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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耶!
各位久等了!
第20章
陳天珩做了個夢。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做過夢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失去了做夢的能力。
夢中他又回到了倉皇離開春藤星的前一天晚上,那晚陰雲低低漂浮在空中,雨季就要來臨,空氣中瀰漫著濃重水汽的味道,混雜著青草和泥土的腥氣。陳天珩在他發跡的春藤星里有家度假山莊,此時他仰在躺椅上,腳邊趴著一隻正在睡覺的白貓,是山莊管家養的。
新開闢航道使用權的問題終於在剛才塵埃落定,陳天珩抽了根煙叼在唇角,並不點燃,決定把這一喜訊告訴梁鴻。
他撥通梁鴻的電話,三十多秒的忙音後,那邊終於接通。
陳天珩看門見山:「梁哥,航道的使用權批下來了,你的那批貨隨時都能送出去。」
梁鴻的氣息略有些不穩,但透著他一貫的漫不經心和雲淡風輕:「是嗎,那太好了,等著找個時間商量一下吧。」
梁鴻沒有掛斷的意思,繼續和陳天珩就航道的事情聊了起來。兩人說了五六分鐘,陳天珩突然聽到一聲細弱的嗚咽,那聲響他很熟悉,是人在歡好時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叫聲的響動。
陳天珩的話音一下子停了,兩秒鐘的沉默後,電話那頭的梁鴻輕笑一聲,不知道做了什麼,原本輕不可聞的嗚咽一下子變成了驚叫。
黎向皖的聲音。
陳天珩握著手機的手猛然收緊,意識到了——梁鴻正在黎向皖身上和他打電話。
「梁哥,求你……」黎向皖的聲音不斷顫抖,因為哭了太長時間不免沙啞。梁鴻最愛的就是他這幅哭著求饒,瑟瑟發抖的模樣,所有深深隱藏的怪癖全都因此蠢蠢欲動。
他把手機放在黎向皖唇邊,聲音很溫柔,恰似情深脈脈,道:「給天珩打個招呼?」
「我不……啊——!」再一次被強迫著那刻黎向皖腦中一片空白,他在梁鴻的操縱下舒展身體或者可憐的蜷縮起來,到底該怎麼做,完全憑藉男人的心情如何。
「不願意嗎?」梁鴻笑了一聲,他親吻著身下少年濕濡的眼睫,同時毫不留情地將他徹底占有。黎向皖再也忍耐不住,聽到自己聲音的那一刻起他仿佛一下子被拋進了徹骨的冰水中——陳天珩也一定聽到了。
簡直就像個dang fu。
黎向皖的叫喊一下子喚起了陳天珩原本深埋心底的回憶,那節濕成深色的紅繩,奇特的身體,還有黎向皖看向他時帶了些怯懦和羞赧的眼神。
他那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和一句:「陳哥,對不起。」
陳天珩不記得他是怎麼掛斷的電話了。
手機放在小圓桌上,亮著的屏幕漸漸暗下去,陳天珩盯著它,突然猝不及防地爆喝一聲,把它抓起來狠狠砸向落地窗!
乓——!
一聲巨響,手機在一瞬間應聲而碎四分五裂,就連結實的玻璃都被砸出了蛛網狀的裂紋,陳天珩冷冷望著地上的狼藉,掏出火機,打了三次,點燃叼在唇角的煙,深深吸了口。
在菸草的刺激和騰起的白煙中,他皺著眉頭閉上眼,黎向皖失態的哭叫依然迴蕩在他耳邊,魔咒一樣不肯消散。
他的手在抖。
他的手竟然在抖。
時至今日,他終於發現自己竟然著魔一樣,對他大哥最寵愛的情人懷有難以啟齒的邪念。
第21章
月輪星此時正處盛夏,剛一走出航空港,黎向皖便出了一身的汗。
「熱嗎?」陳天珩走在最前面,為了照顧黎向皖故意放緩了腳步,一行人慢慢走向前來迎接的車隊,黎向皖點點頭,額上出了一層薄汗,道:「有一點。」
「把外套脫了吧。」陳天珩幫著黎向皖把他身上的薄外套脫下來,黎向皖裡面只剩下一條短袖襯衣,圓鼓鼓的孕肚根本掩不住,暴露在早已等待在路旁的媒體的攝像機中。
陳天珩此次回來帶上了梁鴻的情人一事在月輪星引起軒然大波,自從黎向皖腹中的遺腹子成為梁鴻唯一可能活下來的孩子之後,他懷孕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眾人驚異於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懷孕,於是黎向皖身為雙性的秘密,也不知從何泄露而出,不再是個秘密。
媒體傾巢而出,想要獲得最新的情報,梁鴻留下的黑色帝國最終會歸屬何方,他的情人和孩子,在陳天珩的手中命運將會如何……隨便哪一條摘出來都能當做明天新聞的頭條。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和人們帶著濃郁好奇和審視的目光讓黎向皖極不自在,自從跟了梁鴻,強烈的占有欲讓梁鴻恨不得把他時刻關在房子裡,永不見外人,他哪裡被這樣多的人看過!
……他們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
黎向皖不自覺地撫上腹部,仿佛這個孩子能給予他力量。注意到他的緊張和窘迫,陳天珩不悅地皺了下眉頭,狠狠瞪了眼最前面的記者,擋在黎向皖身前,加快腳步,帶著他走進車隊,像伺候什麼大人物一樣,為黎向皖開門,讓他先坐進去。
黎向皖求救般仰頭望了他一眼,那蘊著忐忑和求助的眼神如同陳天珩是唯一的救贖,兩人視線相對的瞬間,陳天珩心跳猛然一頓,按著車門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
「不用擔心。」他忍不住低聲安撫道,「有我在,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