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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根本不在乎嗎？
可是……
秘書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方婉茜？
他跟方婉茜關係曖昧，一起出席酒會，是不是因為他們又舊情復燃？
越想越覺得心頭疼得厲害，顧阮阮忍不住捂住胸口，咬緊了牙關。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妝容精緻的方婉茜踩著高跟鞋，得意洋洋地走進來。
“方秘書難道不知道進別人辦公室之前先敲門嗎？連這點教養都沒有？”顧阮阮的神情冰冷。
不介意她的嘲諷，方婉茜的眼睛裡全是蔑視與得意，與平時見到陸昱瑾那楚楚可憐，溫婉動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顧助理悶在辦公室里，做什麼呢？難不成，在獨自一個人黯然神傷？”
方婉茜一臉得意，眼中帶著鋒芒的看向顧阮阮譏嘲道：“真羨慕顧助理能這麼悠閒啊，我就不行啦……白天上班忙也就算了，下班的時候還要跟昱瑾去參加酒會……”
“昱瑾也真是的，上班下班，都要黏黏糊糊跟我在一起……”嘴上雖然在抱怨，臉上卻掛著甜蜜蜜的笑容，裝模作樣地捂住紅唇輕笑出聲。
顧阮阮抬頭望向她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殺氣。
有的人，實在是不識抬舉，明明已經警告了這麼多次，還明火執仗地往槍口上撞。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樣我不感興趣。但是——”
略微頓了頓，顧阮阮面無表情的冰冷道：“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沒有公事的話，請你出去。”
方婉茜真是恨極了她這副模樣。
總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仿佛打從心裡就沒有看得起她。
她憑什麼？！
現在她顧阮阮，早就已經不是那個所謂的顧家大小姐了。
明明不過是寄人籬下，還帶著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做拖油瓶……
可是憑什麼，她就能毫無阻礙的成為陸昱瑾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努力了這麼久，卻連陸家的門都進不去。
越想越覺得憤恨，方婉茜的眼裡閃現出刻骨的恨意：“顧阮阮，你這樣強撐著有意思嗎？”
“你是不是以為成為了昱瑾的妻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冷笑一聲，方婉茜的身子微微前傾，聲音放低：“實話告訴你，陸昱瑾，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手。他只能是我的。”
“既然這樣……”顧阮阮冷笑一聲，渾不在意地回視她：“那你就儘管放馬過來。而現在，請你滾出去！”
“惱羞成怒了？”嬌笑一聲，方婉茜花枝亂顫地捂住唇：“顧阮阮，你也不過就能裝模作樣。你多沒用啊……明明上天已經這樣優待你，可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你是不知道，我知道你的孩子沒了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暢快。”
“住口！”顧阮阮的神情陡然之間冷了下來，眼神裡面是冷的徹骨的寒意。
如果說之前，她還對著方婉茜的耀武揚威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情，提到孩子，不異於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你在找死！”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方婉茜心底里難免有些瑟縮，面上卻依舊撐起幸災樂禍的笑容：“嘖嘖，那個孩子也真是可憐，竟然會投胎到你這麼個沒用的媽媽身上……”
“怎麼上次的拳頭沒有吃夠，難道還想嘗嘗臉腫成豬頭，見不得人的滋味嗎？”顧阮阮倏然站起身，捏緊了拳頭：“你是不是以為，在公司里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
方婉茜一聽這話，顫抖的向後退了兩步，她知道憑她自己這柔弱的身骨絕對是打不過顧阮阮的。
更何況，上次的教訓歷歷在目。
雖然這次，有她刻意刺激顧阮阮的成分在裡面，可是她依舊忍不住帶上了幾分膽怯，心裡有些發慌。
不過此時後退，已經晚了。
顧阮阮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乾脆利落地一把抓住方婉茜纖細如骨的手腕，一把翻轉過來。
劇痛從被掌控地腕骨處瀰漫，半邊身體很快就痛的麻木。
生理性的淚水不可抑制地涌了上來，方婉茜忍不住尖叫一聲：“放開我！”
顧阮阮一臉冷漠，神色里滿滿的都是危險：“我不關心你跟陸昱瑾是怎樣的關係或者是怎樣的進度，只是拜託你別再我面前找存在感，我看見你很煩。這都是你自找的，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忍不住揍你一次。”
“還有……”眼睛驀地眯起，顧阮阮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了血腥氣：“別再讓我聽到你提起那個孩子，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方婉茜並不是一個硬骨頭的人，這次的表現卻有些出乎尋常。
她明明已經疼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嘴角卻似笑非笑地翹了起來：“顧阮阮，你慌什麼？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你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個災星，害死你爸爸，害了你媽媽，現在又害死了你的孩子！”
真是該死，顧阮阮看起來矜持端莊，手上的力道怎麼就這麼大！
饒是早已經有了準備，方婉茜依舊疼的忍不住想要哭喊出聲。
“你給我住口！”
苦苦壓抑的怒火陡然暴漲，衝垮了理智的堤壩。
即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顧阮阮依舊雙眸染上了猩紅，猛地抬手狠狠地甩下了一巴掌：“我讓你住口你聽到沒有！”
“啪！”
“你在幹什麼！？”
乾脆利落的一聲脆響，伴隨著男人壓抑著憤怒的低喝聲。
陸昱瑾冷漠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漆黑的眸子裡帶著憤怒和失望。
門外的員工們眼神都忍不住探究地看了過來，滿滿的都是興奮而又八卦的光芒。
第一百三十六章 維護
捂住被打的臉，方婉茜滿臉是淚，楚楚可憐地低聲輕喊了一句：“昱瑾……”
“怎麼？你要護著她？”顧阮阮的神情平靜，眼裡卻滿滿的都是譏嘲。
濃郁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劇痛在她的胸腔里瀰漫，伴隨著幾乎要把她拉進地獄的黑暗。
她真想，真想就這麼撲上去，跟面前的兩個人同歸於盡。
這個女人，屢次三番拿著孩子來扎她的心。
這跟直接拿鈍刀子來割她心頭的軟肉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就算是這樣，陸昱瑾也要護著她嗎？
狠狠咬緊了牙關，顧阮阮死死地盯著面前高大冰冷的男人，心裡帶著某種決絕。
陸昱瑾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驚，心頭似乎都跟著顫抖了兩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如果他真的護著方婉茜，就會徹底的失去她。
可是——
明明是她在動手施暴，不是嗎？
將心頭莫名的不安甩開，陸昱瑾面上風平浪靜：“這裡是公司，不是武館。我讓你來是過來工作，不是過來跟別人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