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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陸良提供的路線導致他們很快就到了會場,陸良把文件遞給簡言。簡言步入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說好給我們留的那一層確定下來了麼?”
“嗯。剛剛確認過了,那層今天不會拍賣。”
“很好,剩下的有看中的麼?”
“我覺得等一下的第二個就不錯,離我們那層也比較近,用來做點什麼也比較方便。”
“嗯。有圖麼?”
“有的。”陸良說著就拿出文件,給簡言找到那一頁。簡言翻開,感覺有些蹊蹺。
“不對。”簡言皺眉。
“怎麼了?”
“你確定這是秘書小姐給你的文件?”
“我確定啊。”
“中途就沒遇見過什麼人?”簡言不由的又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麼思涵身上、
“什麼人?沒有啊,文件我一直拿在手裡的,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怎麼了,出了問題?”
“嗯。這文件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了。”簡言利落的合上文件夾,轉身認真而嚴肅的看著陸良,“用到你的時候又到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給我弄到這文件上原本應該有的信息。”
陸良仿佛習慣了簡言的不按套路出牌,無奈笑笑,一口答應下來。“是。”
十分鐘後,陸良抱著手提電腦,出現在簡言面前,“應該是這個吧。”
“為什麼說應該,你知道我不喜歡聽到應該這種話的。”簡言強忍著笑,努力裝出嚴肅,
很明顯能感覺出陸良深吸了一口氣,半餉,他無奈的開口。“簡總,這是我給您找到的資料。”
片刻,又弱弱的補了一句,“從別人那裡偷得,僅供參考。”
“……”
“……”
拍賣會還是很成功的結束了。簡言也搶到了合自己心意的樓層。
“姐姐,你怎麼知道那文件有問題的。”
“這沒什麼難度的,上次來這的時候我看過這份文件,關於這層樓價的評估,這兩次前後有些不相符,而且如果我們按照這個標準拍下這棟樓盤,那麼想要回本就需要更長時間。”
陸良推了推眼鏡框,烏黑的眼睛仿佛在思索什麼,
簡言想了想,接著說,“所以說,這沒什麼難度,但是有難度的是,我們必須知道這份文件究竟是被誰做了手腳、”
“有思路了?”陸良問。
“你怎麼知道?”簡言驚訝,難道這小子也能看出來自己想什麼不成?
“不知道啊,我只是問問,“陸良狡黠一笑,紅唇白齒在白襯衫映照下顯得更加鮮亮。
簡言忽然有一種好想咬一口的感覺,可是片刻簡言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不不,神經病,想什麼呢。神情不自然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在辦公室看見麼思涵。麼思涵這回倒是一臉無辜,“別想太多,我只是來送東西。”
倒是簡言想起被調換的文件,心裡有些生氣,覺得麼思涵太過陰險,“你來幹什麼,你心裡最清楚。”說完便揚長而去。
陸良在身後拎著簡言的公文包,過了很久才追上來,看見麼思涵站在原地好像很氣憤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跑開去追簡言的腳步了。麼思涵也是一愣,剛才那個男孩竟然有些熟悉……
秘書小姐貼心的過來,“簡總,歐陽小姐,已經在辦公室里等你了,”
“嗯,好。”簡言回頭示意陸良先去整理文件。然後便走進了辦公室。陸良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真的整理著自己的工作。麼思涵卻突然追了上來,敲了敲陸良的桌子。
陸良上下打量了麼思涵一眼,“你……哪位?”
辦公室里,簡言跟歐陽夏冰坐在沙發上,簡言給歐陽夏冰倒了杯白開水,“你過來找我,是不是說明案子有進展了?”
歐陽夏冰燦爛一笑,指指簡言,“你呀,是就關心這點事,當然,什麼情況也沒發現我當然也不會過來找你。”
“發現了什麼?”
“和你說的一樣,麼將軍當政時生活作風有問題,並育有一私生女,並因此犯下了瀆職罪,當時有報社要報導這件事情,被他用金錢交易買斷,才使消息沒有流散出去。但是在十年前的時候,被人揭發,揭發者當時目睹了事件經過,所以有證據證明,而另一交易方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尋不到蹤跡……”
“果真麼……”
“嗯,麼將軍在被逮捕之前就自殺了,後來家產被充公。所以麼思涵和她母親才會流離失所,政府給予了一些補助措施,不過被麼思涵拒絕了。……案底上記載的就這麼多。”
簡言聽完不免有些失望,“只有這樣麼……”
“不過,我可是名律師,我能了解到的當然不止這些……”
“哦?”簡言聽到這話又是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歐陽夏冰故作神秘的一笑。“我聽一個律師朋友說,當年麼思涵得罪的那個娛樂圈大佬,前幾年因為販毒,已經進了監獄。”
“進去了?!”簡言驚訝,“他實力不是說很大麼,圈子也很廣,就沒人撈他?”
歐陽夏冰嘲諷的一笑,“那人說來也是個怪人,上頭對他的事盯的很緊,所以沒人敢撈他。而且更逗的是,我聽說他在牢里的待遇似乎不錯,因此自己倒是不肯出來了。你說哪有這樣的人。”
簡言也樂,“他不會判的無期吧。”
“對,無期就是無期。表現好了興許能減刑。”
“那不會不允許家屬探視吧。”簡言又樂。
“對,不允許。他沒有家屬,那點財產也都用來打點監獄裡那點人了要不能過的這麼舒坦麼。”
“啊?”聽到這兒,簡言傻了,“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去探視了。”
“也有,我打聽過了,現在,想去看他的人,至少也得這個數。”歐陽夏冰伸出五個手指,像模像樣的比劃了一下,臉上帶著俏皮的笑。
簡言自己也比劃了一下。瞪大了眼,“十萬啊?!”
“不不不,”歐陽夏冰被逗笑了,趕緊解釋,“不不,沒那麼多,一巴掌就夠,五萬。”
“我的天啊,這是搶錢吧,”簡言難以置信,“那錢給誰?”
“錢沒有固定的給誰一說,就是上上下下打點一下,封個口。”
簡言咂舌,“這行情,感情這麼黑啊。”心裡盤算著,這五萬花的值得還是不值得。
“不過,我是誰啊,我是歐陽夏冰,是個律師,想去看個犯人還是沒那麼難的。”
“對啊。”簡言眼睛一亮,心裡忍不住又一陣感慨,果然現在這社會,還是權和錢這兩樣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