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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望著我,眉目裡面有些感動:“我還沒想過我的鄰居這麼和諧呢。”
“畢竟是和諧主義社會。”
吃了飯,出了門,婠婠和若秋就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我們說我們要去放天燈,那兩個孩子也來了興致,跟著我們就往那邊走。
“你們倒是很文藝啊,居然想到要去放天燈。”
“不是我們很文藝。”我笑道:“這個畢竟是有紀念意義的。”
婠婠一副瞭然的表情:“不會是你們兩個定情的地方。”
大川搖頭:“不是定情,是相遇的地方。”
他的眼波之間帶著我不懂的歡喜,只是覺得他今晚很高興。
我們走的那條路,會經過一條夜市街。
常熙算是第一次這麼晚來這麼熱鬧的地方,來來往往都是他喜歡的東西,看著那燈籠也喜歡,看著那春聯也喜歡,一條小小的夜市街,他就流連了很久,最後沒有辦法,讓他去買自己喜歡的。
帶著一圈東西往公園走去,要去公園就會路過他們學校,正好的過年期間,學校沒有人,看起來冷清的很,卻也有很多人停在那所大學前面,留下來拍個照片,也算是個意趣。
“這條路,翻修過了。”他這樣開口,我點頭:“畢竟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這路不到兩年就要全部重新翻來,哪裡是我們能注意到的。”
他點頭:“我今天走出小區的時候發現很多商家都換了,平時都沒有怎麼留意過,今天這麼一看,我還有點驚訝呢。”
“大年初一就回來出攤子,他們也是不容易。”
“還有很多門帘上貼著初八初九回來的字樣,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不開的。”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我笑道:“沒有錢……很煩的。”
“太有錢也不好,要是錢正好夠用就好了,不是說了嘛,高不成低不就的中間黨是最舒服的。”
一旁的若秋笑道:“這個話我同意。”
我們看著走在最前面對什麼都很好奇的常熙,若秋道:“我每天看我們的領導也忙,而且他們的那種忙和我們是不一樣的,要說老闆舒服?老闆也不會那麼舒服,整天喝酒,胃都要出一個洞來。”
“所以說有些東西多了也不好,少了也不行。”婠婠探出腦袋來:“就像房子這種東西吧,雖然它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東西,但是沒有這個房子,就是不行,對吧。”
“說來說去又說到房子上面來了,不要提我的傷心事了,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可能給自己掙出一套房子來。”她的有些傷心,卻也是真的愁慮。
常熙走到我們身邊,因為這條路上的人不是很多,我們就算走的慢一些也沒有關係,常熙握著手機回來:“姐,夜市逛完了,咱們是不是就要去放天燈了?”
“嗯,肯定是要去放天燈了。”我拍拍大川:“問問莫醉她們到什麼地方了,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大川這才拿出手機,看著顯示屏上兩通未接來電,他剛要打回去,那邊就來了電話了。
“你們幾個人呢?人呢,人都去那裡了啊。”不用說都知道是莫醉那個傢伙。
“你小點聲,我沒開公放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這是在表達我的不滿,非常以及十分的不滿,你們兩個約我們出來,結果你們兩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啊,留著我們在這裡乾等啊。”
“這個……我們不是約了晚上七點半嗎?現在才七點啊。”大川也有些無辜,畢竟是孕婦,不和她吵。
那邊傳來確認時間的聲音,知道自己理虧的莫醉立刻改了口吻:“你們幾個也不要太著急了,慢慢過來吧,小心來往的車輛啊。”
大川掛了電話,笑道:“我覺得莫醉他們這孩子以後肯定也不會太靠譜的。”
“我覺得老沈還是挺靠譜的啊。”
大川卻笑道:“老沈吧,不能遇事,特別是和他自己有關係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遇上,一旦遇上了,那就是瘋了。你自己想想看他那個時候因為莫醉懷孕的這個事情,是不是傻了很久?所以說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
我笑了:“按你這麼說,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靠譜了,人在遇上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本來就會短暫的大腦缺氧啊,更何況是他們兩個孩子。”
大川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畢竟我還沒有當爸爸。”
婠婠站在一旁,偷笑道:“我覺得你們兩個真有意思。原來談戀愛是這種感覺啊。”她咯咯的笑著。
若秋也笑道:“我自小也看過不少人戀愛,少有你們兩個這個樣子的,不像是在戀愛,更像是蜜裡調油。”
“你們遇上旗鼓相當的人的時候,你們也會有這種感覺的。”我挽住大川,望著婠婠道:“你那位警察叔叔,是不是也能和你打個平手啊。”
“他?”婠婠道:“我肯定是打不過他,他是厲害的人物,我只能在口頭上占點便宜。他都不知道沒收了我多少東西了,害得我現在連攤子都百不起來了。”
“你那些東西本來就賣不出去,你的那些東西也都老舊的很,與其說是貨品還不如說是垃圾。”若秋口中滿滿都是嫌棄,也不知道是折騰了誰,婠婠立刻撲上去咬她:“你就活該被你那個主管奴役。”
提到這件事情,若秋就是一肚子火,整個人都弱了下來:“也是搞不懂他家那個弟弟為什麼就喜歡和我家侄子一起玩。大過年的……我還要去幫他看孩子,我也是無語了。”
“別說這種話,他不是說了要給你加工資的嗎?”
人若秋笑的很溫和:“我是那種一說給錢就答應的人嗎?”
婠婠直接道:“我看你昨天晚上答應的很痛快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啊,他一個不高興就能讓我滾蛋啊。”
我覺得有趣便問了:“你那個公司是什麼公司?你們主管叫什麼?”
若秋報了公司的名字出來,然後想了很久才把主管的名字叫出來:“姓嚴叫……叫什麼來著,還挺好聽的一個名字,嚴如許。對就是這個名字。”
我聽到這個名字不免為之一笑,只覺得有趣:“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了。”
若秋望著我,一臉不解的詢問:“我為什麼要小心一點?”
我指了指那邊的常熙:“你去問問我弟弟,他知不知道嚴如許是什麼人。”
這若秋對我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立刻去問了常熙,婠婠也滿是八卦的追了上去,大川問:“那個嚴如許是不是城北建築世家嚴家的三兒子啊。”
“你也認得啊。”我笑道:“看來你們醫院還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敢接受啊。”
大川笑道:“本來就是高標準的醫院,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我有些印象,是個挺有想法的人,他們家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也就只有他一個從頭到尾的陪著,白天上班,晚上過來照顧。”大川望著我:“你剛剛為什麼要笑,這個人難道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