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在秦薊陽還被叫北京的很久以前,徐望申在床上反倒放得開許多。雖然臉頰緋紅,可嘴和身體都還算坦率,總能誠實地說要,也能滿足秦薊陽擺一些不是很羞恥的姿勢。除了從來不肯在最激烈的時候鬆開牙關以至於少了一些情致,倒是挑不出其他什麼毛病。
可對這樣長期的床伴關係委實有些過於冷淡了,秦薊陽曾有一次強打精神試圖替徐望申清理,結果被結結實實地鎖在浴室外。
“您這真是拔////屌無情啊。”秦薊陽在玻璃門外嘟嘟囔囔的抱怨,徐望申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穿好衣服打開門,嘴唇還是紅的。秦薊陽說別走了,跟我這兒睡一晚又不能吃了你。徐望申推了推眼鏡頭也不回的離開,秦薊陽也沒再挽留。
後來徐望申不管秦薊陽叫北京了,首先察覺出來的人是南京。雖然徐望申改口極快,但南京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徐望申措辭的變化。
第一個發現秦薊陽和徐望申關係的人是天津,說來還是秦薊陽自己送上門的,某一天突然問天津一句夕至,你覺得上海怎樣?
平白無故的問上海怎樣,天津當場就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秦薊陽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自己正在床上和親密戰友徐望申搏鬥,突發奇想地撬開了戰友的嘴唇。
徐望申叫了秦薊陽的名字——在雙眼失焦,神志不清的時候。
秦薊陽頓時福至心靈,恍然大悟,當晚死死攥著徐望申的手,把親密戰友(強行)摟在懷裡睡了一夜。
徐望申睡著時很安靜,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刻薄。秦薊陽仔細地瞧徐望申略顯陰柔的臉孔,腦子裡總是反覆出現徐望申雙手勾著自己的肩背,眼角的淚痣好像一滴墨將要花在淚水中的模樣。
徐望申緊緊摟著他,嘴裡斷續又固執地不停念著三個字。
“秦薊陽。”
房間裡只剩下一盞夜燈亮著,顯得畫面格外溫暖。秦薊陽伸出手,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似的反覆摩挲徐望申的指節。
就是從這個不一樣的夜晚開始,有人發現徐望申大清早的從秦薊陽的房間裡走出來。從這個不一樣的夜晚開始,徐望申每每要硬撐著下床都會被秦薊陽死死扣著手指不撒開。
“你鬆手。”
“不。”
“鬆手。”
“就不。”
“......”
徐望申盯著秦薊陽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水紅色的嘴唇微微開闔:“秦薊陽你抽的什麼瘋?你放不放?”
徐望申被秦薊陽拉著不放,因此正跪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可在秦薊陽眼裡,徐望申倨傲地揚著下巴,可嘴唇紅得撩人。徐望申只穿著襯衣,扣子也沒扣上,露出胸□□錯的吻痕,光裸的大腿間還有水跡。
秦薊陽起身捏住徐望申下巴深吻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接著情不自禁,又來了一發。
事後的反省道歉會上,秦薊陽態度誠懇、語氣委屈,自我辯解得頭頭是道,聽得徐望申面露微笑。
然後微信拉黑了秦薊陽。
後來有一次過年飯桌上偶然提起這事兒,河北天津興致勃勃的打聽。秦薊陽喝了口酒咂了咂嘴,無辜地說:“我跟他說他那副樣子是個人都把持不住,我不光正常我還功能十分良好啊......”秦薊陽話沒說完就讓河北一筷子菜糊住了嘴。
“你可閉嘴吧。”
拉黑歸拉黑,可從那一晚之後,徐望申像被撥正了什麼開關。用南京的話說,是肉眼可見的和北京親近起來了。
秦薊陽執著地拉著事後的徐望申蓋上棉被純睡覺,時間久了還體驗到一些養狐狸的趣味。徐望申熟睡時簡直乖巧得可怕,蜷著身體,臉頰貼著秦薊陽的胸膛,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可等徐望申一睡醒那就完蛋了。徐望申不光睡得沉,還有起床氣,覺要睡,可會也得開,不然誤了工作徐望申就不光是生氣那麼簡單了。秦薊陽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自我安慰徐望申剛睡醒的迷糊樣子特別萌,憑著一張厚臉皮生生硬抗下徐望申的嘴炮攻擊。
不過在長時間的相處之後秦薊陽還總結出一套順毛經驗,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徐望申手指長得好看,秦薊陽搓來搓去還有些上癮。說起來還是因為一次和南京閒聊,南京一臉不敢相信。
“你說誰?徐望申睡得沉???”
“對啊普通叫醒要叫三四次吧。”
“還有特殊叫醒?......不是,你什麼時候和他睡過了??????”
秦薊陽表情酸不溜丟的。
“我聽您這語氣,像是你跟他睡過啊?”
南京一聽就急了。
“你快閉嘴吧別亂講話我老婆就在隔壁。”
當天晚上徐望申就在微信里問秦薊陽,你跟南京說什麼了他被蘇州趕去睡了一晚上沙發?
等到北京和上海在一張床上睡覺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時徐望申也不再主動從床上爬起來了,美滋滋的躺著使喚秦薊陽使喚得十分自如。常常徐望申叫一聲秦薊陽,秦薊陽就能明白徐望申是要喝水還是捶腿(......),已然是建立了某種良好的默契。
秦薊陽套圈成功是在某個倆人都口乾舌燥的事後,徐望申叫了一聲秦薊陽,秦薊陽哎了一聲,摸出一個被焐熱的金屬圈套在徐望申左手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