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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扯其他的,就說你願不願意入伙,跟我們一起干吧!”馬三炮揮揮手,讓紀亭書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紀亭書優哉游哉的翹起二郎腿,跟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馬三炮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閃失,他這條命就被紀亭書解決掉了。

    “馬司令,我的配槍都被你們的人給摸走了,我手裡哪裡還有可以傷害你性命的傢伙事兒啊?再說,這裡里外外到處都是您的人,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下,您說……我紀亭書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玩兒的啊。”紀亭書拍拍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隨後又加了一句:“還有,我現在的頂頭上司還在你們的手裡呢,您說我怎麼敢輕舉妄動,以卵擊石啊。”

    晏潤迅如今是紀亭書的死穴,他跟晏潤迅之間的感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晏總理和晏夫人的為人,為了顧全晏家的臉面是萬萬不會公之於眾,在外人面前怕是談都不會談起。

    所以,眼前的這個馬司令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倆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不過,面子上,他跟晏潤迅還是上下屬的關係,還是養兄弟的關係。

    情理之中,卻又是情理之外。憑藉著這麼兩層關係,他就已經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了。倒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能夠將所有的寄託放在他的身上,的確是讓人很驚訝。

    VIP卷 第二百零五章 斡旋

    “哈哈哈哈,亭書兄弟這是說的哪裡話啊,我馬某可是從來都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只不過,現在這個世道上,總要手裡握住一點別人的把柄啊,弱點的,才好苟活你說是不是啊亭書兄弟?”

    紀亭書很是認同的點點頭,“說的正是,不瞞馬司令,我紀亭書這些年在晏家軍的手下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就像是剛才馬司令說的,混到今天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副官罷了。”

    “哎,說到底,還是我不受晏總理的信賴,否則我哪裡能夠還在這裡當一個副官,你說是不是啊?”

    馬司令一拍手,食指晃了晃說道:“就是這麼個意思了,亭書兄弟,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啊,實話跟你說了吧,晏總理就是把你當做了一個外人,否則你看那晏潤林才多大年紀就做了陸軍部的軍長,手底下多少小兵供他調遣,你以前不也是麼。”

    “對了,還有你現在的頂頭上司,那晏潤迅。這小毛孩子我可是真正的一點兒都瞧不上的。”

    馬司令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唉聲嘆氣的覺得晏潤迅這人壓根就是一個沒用的廢柴,怎麼還能夠當上海關總長,管理貨品走私的事兒呢?晏總理那老頭子也是不中用了,要不然也不能老糊塗成這樣了吧。

    看看上任之後出過的問題吧,有那麼幾件大案子雖然處理的不錯,也做了不少改革整理的大動靜,可是呢……得罪了不少人,多了不少的仇家。

    這買賣可就真的一點點都不划算了,這麼做是圖什麼啊,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就是那海關總署的海關總長的位子。

    哎呦,這活兒不好干,晏潤迅這小毛孩兒能夠做成這樣也是十分不容易了。馬司令說到這裡呢,不由得還是露出了那麼一絲絲的讚賞。

    “哎呀,不過呢,比起晏潤迅我還是更加忌諱他哥哥晏潤林的,那可是出了名的惹不得。皮笑肉不笑的,老謀深算,比他那老爹還不好對付。如果不在最合適的時候幹掉他,我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紀亭書算是知道了這個馬司令最後的想法在哪裡了,心思果然細細想到了就覺得令人十分恐懼,之前好像也說到了晏潤林在東北戰場上的那場意外。原來都是他們的安排,玩玩沒有想到,內憂外患……

    最可怕的是後院著火,自家人打自家人。

    恐怕到今天,晏總理他們都還覺得那場刺殺意外就是倭寇矬子懷恨在心,派的殺手來要他的命。

    “馬司令,沒想到你們還這麼有野心呢,叛離了晏家軍不說,還想要吃掉晏家軍,易換旗幟,重新做人啊。”

    這件事情,紀亭書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發生的,他心裡暗中計算,在這裡跟馬三炮浪費口舌也不是辦法,一定要見到晏潤迅,確認他安全無誤,才能做後面的打算。

    “馬司令,您說的話我也考量過了,亭書覺得馬司令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馬司令也知道我紀亭書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就算是要叛離晏家軍,不做晏潤迅的副官,我也一定是要跟他當面說的。”

    “這……”馬三炮游移不定,總覺得事情沒有可能進展的這麼順利,紀亭書答應的有些爽快啊,還提出了這樣模稜兩可的要求,該不會是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紀亭書知道馬三炮這個老狐狸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人狡猾的很,輕易怕是不會答應,只不過迫在眉睫,就要看自己的分量在馬三炮這些人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麼的重要。

    晏潤林派出去營救的人馬,很快就抵達了廣西馬三炮駐紮的營地周圍,率先派出去的一批人回來稟報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消息。

    “隊長,線人說了目前沒有得到二少爺被懲罰的風聲,不過昨天馬三炮已經將紀亭書從地牢里提了出來,好像兩個人單獨說了很久的話,具體內容不大清楚,不過似乎是馬三炮要勸降紀亭書。”

    紀亭書是什麼人,整個晏家軍有頭有臉的人是都清楚的,這一次來的軍長更是明白。眉頭緊皺,讓他覺得事情似乎變得更加麻煩了,要命偏偏軍長不在這裡,如今要怎麼行動,還需要請示,這來回的時間,也是耽擱不得的。

    “這樣,派發報員立馬給軍長拍電報,將剛才的話簡單明了的報告給軍長,希望軍長給予下一步行動意見。儘快。”

    小兵領命而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生怕在這段等待軍長答覆的時間裡,馬三炮蠢蠢欲動,動了二少爺。

    “你們幾個跟著我一起去,去看看那個馬三炮到底要玩兒什麼把戲。”營長還記得晏潤林說的,儘量跟馬三炮斡旋,拖延時間。

    ……

    單昱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出房門了,頹廢的像是一個無用的廢人。鹿黎守在房間裡,看著靠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單昱,沉默的好像也是一個心死了的人。

    提心弔膽了一路,想著見到單昱父親之後,他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怎麼樣才能給單昱的父親留下一個好印象,怎麼樣才能讓單昱的父親喜歡自己,也能夠為自己驕傲……想了那麼多,回來之後遭遇的卻是單昱父親在半年前離開的消息。

    他一個外人尚且沒有辦法立即接受,更何況是單昱這個做兒子的呢?

    他心裡難過,心裡遺憾,心裡不好受。鹿黎都明白,這個世界上關愛自己,嚴厲要求自己的人啊,說走就走了,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就如同當初姐姐遠在大不列顛,沒有見到父親母親的最後一面的時候,那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樣悲愴啊大哭,跪在逝人的墓碑前,說破了天都不能夠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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