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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
半晌,宮千寒低頭吻著安小米的頭:“晚安,做個好夢。”
安小米在宮千寒的安慰下,心裡舒坦了許多。
之後,宮千寒起身時,安小米下意識地拉著他的手掌。
宮千寒扭頭與她對視,然後笑了:“放心,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隨即,宮千寒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將房間的燈關掉後,又一次折身回來。
他坐在安小米身邊,手掌拍在被子上。
隔著被子,安小米能感受到宮千寒手掌的節奏。
他這是在……
哄她睡覺?
小時候,每次自己睡不著的時候。
媽媽就會坐在床邊,手掌拍在她的胸口上,嘴裡哼著好聽的兒歌。
媽媽的聲音很柔:“哦哦哦~~我家的小米要睡覺覺了,哦哦哦~~~我家的小米要睡覺覺了……”
此時此刻,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只是哄她睡覺的人從媽媽變成了宮千寒。
安小米怔怔地看著宮千寒,夜晚的燈光和月光照了進來。
宮千寒沐浴在銀色的光芒之下,碧藍色的眸子美得比寶石還要好看。
他的手掌拍在被子上,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仿佛不會累一樣……
久久,一陣陣困意席捲而來。
安小米緩緩地閉上眼睛,之後陷入了美夢之中。
等確認安小米睡著了之後,宮千寒手上的節奏才慢慢的放緩。
“笨丫頭。”他輕聲開口。
但是聲音太輕,輕的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見。
良久,他站了起來。
修長的身材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
……
宮千寒輕手輕腳地離開安小米的房間再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只見寧澤熙吊兒郎當地坐在窗戶上。
他嘴裡叼著新鮮的玫瑰花,眼裡滿是意味不明的笑。
“我的宮大少爺,你什麼時候化身成奶媽了?”寧澤熙換了個位置重新坐下,還很騷-氣的扭動著身體:“我也睡不著,要不要來哄哄我呀?”
宮千寒勾起唇角,露出了邪氣的笑:“你可以過來試試。”
看宮千寒笑得很陰險,寧澤熙吞了一口口水。
宮千寒很少笑的,而且這個笑太有陰謀了。
“算了算了!”寧澤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準備:“我怕你了。”
“下次再偷看我跟安小米,我讓你以後嘴裡咬著的玫瑰都是帶刺的。”
“OKOKOK!”寧澤熙做出了認輸的姿勢:“以後我偷看之後,絕對不會露出馬腳,也不會在你面前顯擺了。”
660.第660章 智斗殺手1
宮千寒丟給寧澤熙一個冷冷的眼神。
寧澤熙再次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宮千寒沒興趣繼續跟寧澤熙循環扯皮下去。
他直截了當地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太快了。”寧澤熙跳了下來:“這次調查,快得讓我驚訝。”
“哦?”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瑪門。”寧澤熙將自己查到的東西全部丟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宮千寒拿著資料一張一張地看著。
他看得很仔細,沒有疏漏一點資料。
看完之後,他放下資料問:“這些證據,你怎麼看?”
寧澤熙斜眼看了一眼資料道:“我只是覺得好奇,平時不好查的東西,怎麼現在一查就出來了。”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瑪門只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寧澤熙張大嘴巴道:“你的意思是,她被林沫拋棄了?”
宮千寒將一張照片丟給寧澤熙。
寧澤熙拿著照片看了看,只見瑪門倒在血泊中,血水跟雨水摻雜在一起。
“瑪門死了?他殺嗎?”
“是飲彈自-殺!”宮千寒道。
瑪門死去的消息,學校沒有宣揚,因為校長已經知道了,瑪門的身份是偽造的,她頂替了安小米的身份。
所以,不打算對外公布。
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很震驚的。
而剛剛安小米說到瑪門的時候,宮千寒早就知道瑪門已經死了。
但是為了防止於噩夢中醒來的安小米睡不著,所以他沒有及時的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她。
寧澤熙問:“那這件事現在怎麼處理?”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瑪門,等警方調查的時候,結果跟你現在的證據肯定是一致的。”
“那就任由林沫逍遙法外?”寧澤熙說的時候有些不甘心。
“定罪都是以證據說話,我們沒證據,只能暫時讓她得意。”宮千寒冷靜地說:“所以這段時間要麻煩你,盯著林沫。”
寧澤熙做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吧,我會盯緊她的。”
……
翌日清晨,安小米醒來。
此時,宮千寒早早地坐在一樓的餐桌前看最新的報紙。
而他面前放著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安小米下樓的時候,宮千寒將報紙摺疊起來,而頭條版面上《英帝疑似有學生非正常死亡,但校方全面封鎖消息》的新聞,被隱藏了。
他隨手將報紙丟在一邊,碧藍色的眸光落在安小米的臉上。
原本冰冷的眼神,變得無比柔情:“早。”
“早安。”安小米應聲後,坐在了宮千寒的對面。
兩人用完早餐後,宮千寒帥氣地起身:“走吧。”
“啊?”安小米還沒緩過神來:“去哪?”
“今天是周末,我說過要帶你出去散心。”
經過宮千寒這樣一提醒,安小米立刻想起了他之前給自己的承諾。
“你最近應該很忙吧?”
“再忙我也有陪你的時間。”
“……”好暖心。
安小米幸福地站了起來。
隨即,幾個女傭從側門走到客廳。
宮千寒暖意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平時的冷漠。
他冷冷地看著安小米,聲音也淡漠地不得了:“拿好東西,立刻出發。”
安小米知道宮千寒是在女傭們面前故意演戲,自然也十分的配合。
她應聲道:“好。”
宮千寒率先離開,安小米回房間後,拿著一個小背包下樓,便立即追趕他。
身後,女傭們開始議論道:
“宮少對她挺冷淡的呀!”
“是啊,跟我們說話的時候,沒區別啊。”
“所以說嘛,宮少怎麼可能跟她是一對呢。”
“肯定是給小賤人做幌子的。”
“咦,說到小賤人,這兩天沒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