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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就莫名其妙的直奔城郊野營了。”
“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原本正發了瘋一樣四處找人的陸昱瑾,突然也開車去城外和他們回合了,顯然他們一行人都在城郊。”
事無巨細的將自己接到的情報複述了一遍。
說著他仔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和他們同行的還有兩人,一個是個洋鬼子大夫,還有一個是李家的大小姐李明珠。”
雖然並不是很確定,自家BOSS是不是會對這不相干的兩人感興趣。
不過本著職業素養,他還是順嘴提了一句。
男人對他口中的那個“洋鬼子大夫”並不感興趣,可當他聽到“李明珠”三個字的時候,輕叩著膝蓋的手指,卻是忽的一頓。
“那個姓方的女人,之前也有和這位李家大小姐聯繫過的吧?”
微擰了一下眉頭,他喜怒不辨的問。
刀疤男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關心起這不相干的小事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沒錯,方婉茜之前似乎想利用李明珠對付顧小姐。”
“可惜李明珠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人。”
“雖然之前李明珠的確有找過顧的麻煩,但顧小姐並不是能隨意任人揉扁搓圓的人,兩人幾次‘交手’,李明珠都沒有占什麼便宜。”
“之後李明珠就沒什麼動靜了。”
這些都是底下的手收集來了,他不過是據實已報,並不覺得這消息有什麼特別的,可沒料到男人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突然笑了起來。
他平日裡也經常笑,可大多冷笑、諷笑、陰笑、嗤笑……居多。
像現在這樣笑的毫無芥蒂,不是從未有過,那也是非常少見的。
刀疤男透過後視鏡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由被嚇了一大跳,連帶手中猛地就是一顫,差點沒把車給撞那消防栓上去。
刺耳的剎車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刀疤男被嚇得臉色煞白,滿頭大汗,握著方向盤的手劇烈顫抖著,幾乎都不敢回頭去看,身後男人此時的表情。
卻在這時,身後忽然飄來輕描淡寫的一句,“小心一點。”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讓刀疤男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可還沒等他回頭去確認,身後忽然又再次輕飄飄的來了句,“開車吧。”
刀疤男這下肯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了,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有種非常不真切的恍惚感,以至於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算是跟著男人的老人了,太清楚男人的喜怒無常的心情。
曾經也有人因為一點點意外,差點將車撞樹上去,結果男人下車後,抬腳就將那人給踹的內出血。
那一幕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也正因為此,他剛剛才會覺得自己肯定死定了,卻沒想到男人竟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他?
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這般好運,刀疤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他似乎再次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向來陰鬱冷峻的面容上,竟十分難得的泛出了一層柔和的笑靨。
“你說的沒錯,她的確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人。”
“她小的時候,只因被比她大的男生給推的摔了一跤,回去後就一個勁的嚷著要學武,這一學甚至就學了十幾年。”
“明明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卻能像那些普通的孩子一樣吃苦。”
“哪怕很多次她因為受傷,躲在被子裡偷哭,卻從來沒有說過一次放棄。”
這不是刀疤男第一次聽男人提起那位顧小姐,所以他心裡非常清楚,每每提起和顧小姐的往事時,男人的心情都會非常好。
這讓他的膽子稍微大了一些。
“顧小姐的身手的確很不錯,我們好些兄弟都不是她的對手,以她的家境能把拳腳功夫學到這種程度,的確是挺難得的。”
偷偷覷了男人一眼,他笑著附和道。
這話讓男人笑的更開懷了,幾乎懷念的笑道:“她打小就是個倔脾氣,除非不學,只要學了,就一定要學到最好。”
越是這種脾氣的人,估計就越難被哄好吧。
刀疤男聞言忍不住在心中咕噥了一句,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只小心翼翼的試探道:“BOSS,顧小姐真的會回到您身邊嗎?”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視線就朝他直射而來。
明明剛剛還一臉懷念笑容,瞧著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似的,可這一刻他死死鎖著刀疤男的冷厲視線,卻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剛才情竇初開的模樣?
刀疤男被他的視線給凍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後悔,剛剛不該多嘴問那句話的。
明明早就知道,那位顧小姐在BOSS心中的地位了,不是嗎?
男人冷冷地盯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斂回了視線,以一種完全不容置喙的語氣冷冰冰道:“當然,她一定會回來,也必須得回來!”
聽出了他話里的煞氣,刀疤男噤若寒蟬,除了附和的點頭,再不敢多一句嘴。
好在男人倒是並沒有一直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冷冷丟下那一句後,他便兀自轉了話頭,突兀道:“聯繫那個姓方的女人,照計劃行動吧。”
刀疤男不知他為何突然改了主意,卻也不敢多問,只吶吶點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打敗
市中心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影響到城郊的幾人。
此時已是深夜,原本虛虛懸在天邊的月亮,悄無聲息地爬上了高天之上,如細銀般的月光兜頭鋪灑而下,就好似給整個天地都披上了一層銀色紗衣似的。
志得意滿地提著水桶,亨利朝其他幾人揮手,“嘿,夥計們,可以收工了。”
顧阮阮本就不是個喜歡釣魚的人,剛剛一時貪個新鮮,時間長了難免有些索然無味,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停下了手。
倒是坐在她不遠處的陸昱瑾,卻是動也不動,似乎仍在垂死掙扎。
“MISS顧,你們釣了多少,我剛剛在那邊可是釣了不少呢。”亨利並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溜溜達達走過來後,就笑著問道。
顧阮阮偏頭朝自己的水桶示意了一下,謙虛的回道:“馬馬虎虎。”
亨利順著她的動作,朝她腳邊擱著的水桶看去,卻是差點沒將眼珠子給直接瞪掉出來,“Oh,my god!你真的是第一次釣魚嗎,不是忽悠我們的嗎?”
既然主動要求釣魚,亨利對自己的釣魚技術顯然是十分有自信的。
他剛剛在那邊也的確釣了不少,小腿高的水桶,足足裝了大半桶,這在釣魚困難的冬季,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顧阮阮的水桶居然都快要裝滿了。
這也就算了,裡頭的魚也明顯比他的大。
更別說她第一條魚還是個非常難得一見的“鯉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