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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挺嚇人的,我現在啊特別的怕死,我有老公,有孩子,你說我要死了,愛我的人得多心痛啊。”
我貼著他結實的前胸,鼻子已經開始酸了。
“好了,你不會死的,有我在,你跟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
“嗯。”
我們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等到確認孩子已經沒事了之後,我才去看的小妹。
她現在已經醒了,但是臉色還特別的不好。
她一看見我,就要給我下跪。
我連忙阻止了她,我坐在了她的床邊,拉住了她的手。
“小妹兒,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是總連累你,對不起。”
“姐,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受到的報應,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了。”
她又哭了,我幫著她擦了擦眼淚。
“小妹兒,別哭了,你剛生完,要好好養身體的,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姐姐已經原諒你了,還有,壞人都死了,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們了。”
“嗯,嗯嗯。”
她坐了起來,想要抱抱我,但是她好像還有些不敢。
我摸了摸她的臉,給了她一個踏踏實實的擁抱。
我母親如果能看見這一幕,應該也會開心的吧。
從醫院離開時,都過了中午了。
醫院外面蔣嘉雯墜落的地方,隔離帶還沒有撤走。
那地上,我還能看見血跡呢。
我摟著靳蕭然,快步的回到了車裡。
他一上車就要發動車子,可是卻被我制止。
我拉著他的手,用了最溫柔的目光看著他。
“老公,蘇深的仇,今天,終於報了。”
第210章 蔣嘉雯死了(三)
“是啊,報仇了。”
他說的很淡,我沒有在他的臉上看見一點點的喜悅。
“老公,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他。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有些不真實,我曾經想過很多種蔣嘉雯會有的下場的,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手刃仇人這一天。
蘇深,泉下有知,應該可以瞑目了。”
他說著眼圈已經紅了,我拍了拍他的手,心裡的滋味根本就說不出來。
這麼多年了,我們和蔣嘉雯之間的恩恩怨怨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
那些痛苦的,絕望的往事,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被我們所遺忘,還好,我們還年輕,還有那麼長的人生,去好好的生活。
我給霍北寧發了一條簡訊,我告訴他,蔣嘉雯已經死了。
他只回了我一個字,好。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是我知道,這個好字里都飽含著什麼。
蘇淺心裡執念,也應該可以放下了。
我還告訴了已經把車開到西藏的白馨藍,她更是一個字都沒有給我回,只回了我一個陽光的表情。
是啊,從今天開始,我們所有人,都能生活在陽光之中了。
只是最讓我想不到的還是靳蕭然,他在蔣嘉雯死的第二天就去了公司開了一會,說了自己要長期休假的事情。
靳濤從頭到尾都擺著一張冷漠臉。
在簡單的交接之後,靳濤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靳氏企業最年輕的總裁。
當靳蕭然把他一直用來簽字的鋼筆,放到靳濤手裡的時候,靳蕭然差點就笑出了聲。
“那個,靳總,公司就交給你了,你四叔呢都快要奔四的人了,我還得照顧老婆孩子,所以,以後沒事就不用聯繫我,有事呢,也不用聯繫我,你可以的。”
“四叔,你……”靳濤握著鋼筆,就特別的氣結。
“我挺好,不用惦記,你四嬸也好,你深深弟弟,還有你那沒出生的小妹妹都挺好的,行了,我走了,我得帶你四嬸去做產檢呢。
加油,fighting!”
“四叔,你要不要這麼絕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你說的麼?”
小濤還是很不甘心就這麼背套上了夾板,但是他也就嘴上能反抗反抗,他現在只能認命了。
靳蕭然憋著笑走過來摟住了我,我回頭特別同情的看了一眼靳濤。
“小濤,加油哦。”
我說完,我跟靳蕭然全都笑了起來。
我倆就一路笑著,離開了新任總裁的辦公室。
“你真放心啊。”去婦產醫院的路上,我跟靳蕭然問了一句。
“不放心啊。”
“不放心你還這麼隨便的就把公司交給他了。”
“沒事,現在公司完全走在正軌上,他就算要交點學費,有幾個億,也夠他賠了,他不能總依賴我的。”
“嗯,那到也是。”
“所以啊,還擔心什麼,他總要成長,成為真正的男人的啊。”
“嗯。”
“對了,老婆,今天只要你產檢沒問題,我們就去斐濟,我預定了一個小島,島上就一棟房子,咱們帶著深深,去玩一個月,怎麼樣。”
“好呀。”我一聽見他要帶我出去,我真是高興的心都要飛走了。
“嗯,臨走的時候,找班長和穆醫生吃頓飯吧。”
當時我倆還想的挺好呢,還想著借著吃飯的機會,攛掇攛掇讓他們倆趕緊結婚得了。
可是吃飯那天,來的只有白憂城自己。
他和前段時間沒什麼變化,那張冷峻的臉上,掛著的還是平日裡,溫和的笑容。
“憂城哥,念北呢。”
從那天宴會之後,白憂城當眾帶走穆念北,我就沒見過念北了,雖然有打電話發簡訊,可是她從來都不跟我說她跟白憂城怎麼樣了。
白憂城握著桌上的茶杯,抬頭對我笑了一下。
“我們倆,分手了。”
“啊?”
“啊?”
我跟靳蕭然異口同聲,不過我沒讓靳蕭然說話,而是自己先問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你跟念北不是挺好的麼?”
“呵呵,瑤瑤,這事,我有點說不明白,我想對她好,想照顧她,但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她,還是出於責任。
而她,一直對我特別的抗拒,她還說,她跟我在一起,有負擔,很累。
所以,所以……”
白憂城沒有把話都說完,可是我已經在他的眼睛裡看見憂傷了。
“憂城哥,你,你別難過了,你們……”
我想安慰安慰他,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不要緊,還是沒緣分吧,很多東西,強求,求不來的。”
唉!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還想再勸勸的,但是兩個人愛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別人,既沒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干涉的。
再往後,我們就沒有再聊念北了。
靳蕭然只是跟白憂城說,他這一次離開商場,少則一年,多了就是n年,靳濤如果有什麼困難,還希望白憂城能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