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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壞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趕緊在她的胳膊掄下來之前,就握住了她手腕。
“阿茶,不要。”
“你走開,你這個壞人,你走開。”
雖然阿茶力氣比我大,可是我比她高。
我倆撕扯了半天,最後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那斧子鋒利的刃,不知道怎麼弄的,一下就把阿茶的胳膊劃了一個口子。
鮮血頓時就染紅了她身上藍白相間衣裳。
“啊……啊……”
被這鮮血刺激到的,不是我,也不是阿茶,而是蕭然。
他剛才一直都平靜坐在一邊,可是阿茶流血之後,他就像是瘋了般把阿茶抱了起來。
阿茶委屈的哭著,又對著他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當話音落地之後,蕭然猛的抬頭瞪著我。
他走到我身邊,用手指向了門。
我明白,他這是在趕我走。
“蕭然,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是你的瑤瑤,我是瑤瑤。”
我也急了,我再次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你看著我啊,看著我。”
我大聲的哭喊著,結果換來的,卻是他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推出了大門。
第167章 沒事了我來了
“蕭然,靳蕭然……”
我還想再回去,但是他已經把木頭的院門關嚴了。
他就在裡面,厭惡的看著我。
“別這麼對我,老公,別這麼對我,啊……”
我話還沒說完,我只覺得額頭一陣劇痛。
我轉過頭,就看見幾個小孩子站在遠處,拿石塊扔我。
就在我愣神之際,又一塊石頭飛了過來,砸在了我的肩膀,而我額頭上,已經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往下流了。
“瑤瑤,瑤瑤,你沒事吧。”
是江旭,他從遠處跑到了我身邊,他的臉上添了很多新傷。
“我沒事,我帶不走他,我帶不走他。”
我哭著看向緊閉的院子,門裡面已經沒有蕭然了。
“先走吧,老木攔不住了,剛才都快掏槍了。”
“我,我不想走,我老公還在這裡,我不走。”
“瑤瑤。”
江旭握著我的肩膀,目光嚴厲的看著我。
“今天肯定是沒結果了,再激化矛盾,我們想帶走蕭然就更難了,走吧。”
“嗚嗚,嗚嗚嗚……”
我說不出話來,就只是哭。
可是我知道,江旭說的對,我不妥協也得妥協。
身後,那些孩子還用石頭砸我們。
路兩旁,年齡大的村民,還往我們身上扔菜葉。
等我和江旭重新回到山腳下時,我倆已經狼狽的不成樣子了。
不過,老木警官,小劉警官還有楚矜也都好不到哪去。
只是,他們一看見我,臉色全都不好了。
“這怎麼搞的,怎麼傷成這個樣子,這血流的,走走走,趕緊去縣城醫院。”
老木是真激動了,他可能是覺得,他是警察,他應該保護我的,結果我還是受傷了。
“是啊,我們先走吧,這人都太野蠻了,剛才都咬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的。”楚矜在旁邊憤憤的加了一句。
“嗯,我師父說的對,先別管別的了,阿海在這也丟不了,把姐姐的傷先看一看吧。”小劉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小急救包,他可能是想幫我簡單的處理一下額頭的傷口。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小劉,但是我搖了搖頭。
“我沒事的,我也不想走,我丈夫在這,我哪都不去。”
我的聲音雖輕,但是語氣是堅定的。
不管有多難,不管用多長時間,我也要帶我老公回家。
“誒呦,妹子,聽大哥一句勸,咱先去醫院看看傷,養好了再想辦法,你說,你要是在這山裡面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誰還能帶走你家男人了?
還有,我們警察在這是沒用的,不過要是能求動邊防隊的人過來,那就應該好辦了。”
在幾乎絕望的邊緣,我聽見老木警官這句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老木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啊,這裡的人是不認我們穿警服的,可是,他們認穿軍裝的。
我不是說了,這裡的人還都沒怎麼開化,但是人民,解放,軍,在他們眼裡都是神一樣的。”
我怔怔的看著他,我想到了一個人,白憂城。
白憂城是認識這邊邊防總隊領導的,或許,或許他能幫我把蕭然帶回家。
對,一定能的。
我想著,連忙去翻手機,我要給白憂城打電話。
可是我手剛伸進衣服兜里,我才想起來,我手機被阿茶丟在她們家院子裡了。
我當時是被推出去的,那還顧的上手機啊。
思前想後了半天,我做出了決定。
“回縣城。”
我之所以要回去,一來是趕緊買個手機,補張卡。
二來,我是想儘早聯繫上白憂城,還有就是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再來這裡戰鬥。
沒有多說什麼,我們幾個人,在遠處那些村民的注視之下,重新走進了山裡的小路。
這一次,回去的路我走的很快,我不想在耽誤任何時間。
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
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的車和老木的警車都開回了縣城。
我先去醫院處理了傷口,雖然血流的很多,但是口子不大,只縫了兩針。
醫生說讓我在醫院觀察一天,我覺得沒必要,開了點藥就離開了。
我又去買了手機,用身份證補了一張手機卡。
跟白憂城取得聯繫時,都已經是晚上了。
我把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了,他讓我別著急,也不要再去了,一切都等他到了再說。
這一等就是兩天。
不過等到的結果卻是令人高興的。
白憂城不但來了,去年見過的,西雙版納邊防總隊的領導也來了,跟著來的還有幾個戰士。
當我看見白憂城走近我時,我乾涸了兩天的眼睛又一次的變的濕潤。
他看著我一臉憔悴,額頭上還有傷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沒事了,我來了,我們一定能把蕭然帶回家的。”
“嗯。”
我控制不住的哭出聲,白憂城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著最可靠的安慰。
再次去落霞村時,已經離我們上次離開過了4天。
村里好像剛剛下過雨,山路有些濕滑。
那小村落沒有任何變化,村民們還在水田裡插著秧。
當我們一行人從山上走下來時,還和上一次一樣,一會兒的功夫,路又被堵住了。
不過這一次這些村民的表現可是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來之前,總隊的領導怕再出什麼意外,抽調了縣城駐紮的部隊裡的一個班的邊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