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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面色鐵青,紛紛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帽子紛紛離去。
馬三炮大賴賴的占著易靖卓的位子,把自己當做是戰前司令部的老大,指揮官。想要掌控這裡的所有力量,簡直就是豬一樣的腦子,把他們這些人當做空氣嗎?
“那個馬三炮算什麼東西啊,竟然到我們這裡吆五喝六的,他難不成真的要代替易靖卓那小子成為我們的指揮官嗎?”
一個團長將手裡的帽子憤恨的扔在了桌子上,用力的擼了擼自己的頭髮,整個臉都憋紅了。
另外一個參謀接話說道:“也不知道易司令是怎麼想的,竟然讓馬三炮活到現在,他可是親手害死了單司令的。這樣殘害兄弟的敗類,要是我早就把他給滅掉了。”大概也是被氣的不輕了。
“不過我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別忘了我們也是從廣州跑出來借著練兵的名義,單出來乾的。”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哎,單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會真的跟著易司令堅持留在這裡。我們大概也算是背叛了晏總理,背叛了晏家軍吧。”
眾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反駁,他們也的確是這樣的人了啊……以後,就算是想要回去,那邊的兄弟大概也不會同意,更加不會接受他們了吧。
“說什麼都晚了,不過這個馬三炮的陰謀詭計,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認真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旦察覺他有動作,就立刻的幹掉他,易司令要是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
武參謀拍案決定,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姓名也沒有關係,晏家軍是萬萬不能被拆開的。
“我也這麼認為,武參謀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大家當然也這麼認為了。那個馬三炮人人得而誅之,恨不得處之而後快,要幹掉他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想法,你可不要把這件事情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
“那就這麼約定好了,不管走到哪裡,我們都是屬於晏家軍。”
……
易靖卓走的時候,單昱沒有出來送,只有晏潤林看著他上了車,說道:“放寬心,也多多理解單昱吧。”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單昱的反應他真的可以理解的,易靖卓笑了笑說:“沒關係的,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掉,之後我會繼續求的單昱的原諒,不管怎麼樣單伯伯的死跟我們家脫離不了干係的。”
“哎,多事之秋,希望我們都可以堅持到最後。”
易靖卓點了點頭,雙眼不自在的轉了轉,為難的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把雲時先從江南接到你們這邊吧,他……我不希望他受傷。”
“他現在正在吳家修養,比起我們這裡,那裡其實更加安全。有吳老爺子的照顧,你儘管放心。”
“那好,沒有了後顧之憂,我也可以放手一搏。部之,記得你答應我的,在總理面前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不求讓我們父子倆還能像現在這樣,但願能夠留住一命,就謝天謝地了。”
晏潤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易靖卓。
走吧,時間總是會證明一切的,歷史會告訴後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晏潤林看著車子揍得越來越遠,才轉身要回去,卻發現單昱站在自己的身後,冷靜的看著車子消失了的遠方。
“就知道你不是這麼絕情的人,既然從來沒有在心裡真正的責怪過他,為什麼要做的這麼傷人呢?”
單昱目視前方,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感情,回答晏潤林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始終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吧。父親的慘死是我始料未及的,雖然事情的真相到現在都沒有查清楚,可真的全部都指向易家,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單昱,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很多事情,要冷靜下來之後才可以做出最後的決定,至於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希望你可以遵從自己的內心。”
會的,我會這麼做的。單昱心中堅定不移的說道。
易靖卓悄悄回到戰前司令部的時候,撞見了鳩占鵲巢的馬三炮,身後的幾個隨從面面相覷,覺得麻煩了。
吳家的人雖然不清楚,但是晏家這邊派來的年輕營長卻是對馬三炮的事跡只曉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啊,根本就不配做他們晏家軍的一員。
這一次的叛變大多數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他們引以為傲的晏家軍也不會被拆散開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跑到這裡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靖卓賢侄,怎的現在才回來?讓我這個叔叔真的是好等啊……”馬三炮提溜著一個酒壺,逍遙自在的喝著,對姍姍來遲的易靖卓頗有怨言。
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有些微妙起來,易靖卓走上前,反問道:“你怎麼來了?我記得這一次的作戰是我來全權負責的,你出現的話,是想幹什麼?”
“啊……關於這一點啊,其實是因為你的臨陣離開,戰前這麼緊張的時候你不在,偌大的軍隊總不能沒有人管理吧,你說是不是啊?”
“原來是你求著我父親要過來的啊,也好,正好很多事情我不太願意管,既然馬叔叔在這裡,可就要替侄子我好好管理管理了。”易靖卓笑的高興,爽快的將所有的爛攤子交給了馬三炮。
人惡自有天收,馬三炮多做點事情就可以讓其他的人更痛快的下殺手了,不是嗎?
VIP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可以給於這一切的人
霧氣濃重,輕易的消散不開,這些天又是連日的陰雨,江南的天氣竟然也漸漸的涼了起來。寒氣早晚來襲的更加兇猛,柳雲時屋子裡的火盆,燒的火旺,一整天不間斷的燒著,只是想讓柳雲時儘快的恢復身體。
吳老爺子坐在書房裡,跟一幫平日來往密切的好友商量著要事。
穿著棉製的長衫,吳老爺子雖然頭髮和鬍鬚花白,精氣神卻還是一等一的好,再活個十了八年的也不是問題。
其他在座的賓客也差不多都是這副打扮,圍著一個火爐坐了一圈。
“吳老,您有什麼話都請直說,我們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幫忙的。”為首的一個人像是打保證似得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隨身附和道。
吳老爺子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繞開桌子走到了在座的眾人的面前,緩緩開口道:“如今的局勢,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多餘的話我吳某人就不在之里多說了,今日請各位過來想說的是,我吳某人勢必,要站在京城晏總理那邊。”
“此話是何意啊吳老?咱們江南地區這麼多年偏安一隅,雖有自己的軍隊卻從來不輕易摻和到各地軍閥的爭鬥里。也正是因為這樣,每年才能過的黍足,百姓們過的太平。您突然這麼說,究竟有什麼原因呢?”
吳老笑道:“是啊,咱們江南這些年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戰爭發生,可是這樣的太平你們各位又覺得可以保持多久呢?天下如今大亂,都是華夏之人,大家遲早都會被戰爭捲入亂世洪流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