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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抿抿嘴唇伸手剛要拿酒杯的時候被江河攔住了,他沖白鷺搖搖頭,然後把酒杯拿了過來,和生子碰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他說:“小白不會喝酒,我替她。”
沒等生子說話小月先不樂意了,她把手裡的酒瓶往桌上使勁一放,指著江河說:“剛才都不跟我們喝,這會兒又冒出來了,真不夠意思!”
江河有點無奈,他知道小月是替唐棠出氣,下午在店裡,白鷺剛下樓的時候小月說:“江哥,就為這麼一個長得清湯寡水的小白值得嗎?”
江河淡然一笑,回她:“那你覺得我找什麼樣的值得?嗯?”
小月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她知道江河不喜歡唐棠,從開始到現在,都不喜歡。
☆、第三十二章
生子又在打圓場,“江哥和小白本來就是一體的嘛,誰喝不一樣,來,江哥,咱們喝,明天一早我讓明亮把車給你開回去。”
唐棠還不依不饒,酒勁一上來也顧不得江河會不會跟她發脾氣了,她指著白鷺說:“你今天必須喝,幾杯酒而已,裝什麼軟妹子?!”
江河看著手裡攥著的酒杯,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要麼跟我喝,要麼走!”
唐棠深吸一口氣,指著生子腳邊的酒說,“那些都歸你了!”
白鷺拽了下江河的手,她不知道他的酒量,但在她看來那半箱酒足以把她嚇到了。
江河笑著對她說了句:“沒事。”
隨即彎腰把啤酒拿到桌面上依次起開。
生子一看江河這架勢來了勁,招呼服務員又要了一箱。
在白鷺的注視下,江河,生子,小月,唐棠,四個人把那些酒都喝完了,江河喝得不緊不慢,跟著他們的節奏,看來四個人應該經常在一起聚,默契好得不得了。
……
沒醉之前唐棠對白鷺愛搭不理,她成心晾著白鷺,給她難堪,看她一臉窘態心裡暗暗叫爽,可是爽過之後她開始失落,因為她除了見不得光的小心思根本不能真正拿白鷺怎麼樣,想到這唐棠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也許真的到量了,唐棠看白鷺的眼神有些打晃,她一隻手指朝白鷺的方向戳著,口中念念有詞,她說得含糊,白鷺聽不清。
可是小月聽清了。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他媽敢來跟我搶男人!”
唐棠說的這一句,小月聽得心裡不是滋味。
唐棠喜歡江河很多年了,從大四兩人認識開始到現在,幾乎江河去哪她去哪,就連後來江河去南方找白鷺,如果不是在機場被生子和小月攔著她都差點跟去了。
可一廂情願和痴心一片都沒能打動江河。
……
從火鍋店出來,白鷺看見江河身形沒有半點打晃的意思,只是眼睛紅了些。
“生子,你先帶她倆回去,我得送小白。”
白鷺插過來一句,“我自己走就行。”
江河裝沒聽到,他看著生子,說:“車先放店裡,我明天下班過來。”
生子點點頭,唐棠已經醉了,小月扶著她先上了車。
他們走後江河站在街邊又叫了一輛車,這位司機師傅顯然比江河開車慢多了,回程差不多開了二十分鐘。
到白鷺家門口的時候江河付錢下車。
白鷺抓抓頭髮,有些心慌,“他不回自己家嗎?”
果然,他跟著白鷺進了屋,然後一頭栽倒在臥室的床上,嘴裡含糊地說了一句,“小白,我今天住這兒。”
“……那你起來洗個澡再睡。”
江河沒起身,白鷺從冰箱裡拿了一盒酸奶放在床頭,然後走到衣櫃前開始找被子,現在降溫了,得蓋厚一點。
白鷺把被子扔在床上,看著床上人還是一動不動,她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嗯。”
悶悶一聲。
白鷺起身出去,沒兩分鐘又回到床邊,手裡頭攥著潤濕的毛巾。
她把江河的身子扳過來,小心仔細地給他擦臉。
江河就仰著看她,這一刻所有的發生放在幾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沒擦兩下,白鷺忽然調皮地捏了下他的鼻子,說:“以後別這么喝,對身體不好。”
江河聽了轉頭一笑,說:“你怎麼才開始管我?”
“你……”,白鷺未完的話都被江河如數封在嘴邊,他的唇濕潤,火熱,吻得她背脊顫慄,他嘴裡都是酒精的味道,比他的吻還要誘惑。
不需要再說什麼情話,他們忘情擁吻,隔著窗戶,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園子裡的菜仿佛一夜之間都黃了葉子,被雨水拍打著搖曳不停息。
……
“小白。”
“嗯?”,她聲音還有些不穩。
“你別介意,唐棠就是有點兒嘴毒,心不壞。”
白鷺突然安靜下來,說:“我感覺你那幾個朋友好像不是很喜歡我,要不以後店裡我就不去了……”
“過來。”,江河手臂一勾白鷺就進了他懷裡。
他開始慢慢講起他身邊的人。
“生子和我大學一個寢室住了四年,可以說是所有朋友里和我關係最好的,他和小月從大一開始就談戀愛了,三年前結的婚。”
白鷺聽了不禁唏噓,都在一起十多年了啊……
“大學畢業後生子帶小月去了南方,我那時沒什麼打算,但被學校保研了,就接著讀了三年。”
“等我研究生畢業又被留校當了老師,生子在南方混幾年回來後跟我在明川開了家攝影工作室,唐棠是小月的朋友。”
“還有兩個在大學關係比較好的同事,等以後有機會帶給你認識。”
聽了這些白鷺忽然感慨,“你朋友好多,我就有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
白鷺見江河那眼神馬上笑著解釋,“一個叫陸梓格,你認識,還有一個叫雲舒,現在在大理開客棧呢。”
“這些年下來,遇見的人多,忘記的也多……對了,生子他們比你小嗎?我聽他們都管你“江哥。”,但生子那人看著挺成熟。”
白鷺真沒好意思說他長得老。
江河說:“生子和小月比我大三歲,唐棠小一點,今年三十一吧,好像……”
這回又輪到白鷺換那眼神看他了。
“我上學的時候跳級念的,小學跳了兩級,初中跳了一級,本來到高中還打算跳,但班主任沒同意。”
白鷺:“為什麼?”
江河一手墊在腦後,眼裡回憶著,“因為我偏科,而且偏得厲害,數學和英語差不多能打滿分,可是語文很多時候都不及格,我記得那時候全年級的老師都對我很好,只有語文老師不理我,她覺得我是討厭她才故意考那麼差。”
“不過最後高考成績證明我是清白的,語文依然沒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