馬路中間襲擊祁華的那個男人手裡舉著小刀,冷酷地盯著摔在地上的兩人:“有兩下子啊?怪不得我感覺渾身難受,原來你們擱這兒偷聽呢?”
薛晴看到屋裡站著的影子,怒吼道:“……孫玉海!!”
祁華緊盯著面前的人,眼睛逐漸凝聚,他緩緩握緊了手裡的鐵棍。他暗暗對薛晴道:“你先走。”
薛晴詫異地望了祁華一眼,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屋裡的幾個人就沖了出來,想要把他們二人撕碎一般打過來。
薛晴反應也很迅速,立刻翻身到一邊躲開朝著自己打來的棍子。祁華比他敏捷得多,向後跌在欄杆上,直接抓著一個人的衣服一翻身把他扔到了樓下去,手裡的棍子反手一握,直接向上猛擊另一個人的下巴。
薛晴想去幫忙,誰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獰笑道:“薛管教,真是害您惦記了!!”
薛晴聽出來這個人是孫玉海,他話音剛落,薛晴的腹部就受了重擊,隨即又是被誰一拳打在胸膛上。薛晴痛叫一聲,嘴裡一陣腥甜,血順著嘴角掛下來。
孫玉海和另一個人架著薛晴朝著一個方向走,薛晴痛得直抽氣,呼吸起來胸膛抽痛。他跌跌撞撞地被那兩個人帶到了不知哪裡,被粗暴地丟在了地上。
孫玉海走過來又狠踹了一腳薛晴的胸口,薛晴咳了兩聲,跪在地上劇烈地喘氣,頭髮被人擰了起來,不得已抬起頭,就看見孫玉海手裡拿著一顆紅黃相間的藥丸,正一臉詭笑地望著自己。
第16章 非常難為情
薛晴驚恐地瞪大眼睛,直覺告訴他沒什麼好事,他想起來快走,可動一下胸口就針扎一樣疼痛。
孫玉海蹲下來,一隻手捏著薛晴的下巴,把膠囊抵在他的嘴唇上,猙獰地笑著,慢慢摩挲。
薛晴緊緊地閉著嘴唇,一臉的厭惡。孫玉海笑道:“薛哥,你別這樣嘛,咱們也是舊相識了,給個面子成不?”
薛晴冷冷地盯著他,依舊閉著嘴。孫玉海緩緩放下臉上的笑容,冷冷道:“老子給你個慡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薛晴死死地盯著他,一下忍痛從地上翻身,一腳踢在孫玉海的下巴上,給了他一個下巴磕子。他咬著牙朝著門衝過去,卻被站在一旁的第二個人抓住,又挨了一拳,被摁在了旁邊的沙發里。
孫玉海的牙齦被薛晴踢得出了血,他呸了一口:“薛哥,這麼幾年了,你的腳還是這麼犀利,當年你把我打得半死,我可都還記著呢。”
孫玉海仰頭大笑:“老子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當年對我那麼上心,我可要好好報答你!!”
孫玉海說完,眼睛直直地盯下來,讓人毛骨悚然。他喝道:“給我把他褲子扒了!!”
他的手下直接一隻手按著薛晴的腦袋,把他壓在沙發上,另一隻手用蠻力開始扯薛晴的皮帶。薛晴雙腿一抬,夾住男人的脖子,把他的頭撞在地上,直接把男人給撞得鼻子出血。
薛晴那雙腿確實是個問題,孫玉海撿起一根鐵棒,二話不說直接打在薛晴後腦勺上,薛晴痛叫一聲,思維開始模糊了。薛晴喘著氣強忍著不暈過去,熱乎乎的血從後腦勺流下來。
男人站起來,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狠狠地瞪著薛晴,走過來脫他的褲子。薛晴被打得神智已經不清了,渾身無力,沙啞道:“你想幹嘛?”
孫玉海也走過來把薛晴踢打的手腳壓住,手下扯下薛晴的褲子,丟在地上。
薛晴艱難地睜著眼睛,感覺下半身光溜溜的:“……給老子停下……你敢動我……”
聽見薛晴的聲音,孫玉海得意極了,他掃了一眼薛晴裸露的大腿,伸手貼上去,薛晴一個激靈,眼裡露出了極度噁心的神色。
孫玉海陰笑道:“大男人皮膚挺滑的,只可惜染了毒之後就要糙得和我一樣了。”
就是薛晴再不清醒,他也聽到了孫玉海這句話。
手下扯掉薛晴的內褲,颳得薛晴蛋疼,薛晴用盡全力掙扎了起來,然而後腦勺的劇痛讓他渾身無力,他不知道孫玉海到底要對他幹嘛,他只知道,一定會害他一輩子。
手下緊緊地抓住薛晴的手腕,力氣大得薛晴手都要斷了。孫玉海把薛晴翻過來,跨上沙發壓在薛晴腿上,讓他不能動彈,手直接毫不留情地掰開了薛晴的臀fèng。
孫玉海拿出那顆膠囊,對準薛晴的因緊張而緊閉的地方塞了進去,薛晴感覺到異物進來,腦子反倒清醒了幾分,一下子來了力氣,轉身就一拳打了過去。
孫玉海躲開拳頭,伸手摁住薛晴後腦勺的傷口,薛晴痛得直抽氣。
孫玉海不知從哪裡找了根筷子,戳進去把膠囊往裡捅。膠囊越來越深,擠著薛晴的腸道,又吞進一截筷子,痛苦和難受讓薛晴喘著氣咬緊了牙齒。
最後,孫玉海把筷子拔出來,從薛晴身上下來,大笑道:“薛管教!!要是受不了了我這裡有貨!!只管找我!!”
這時,緊閉的門傳來一聲巨大的可怖的砸門聲,屋裡人都嚇了一大跳。孫玉海皺著眉,從褲腰裡掏出小刀,站在了門背後,讓手下過來。
手下放了薛晴,後者才喘著氣倒在了沙發上,血把領口都染紅了。那顆膠囊在自己身體裡面的感覺太清晰了,薛晴動一動都能感覺到它的摩擦。後腦勺也痛,屁股也痛,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掉。
孫玉海握住門把手,正準備把門打開,門卻突然自己開了,往後狠狠撞在孫玉海的鼻樑骨上,孫玉海直接被撞出了鼻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刀也掉了。
祁華衝進來,一腳踢開小刀,直接一個鐵棍掄在孫玉海臉上,後者吐了一大口血。手下衝上來,抱住祁華的腰,祁華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下去,碾住他的下巴,往旁邊猛地一拐。
骨頭的嘎吱聲異常明顯,被一棍子打得暈暈乎乎的孫玉海對著祁華伸出手,祁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嘴上,兩顆牙齒飛出來,孫玉海也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不省人事。
祁華喘了幾口氣,他的身上臉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看起來特別恐怖。
祁華轉過頭,衝著薛晴吼道:“快……”
“走”字祁華還沒念出來,就驚訝地愣住了。薛晴坐在沙發上,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領口整個被血染紅了。薛晴下半身裸著,褲子掉在一邊,隱約看見被摩擦得泛紅的臀部。
祁華鎮定下來:“快走。”
祁華拉起薛晴,薛晴被迫站起來,吼道:“褲子褲子!!”
祁華撿起地上的褲子,沒時間給薛晴穿上了,拽著他就往外跑。跑起來薛晴就更能感覺到屁股里的異物,再加上胸口和腦袋疼痛,雙腿都有些虛浮。
祁華拉著薛晴跑到院子裡,院子裡停著剛才那輛麵包車。祁華撿起一塊石頭打碎駕駛座的車窗,打開鎖坐進去,拉開電路板,把電線搭在一起,發動了車子。
薛晴坐上了副駕駛,屁股一碰就有些痛,他眉頭皺著,難受得滿頭冷汗,咬著牙把褲子穿上。祁華把車開到了路上,踩下油門就離開了。
薛晴靠在椅背上,喘著氣看著祁華。祁華總是能讓他特別吃驚,他不知道祁華這麼能打,還懂怎麼偷車。
薛晴吞了口唾沫,他總覺得自己屁股里的那個東西在發熱,弄得他渾身不舒服。他一想到孫玉海說得那些話,心裡就有些恐慌。
祁華忽然把車往路邊一停,沒系安全帶的薛晴差點撞到玻璃上去,屁股一摩擦,痛得厲害,他咬牙悶哼:“啊……”
祁華轉過頭盯著他,沉聲問:“他們對你幹了什麼?”
薛晴抓著座椅:“……”
“快說。”
祁華這仿佛審問犯人的口氣讓薛晴一愣,卻沒想到祁華卻問出了更加讓他無話可說的問題。
祁華問:“他們想強暴你?還是往你身體裡塞了東西?”
祁華見識過,那些毒販報復人的方式一個比一個狠。剛剛他一看那個場景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再看薛晴的反應,他覺得十有八九是孫玉海乾了什麼混蛋事了。
祁華問得太直白了,薛晴愣了半天,最後道:“一個膠囊,紅黃色的,沒看太清……”
祁華眼裡閃過幾分怒色,那不就是前不久才流出來的毒品嗎!想到那些人逍遙法外,不僅自己墮落還要玷污別人,祁華生氣了,手猛砸在方向盤上,喇叭“嗶”地巨響了一聲。
薛晴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也不敢說,怎麼祁華比他還生氣呢?
祁華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毒品,快點弄出來,外殼化了裡面的東西露出來的話,你可能會染上。”
雖然這樣能成癮的毒品不常見,但祁華不能讓薛晴冒這個險。
薛晴愣了:“什麼?”
祁華急道:“快點!”
“……我怎麼弄啊?!!”薛晴也急了,想到孫玉海說得那些話,再看看那些吸毒成癮的人的慘兮兮的樣子,薛晴火冒三丈,下次要是再讓他遇見孫玉海,薛晴非得再把他揍到醫院去,還得是重症監護。
祁華:“到後面去,我幫你。”
薛晴“啊”了一聲:“你怎麼弄?”
“拿出來就行了。”
祁華打開車門出去,繞到薛晴這邊,拉開他的車門,不等他答應就把他拉出來,塞進了后座。
薛晴一臉懵逼地盯著他,思維並沒有跟上祁華的意思。祁華懶得再和他多說了,拉過薛晴的一條腿,手朝著他的褲腰伸過去。
薛晴驚恐地望著祁華迅速拆解自己皮帶的手:“餵……我說…這個……不太好……”
祁華頭也不抬,神色鎮定,仿佛這並不是一件多值得猶豫的事:“再不弄出來就來不及了。”
薛晴無話可說,他自己沒有一點辦法,現在只能聽祁華的。薛晴看著表情認真的祁華,心裡一動,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起來。
祁華把薛晴的褲子扔到一邊:“趴我腿上,頭朝這邊。”
薛晴想沖祁華翻個大白眼,這種好像嫖客對上門小姐說的話簡直刺耳。薛晴挪過去,換了個方向,趴在了祁華的腿上。薛晴臉有些紅,努力揮散腦子裡那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