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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藍色的頭像上,顯示著一個紅色的1。
【深藍:你不是總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
第24章 老爸,我來看你了
看著對方正在輸入……
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我發了有一個滾字,就點了他的名字,拉入了黑名單,我又擔心他會給我打電話,我連他的號碼也一併拉黑了。
扔了手機,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愛的人不愛我,我以為可以給我安慰和溫暖的人,竟然如此的羞辱傷害我。
我大概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這輩子才會掙扎於深深的泥潭之中。
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我睡著了,這一次我沒有夢見江旭,夢裡面出現的,全是靳蕭然冰冷似雪的眼神,他按著我的頭,我卑微的如同一條狗。
兩天後,我接到了江旭的電話,他跟我媽要離開江川了。
他說我媽想在臨走之前見我一面,我同意了。
江川國際機場。
我趕到時,江旭和我媽正準備過安檢。
江旭帶著帽子,還有口罩,我媽也一樣,臉遮的嚴嚴實實的。
她沒有摘墨鏡,我看不見她的眼神,但是我能看的出來,她一定是身體很不舒服,她走路的步子都是十分虛的。
“瑤瑤,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照顧好自己。”
我媽一開口,我鼻子就酸了,即使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可她始終都是我媽。
“嗯,你也……”我以為我能克服心裡的障礙,多少寒暄幾句,結果,剛一開口,就如鯁在喉一樣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嗯。”我媽伸手摸了摸我已經是濕了的臉頰,點著頭。
下一秒,我就被她抱在了懷裡。
“對不起瑤瑤,媽媽對不起你,聽媽媽話,不要在跟蔣嘉雯爭公司了,不管她要什麼,你都給她,知道了麼?”
她拍著我的背,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她在我耳邊說欲言又止的話,就覺得脊背發冷。
“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走了,保重。”
我話都還沒說完呢,我媽就把我打斷了,她鬆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到了江旭的身邊。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見他們兩個人,越走越遠。
大概是機場的冷氣開的太大了,我冷的渾身直哆嗦。
不過,我卻是沒有馬上離開,我一直看著飛往香港的飛機起飛,我才失魂落魄去停車場找自己的車。
這回,我總算是能回家了,雖然我不知道,那裡還算不算是家。
從酒店退了房出來,天都黑了。
我去了一家開在巷子裡的小飯店,打包了四個菜,又買了一瓶白酒,就走著夜路,把車開到了江川北面,一個沒有開發的山崖上。
汽車大燈像是燈塔,照亮了我爸爸墓碑。
墓碑上爸爸的照片,笑的特別慈祥。
“老爸,我來看你了,想我沒?”
我不想讓爸爸看見我哭的樣子,我是笑著說的。
坐在墓碑旁邊,把那些爸爸生前最喜歡吃的小炒,打開蓋子擺在了前面,又把那瓶白酒擰開了,一點點的倒在了地上。
“爸,他們走了,你說,我應該原諒他們麼?”
“還有,我媽臨走的時候媽究竟想跟我說什麼呀?”
“爸爸,我真的太沒用了,我沒能守住你的公司。”
“爸,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喃喃的說著。
海風輕拂,那感覺仿佛是爸爸的手,在拍著我的肩膀。
終究,我還是沒有忍住,趴在墓碑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哭到最後心都抽搐了。
……
自打去懸崖上看過我爸之後,我再次患上了嚴重的失眠。
為了睡覺,我去看了神經科。
大夫給我開了安眠藥,但是他還是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我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而且,我對那種把自己全都刨開給心理醫生看的方式,有著很強烈的牴觸。
我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別墅里,頹廢成了一灘泥。
喝酒,偶爾點個外賣,吃藥睡覺成了我全部的生活。
可是這藥越吃越不好使,從一片到兩片,再到四片,我一直都在控制,可最後還是沒控制住。
我在喝了一整瓶的烈酒之後,又迷迷糊糊的吃了大概半瓶的藥。
一開始,我的確是有了困意,可沒過多大一會兒,我就渾身冒冷汗,胃裡像是火燒一樣的疼。
我真的不是想死,我就是想睡覺。
就在我想給120打電話時,我手機響了,此時我的視線都模糊了,我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名字,按了好半天,才接通了電話。
“喂,瑤瑤,我到江川了,你在哪呢?”
是初婷,我聽見她的聲音的那一刻,眼淚都下來了。
“初,初婷,我在家,我……我……”
“瑤瑤,瑤瑤,你怎麼了?瑤瑤……”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清了。
我仿佛墜入進了一片深海,冷到絕望。
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我才重新找回了意識。
我還沒能把眼睛睜開,就聽見了某種儀器嘀嘀嘀的聲音。
“嗯……”我哼了一聲,發現嗓子乾的說不出來話。
“瑤瑤?瑤瑤,你能聽見麼?”
這聲音太熟悉了,我用盡了身上的力氣,才把眼睛睜開。
是靳蕭然,他似乎是比前幾天瘦了不少,下巴上還有一層青色的胡茬。
“嗯,渴。”我舔了一下嘴唇,乾的都起皮了。
“好。”靳蕭然應了一聲,拿過小桌上的礦泉水,就喝了一口。
也沒管我願意不願意,就吻了上來。
我的內心是很抗拒他吻我的,可我還貪戀他口中的水。
他連著餵了我好幾口,我才覺得乾涸的自己稍稍有了些活力。
誰知道,我剛有了點精神,靳蕭然臉色就變了。
他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摸著我的額頭。
雖然動作看起來挺溫柔的,但是那眼神,太可怕了。
他注視了我半天,似乎是確定我已經可以正常溝通了才冷冷的開了口。
“蔣瑤,你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你就脆弱到非要自殺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送到醫院半個小時,你現已經是一盒灰了。
你tm的給老子聽好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死了算你幸福,沒死成我肯定讓你生不如死。”
第25章 別招惹我
他說的咬牙切齒的,因為距離太近了,我甚至都能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紅血絲。
按理說,他這麼嚇唬我,我應該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