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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尷尬了片刻不說話,陸老恍然大悟,“奧,我忘了,你們兩個應該認識……就不用我做介紹了吧。”
簡言尷尬的笑,不知道如何接話,陸靖琪倒是因為見到簡言,而顯得格外開心。
“原來;陸伯伯就是靖琪的父親啊,久仰久仰,恕簡言眼拙了。”簡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在機場遇見的那個有緣的老頭,居然就是陸良的父親,陸維昌!
然而簡言萬萬沒想到,這並不是她最尷尬的時刻,最尷尬的時刻永遠都在後面。
因為當他走到屏風後面時,清楚的看見裡面穿著灰色毛衣坐在餐桌上玩電話的男孩兒,竟然長著和陸良一模一樣的臉。
第六十六章 和我有緣的都姓陸!
不!準確的說,那就是陸良,只不過換了一種髮型,沒有帶眼鏡,黑亮的眼睛寫滿了狐狸似的狡黠。
“靖塵,為什麼不跟客人打招呼?”
男孩兒聽完之後,一臉不情願的抬頭,簡言還抱著一絲不是陸良的可能,然而在男孩兒抬頭的一霎間,他的表情就出賣了自己。
陸良,不,應該說是陸靖塵,抬起頭,狡黠的眼神再看到簡言的一瞬間遲疑了一下,然而很快回歸平靜,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簡言清楚的看見他白皙的皮膚上,額角的疤痕淡淡的,在簡言眼裡格外顯眼。
“你們也認識?”陸維昌有些驚訝,這陸靖塵明明才回國不到三天,怎麼好像和簡言認識很久的樣子?
“不,不認識。”簡言笑笑。搶先一步回答。陸靖塵也笑笑,黑亮的眼睛裡有一絲黯然,沒有了眼鏡的修飾,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邪魅的氣質。
簡言伸出手,“你好,簡言。”
陸靖塵也猶豫的伸出手,“你好。Lucas!陸靖塵!”
“來,快坐,你們年輕人先聊,我去樓上把你伯母叫下來,順便換件衣服。”陸維昌說著便腳步匆匆的上了樓、
“你怎麼會來這兒,我爸邀請回家的客人就是你?”陸靖琪一臉驚訝和難以置信,對著簡言小聲說。
簡言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難道說,所有和自己有緣的人都姓陸?
簡言強忍著被氣昏的衝動,緩緩開口,“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所指的當然是陸良,為什麼瞞著自己是陸家二兒子的身份欺騙她,還有就是陸靖琪,他想問一問陸靖琪究竟知不知道現在發生的這些事都是怎麼回事?
兩人都沉默不作聲。三人面面相覷,都以一種被蒙在鼓裡的表情看著對方,當然除了一個人。陸靖琪和簡言是真的被蒙在鼓裡的人,可陸良不是,陸良知道所有事的來龍去脈,只是沒說,包括,他早就知道陸靖琪喜歡簡言。所以那天陸靖琪在樓下,他才特意沒有放他上來。他是有居心的,也想過有一天要把這一切都跟簡言好好解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跟簡言見面。就像他剛回國的時候也沒想過,會因為簡言延遲了兩個月回家的行程一樣。簡言,註定是他的意外。
“簡言啊,我這兩個兒子還沒有才疏學淺到太讓你瞧不起吧。”陸維昌人還走在樓梯上,就先開口講話。身邊跟著精心打扮過下來的蘇鳳蘭。
簡言趕緊臉上帶笑,“哪裡,您這兩位公子才是智勇雙全,簡言在他們面前,才是小巫見大巫了,”明顯的話裡有話,可是自知理虧的陸靖琪和陸靖塵都一聲不吭。
陸維昌看的出氣氛是有點不對,只是他年紀大了,是真的不懂小輩之間的事,還真就看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陸伯母,靖塵的媽媽。”
“陸伯母好。”簡言叫著,嘴甜的很。眼角的餘光卻在上下打量著這個陸伯母,心裡盤算著,這個陸伯母想必就是陸靖琪的後媽,麼思涵的二姨了吧。可是瞧那女人一臉善相,卻完全不像是麼思涵那副刁鑽的樣子。不知道麼思涵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簡言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能在心裡感嘆,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啊。
陸家四口加上簡言按順序做好,靜等著上菜,陸維昌是個會調動氣氛的人,好歹也是從政這麼多年,思想是板了點,可是心思一直是好的。也是打心眼裡就喜歡這個簡言丫頭。從前他只聽人說過,這簡凌峰的女兒怎麼好怎麼好,但是那天在機場上一見,才知道,這簡言不僅樣貌氣質過人,談吐也是極為有涵養。論起想起這種老東西們玩的玩意兒也是絲毫不遜色。,雖然是女孩兒,可是思維一點兒也不比男孩兒差啊。
簡言倒是忽略掉了陸維昌投來的欣賞的目光,她只是一心想著眼前這幾個人,居然會是一家人,想起一個星期以前,過聖誕節的時候,陸良要走簡言想想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簡直可笑,到頭來,他們幾個竟然都是一家人,也許是串通好了耍自己也不一定呢,簡言心裡核算這,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有一種拍桌走人的衝動,這種時刻,辨別不清,還不如立刻走了比較好。
倒是陸維昌沒看出來這三個孩子之間的糾葛,先開口問簡言,“丫頭,你是不是奇怪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你是老簡的女兒的?”
“是啊,伯父,您這一說,倒是替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還請您明示!”簡言笑吟吟的答。兩個男孩兒見簡言對自己父親笑的那樣開心,剛才對自己可就一副冷著臉的樣子,心裡還真是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他們對陸維昌心裡都有忌憚,害怕的很,否則也不會一個拼命的相親,一個聽說老頭子要回來了,就也趕緊回來了、
在他們心裡,簡言是愛。可是老頭子是壓著他們命脈的重石。要是被老頭子這塊重石壓死了,哪還談什麼愛不愛的。為了更好的愛下去,他們就得好好抬著這塊重石,才不致使自己會被壓死、
“哈哈哈。”陸維昌大笑,說道,“你是不認得我,可我認得你的名字啊。我在上海的時候就早聽說了,簡家生的一雙兒女,個個都是出類拔萃,尤其是那個女兒簡言。能替得了兄長做男人都可能做不到的事,進公司三年,就把公司里的董事會全部拿下,談吐優雅,氣質翩然,了不得啊。”聽父親這麼夸簡言,兩個兒子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就亮了。
“陸伯父過獎了,簡言哪有這麼好。倒是簡言眼拙,那一日在機場時沒認得出您,還得等您邀請,才上門拜訪,是簡言的過失了。”
“你這丫頭,說話倒是周全,不過陸伯伯這裡啊,是自己的家,你不用太客氣,什麼你眼拙啊。根本不怪你,是你從來都沒見過我,如何認得出我?”
簡言點頭,含笑,心想,陸維昌這老頭挺平易近人的也不像旁人說的那麼可怕麼。又這麼周全。如果不是有陸靖琪和陸良這兩個不想看見的人在眼前,簡言不知道得有多放鬆。
“陸伯伯,。我倒是還有一個疑問,要問你。”
簡言此話一出,兩個兒子都仔細的束著耳朵聽清楚。
“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