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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哲更來了興趣,這果然有心事?
他期待搓手:「說來聽聽,一個人想不通,兩個人說不定就通了呢?」
付人間把書合上,想了想,還是搖頭:「謝謝,但你幫不了我。」
能幫到他的只有玉明山。
他對袁哲淡淡頜首,轉身離開。
袁哲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套出什麼八卦呢。」
直覺告訴他,能讓付人間都不淡定的事,一定是一件大事。
周四,付人間休假,沒在所里。
以往,他除了在大學授課,其餘時間幾乎都會呆在研究所。
他的事並不多,顛來倒去也就是那幾件,早晚看書,侍弄花草,畫畫賞畫,然後再次看書侍弄花草。
如果能用更多的時間研究出有價值的文物,他其實很樂意。
但最近他有些靜不下心,決定去玉明山走走。
這山在榕城市外幾十公里外的地方,開車得要幾個小時。
付人間早上出發,下午才到達。
天氣寒冷,山中只看得見白霧,以往能清晰看見的遠方山川和樹木都被霧氣遮住,就連腳下這條山路也只能看出幾米。
付人間獨自步行上山。
自從幾年前決定要隱居之後,他就會經常抽時間來玉明山散心,甚至已經買下一塊地準備建一座房子。
這山上有幾戶農民,還有一個頗有學識的老人家也在這座山里住著,他引為知己,有時間就會去找這老人說說話。
這條路已經格外熟悉,哪怕有白霧擋路,他也能穩步前行,只是現在的心境似乎改變了許多。從前走這條路,他輕鬆無比,心中懷著的是無比的嚮往和寧靜。
然而今天再走,付人間每抬一次腳都有些猶豫,越往上走,越是心情沉重。
撥開迷霧,乍見山中的玉明山。
在遼闊天際下安靜矗立。
付人間神色有些複雜,找到老人的家,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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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女妖利劍突然刺來。
仙者沒有料到這妖女會在這裡埋伏,胸口中了一劍,眼看著女妖第二劍就要砍過來,仙者立即閃開。
女妖衣裙騰風,手挾利劍,飛身殺過來,眉眼陰冷顯然是入魔了:「擋我者,死!」
話音落下,她周身捲起風暴,長發邪肆地飛在空中,雙手持劍,冷漠的砍下去。
「很好,過——」導演大喊。
葉渲立刻抱著棉襖跑上去,用力裹住唐念雙冰涼的身體,唐念雙微微抖了一下,看到葉渲心疼的神情,溫聲安慰:「沒事。」
葉渲嘆氣:「天氣這麼冷,工作強度還這麼大,擔心死我了。」
唐念雙拉好衣服,拉著她走入休息棚,「那也沒辦法,每個職業都不容易,拿了片酬就要認真拍好戲嘛。」
葉渲點頭,給她檢查身上的暖寶寶,換下一些舊的,貼了一些新的上去,又連忙給她端上暖洋洋的薑湯。
唐念雙喝了幾口,悄悄吐舌頭:「最近能不能不喝薑湯了?我覺得有點辣。」
葉渲:「成,下次給你準備熱咖啡,但熱量高,每天只能喝半杯,冬天容易囤積脂肪,上鏡顯胖。」
唐念雙癱在躺椅上耍賴:「你和明哥就做個人吧,看看我,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葉渲不理會:「姐姐,你可是女明星,女明星啊!心裡有點數吧。」
唐念雙識相閉嘴。
女藝人在管理體重這方面向來嚴格。
這會兒是女二號林綿的戲份,唐念雙下午沒戲,就晚上有一場大戲,這場大戲是男女主感情的轉折點。
導演帶著陸以寒走進唐念雙的休息棚,「念雙,晚上這場戲特別重要,你和以寒現在就對對戲吧。」
唐念雙積極站起來:「好。」
導演講戲:「是這樣啊,你殺入仙界,傷了無數神仙,找到容臨上神的寢宮,與他大戰,他會在這場戲裡將你殺死,你有一場哭戲,特別重要,一定要保持住情緒好嗎?」
唐念雙看著劇本點點頭,陸以寒看向唐念雙,笑著鼓勵:「相信唐老師一定可以很好的演繹。」
唐念雙隨手翻劇本,沒有抬眼:「謝謝,我會加油的。」
導演:「我們現在過去試試。」
唐念雙點頭:「我沒有意見。」
陸以寒:「我也沒有。」
導演走在前面,先去讓人把場子順出來,唐念雙和陸以寒在後面,唐念雙邊走,還在琢磨戲中女妖的心境。
陸以寒忽然問:「你說這部劇前面這麼虐,會不會被觀眾罵啊?」
唐念雙隨口調侃:「我覺得觀眾會罵你演的角色吧,畢竟這麼渣。」
她輕聲嘀咕:「這麼虐,容臨上神又不是個好東西,女妖這麼喜歡他,我是真看不懂,我覺得劇中默默守護女妖的書生就挺好的。」
書生?
唐念雙怔住,突然想起付人間。
陸以寒發覺她走神,「念雙,念雙?」
唐念雙抬眸,她瞳眸妖冶,陸以寒與這雙眼睛撞個正著,怔了怔。
「什麼?」唐念雙問。
「沒事,導演叫我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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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人間在院子裡等候著老人家。
他院子裡有一顆參天古樹,據說是很多年前老人家的祖先在這裡種下的,雖然距離現在已經很久很久,可樹還是如此生機勃勃,枝繁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