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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許只是單純的見面,但是按照長遠來看,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只見一面就算了。
“伊小姐,你我都是聰明人,我很欣賞您這一點,聰明人之間說話,我想就不用拐彎抹角了的吧。免得浪費大家時間。以您的家境和樣貌,我陸靖琪實在沒有什麼資格好拒絕這門婚事,但是很抱歉的是,陸某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了。”
“您說完了?”伊錦瑟並不打斷他的話,這與陸靖琪平日裡接觸的別的女孩們也不一樣。陸靖琪點點頭,示意伊錦瑟說說自己的意見。
伊錦瑟笑笑,臉上浮現出兩個好看的酒窩。“說實話,其實我今天在來之前,也並沒有做太好的打算,我聽說在這B市里能混的風生水起的年輕人里,屬‘陸公子’最年輕,最風流倜儻,又最有女人緣。但是從我見到您之後……”伊錦瑟拉慢了語調,沒有急著說下去。
陸靖琪皺眉,“見到我之後,怎樣?”
“從見到您之後,我就覺得,您既然是最風流倜儻,也是有資本的。”
陸靖琪不解,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然後呢?所以,你不會跟我說,你就愛上我了?呵呵。”
“呵呵呵呵。”伊錦瑟笑了,絲毫不黏膩,反而有一些清朗的感覺,“這倒還不至於,但是,我卻覺得,要是能嫁給你,到也是不錯的選擇。”
陸靖琪別過頭,看著窗外,“所以,還不是一樣,你要是選擇嫁給我了,那我就算是孫悟空,一個人也翻不了多大的跟頭了。”
伊錦瑟點頭。“事實上,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我不這樣想,我們的婚姻也非結不可。明知道要作為父母政治上的犧牲品,那我倒不如選擇一個心服口服的,您說呢?”
“您這麼說……”陸靖琪搖頭,“我不明白。難道您就沒有喜歡的人?”
伊錦瑟微微一笑,眼神里有說不出的苦澀,輕輕搖頭,“沒有。”
“您在撒謊。”陸靖琪不抬頭,只盯著伊錦瑟面前的餐具。
“我沒有,”伊錦瑟望著窗外,“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既然我們反正都會在一起的,那我現在說給您聽聽也沒什麼。”
陸靖琪沒點頭,也沒拒絕,只是喝了口咖啡,便靜靜的聽伊錦瑟解釋。
“我只談過一次戀愛,在初中,那個男孩很漂亮。我明明是背著我父親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繼父欠的高利貸忽然找上門來,結果戳瞎他一隻眼。我父親幫他還的債。治的眼睛,可是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伊錦瑟說完回頭看著陸靖琪,嬌艷的嘴唇像是要滴出鮮血來,“我的故事講完了,就這麼多。”
陸靖琪有些喘不過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這就是她心甘情願做政治犧牲品的原因麼?那自己呢?不,我不可以像你一樣啊。陸靖琪的心裡吶喊著。
“那您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伊錦瑟也沒回答,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直盯著陸靖琪,就在陸靖琪準備開口的時候,她卻忽然晃了晃腦袋,表示否定。“不,算了吧。我怕您的故事太美,說完我會嫉妒。”
她低頭看了眼精緻的金色腕錶,“就這樣吧,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改天再聊,”
“好的。”陸靖琪站起身,跟女士進行了一個優雅的貼面禮。“也許沒有改天了。”
“會有改天的。”伊錦瑟整理好衣服,拿起包包和陸靖琪邊說便往外走著,“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註定不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我倒是更希望那個人可以是你。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陸先生,我們別無選擇。”
這一次陸靖琪沒有說話。他目送著伊錦瑟坐進車子裡,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別無選擇?”陸靖琪重複著這幾個字,良久,自己卻先笑出來。
“不,不可能。”
陸靖琪轉身,向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甜甜美美的裙子,蓬鬆的捲髮,Miranda的表情似乎並不太愉快,但看見陸靖琪發現自己了,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
陸靖琪眨眨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MIranda這個時候應該在國外才是。
“你……回來了?”終於走進那個人影時,陸靖琪才敢確定。
Miranda點點頭,“我剛下飛機,就過來找你了。我乖不乖?”
陸靖琪皺皺眉,颳了下Miranda的鼻樑,“你應該先跟劉叔叔說的。”
Miranda執著的嘟著嘴,“我不,我就要先來找你。”活像只小娃娃。
陸靖琪忽略掉Miranda怎麼知道自己在哪裡的問題,接著說道,“很累吧,我送你回去。”
Miranda沒說話,抬眼看著陸靖琪,“那個人是誰?你跟簡言分手了?”
Miranda本來以為陸靖琪要是和簡言分手了她會很開心,但事實好像並不是,因為他看見陸靖琪沮喪的表情她也忽然很難過。而緊接著出現在陸靖琪身邊的,卻是更加多的比她還要好很多的女人。
陸靖琪的臉色有些僵,鐵青著臉,MIranda有些怕,後悔自己不該問的太直白,但很快,陸靖琪就恢復了平靜,拍拍她的頭,“來,說吧,想去哪兒,哥哥帶你去。”
Miranda終於又重新掛上笑臉。“好啊。就去你的酒吧吧,我都沒有好好祝賀你開業,就去那裡喝一杯吧。”
陸靖琪點點頭,“今天就讓你到開心為止。”
Miranda笑的更開心了,陸靖琪忍不住開始懷疑,人啊,為什麼偏偏是這麼自私的生物?
為什麼時刻都想著滿足自己,也許偶爾,也該滿足滿足別人才是。
“所以,你們就這麼分手了?你怎麼不去跟她解釋?”聽完陸靖琪對他為什麼和簡言分手給出的解釋,MIranda也覺得有些心塞,她不是替陸靖琪難過,而是在為自己,從自己心愛的人的嘴裡說出的,關於情敵的事,可是她又要在一旁安慰,不能直接說,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了,還真是難過啊。
陸靖琪搖搖頭,“你是小孩子,你不懂這些。”
“我懂,我懂的啊,”Miranda忽然哭了,
嚇得陸靖琪不知所措,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手忙腳亂了起來。
“我還沒分手呢,你不用這麼替哥哥難過的啊。”
MIranda不聽勸,一邊喝了更多的酒,她還有好多的話要和陸靖琪說,因為她忽然覺得,要是她現在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靖琪就會變成別人的新郎官,
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陸靖琪攔不住,因為他也隱約覺得Miranda需要這麼醉一場,就連自己也是,有時候糊塗比清醒的時候更能好受一點。
“陸靖琪,我懂。我懂的。”
“好好好,你懂,我知道。”外面人太多,Miranda眼看就有耍酒瘋的嫌疑,這種條件下,被別人看見了,也未免有些不好。陸靖琪急忙把她拉進樓上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