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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駐軍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派了人趕回馬三炮官邸通風報信,請求增援。這裡魚龍混雜指不定就有別有用心的人有什麼企圖。
單昱帶的人馬此刻就起到了作用,讓這些人有來無回,來一個瓮中捉鱉,一網打盡。
還在醫院裡看守的馬三炮的部下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晏潤林的計策,更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早就安排好了的戲碼。
晏潤迅沒有立即回病房,而是幫著醫生一起包紮假傷號。樓上的醫生顯然沒有被告知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演習,察看了一下傷員的傷口之後,還支吾了兩聲,似乎有什麼意見要表達。
一旁的守衛正要走過來詢問怎麼了的時候,晏潤迅已經率先摁住了醫生的手警告意味十足的說:“醫生,你還不快點給這位小兄弟包紮,是等著這位小兄弟血流幹了嗎?”
“這位小兄弟根本就沒有……”那醫生太死腦筋,沒有領會到晏潤迅話里意思,倒是一旁打下手的護士心領神會,連忙應聲道:“是了是了,王醫生,快按照這位少爺說的做吧,要不然傷員們的血都要流幹了,到時候可是不好交代的啊。”
醫生的職業素養恐怕太高,高到不知變通,高到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了。好在小護士一直抓著他的手快速的給傷員們包紮。
晏潤迅直起身子,這才放心的慢慢無意的往鹿黎那邊靠去。鹿黎作為一方大哥的樣子,模樣倒還是可以,身上雖然有血污還不至於太狼狽,演戲倒是有個演戲的樣子。晏潤迅很滿意,覺得鹿黎真的可以擔當大哥的副官了。
這小子一直都很聰明,很有主見,大哥一直都對他抱有期望。只不過一直是希甄姐姐不放心,束縛了他的表現力,要不是大哥態度堅決,鹿黎的才能可能就被埋沒掉了。
“潤迅哥,你們的情況怎麼樣,現在還可以嗎?”鹿黎裝著給自己的兄弟包紮,一邊跟晏潤迅找機會說話。
晏潤迅快速的說道:“我還好,主要的是亭書,他中了槍的傷口發炎了!要不是我強烈要求,他可能會死在馬三炮的官邸!”
晏潤迅的情緒有點激動,提起紀亭書的事情他就一肚子的火,可是目前的局勢不允許他跟鹿黎在這裡掰扯,只能趕緊打住,聽鹿黎說下一步的計劃。
鹿黎說:“軍長正在外面等,還有單昱帶著人跟我們裡應外合,一會兒見機行事,今天務必要把你和紀亭書帶走。”
晏潤迅點點頭,為了不引起守衛的懷疑,立馬就從鹿黎身邊走開了,返回了病房,將房門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
晏潤迅回到了病房,紀亭書靠坐在床頭沒有著急說話,他望著走近的晏潤迅,等待他的答案。
“鹿黎來了,正在外面哄氣氛,馬三炮的人手不夠,攔不住他們。單昱和我大哥在外面接應,怕是今天就要帶我們走了,你能受得了嗎?”
晏潤迅最擔心的還是紀亭書的身體,貫穿傷比子彈留在體內之後取出來的危害小一點,可是紀亭書沒有休息就返回了馬三炮這裡。聽說,那天回來的時候,是被人從車上直接扔下來的。
可想而知,一路上是怎麼受罪的了,大哥他們也是太心狠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紀亭書呢?即便知道是演戲,那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紀亭書知道晏潤迅擔心的理由,拍了拍他的手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比起之前經歷過得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再說這些天你這麼盡心的照顧我,我早就恢復了八九成。對付外面那幾個小嘍囉還是輕而易舉的。”
“好好好,我多餘擔心你了,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被打倒呢?你是我晏潤迅的副官,我不傷你,誰還能夠動你分毫。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允許你這樣傷害自己了,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多麼的內疚和擔心。”晏潤迅說道最後又有點情緒激動,看著紀亭書的傷口仍舊不能釋懷。
紀亭書默默的嘆了口氣,心裡想著恐怕自己這個傷口未來在晏潤迅的心裡就是一個打不開的心結了。這可怎麼是好呢?
外面的動靜忽然平息了下去,晏潤迅和紀亭書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正要走到門口,那守衛森嚴的大門就已經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兩人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幾步,見衝進來的人是鹿黎,立馬鬆了口氣。鹿黎幫著晏潤迅一起架起行動不便的紀亭書,快速的說道:“快點,不能確定馬三炮什麼時候察覺到,我們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
三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之後感應到了彼此內心的精髓,連忙就動作了起來。門口的守衛被又打起來的兩隊人馬,不幸的捲入其中,自顧不暇,連帶著守住另外一邊出口的兩個守衛也跑過來幫忙。
這樣的局勢就造成了空窗讓晏潤迅他們有機可乘。鹿黎帶著人一路向下暢通無阻的走去,一樓大廳里還是亂糟糟的一片,已經把人帶到了這裡。鹿黎連忙安排人手去解決門口的守衛。
醫院所在的這條街已經是人聲鼎沸了,烏泱泱的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鹿黎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單昱,他的身邊圍了不少的穿著平常百姓服裝的兵哥,正等著接應他們。
千鈞一髮之際,鹿黎和單昱的人裡應外合的將守在門口一個頭兩個大的守衛們給擠兌到了人群之中,圍觀的老百姓實在是太多。他們想開槍都沒有辦法。
“快走,馬三炮的人很快就會趕到了。”單昱撈住快要倒地的紀亭書,這位兄弟自從認識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麼虛弱過,這麼沒有力氣需要別人照顧還是第一次遇到。
鹿黎還要善後,讓單昱帶人先走,不然這邊察覺的太快,就會讓馬三炮更快的趕過來。現在畢竟不是在廣州城,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要小心至上的。
“萬事小心,我很快就回來接應你。”單昱拉住鹿黎的手,牽掛的說道。
鹿黎滿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安慰他說:“放心吧,我會很好的,你快走。”
在其他便衣兵哥的保護下,晏潤迅等人快速的從小道上撤離,而在巷子的另一頭,三輛黑色別克呈一排正穩當的停著。幾個壯漢正十分焦急的朝著這邊張望,看到單昱出現的時候,立馬就跳上了車,打上火。
坐在中間一輛車上的晏潤迅,眼睛猛地睜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張的暴起了青筋。扭過頭去朝外看去,單昱沖在最前面,拉開了車門,臉色蒼白的晏潤迅和紀亭書就在後面。
看到兩個人平平安安的那一刻,晏潤林才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還好,晏潤迅還活著,否則母親那邊他實在沒有辦法交代,自己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快上車,趕緊走。”單昱手腳利索的把晏潤迅和紀亭書塞上了車,其他的人馬也陸續地上了前後兩輛黑色別克。
單昱卻沒有上車。
晏潤迅探出頭去,嚴肅的問道:“還不上車磨蹭什麼!”
單昱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就朝著來的方向跑去,說道:“鹿黎還在醫院,我不放心,我要去救他。你們先走我會帶著他很快跟你們會合的,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