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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床上,而是就蜷縮在沙發上,哭著睡著了。
丟在地上的手機,忽明忽亮。
【憂城: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憂城:念北?你幹嘛去了?】
【憂城:是睡了麼?睡吧,做個好夢……】
發完這些信息,白憂城又去看了看,剛才穆念北給她發來的照片。
她的頭髮,鬆散扎在腦後,臉上乾淨的一點妝都沒有。
然後嘴唇紅紅的,還很腫,表情還特別委屈,看起來就可愛的不行。
他還伸出手指,摸了摸屏幕上,她的臉。
“咳。”
咳嗽聲,拉回了白憂城的思緒,白憂城抬頭,老爺子,半眯著眼睛,剛剛甦醒的樣子。
“爺爺,喝水麼?”
“嗯。”
“我給你倒。”
說著白憂城站起來,往杯子裡倒了點水,然後扶起爺爺。
等喝完了水,老爺子就沒有躺下,而是靠在了床上。
“憂城,你是真的鐵了心,跟周韻分手是麼?”
“嗯。”
“唉,周韻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人也驕傲,但是,咱們周白兩家,相交多年,你爸爸和周韻的爸爸,那是髮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就不能……”
“爺爺,我不喜歡她,我跟她在一起,沒那種感覺。”
爺孫兩個像今天晚上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真的是太少了。
白憂城就一直低著頭,安靜聽著,輕聲說著。
“那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就對周韻沒感覺,還是對女人沒感覺。”
老爺子的話一說完,白憂城就特別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爺爺,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男人,我跟蕭然是哥們,好朋友,我性……取向很正常,我是直的,直的不能再直了。”
“真的麼?你沒騙我。”老爺子還是本著懷疑的態度。
“真的,我不但心理正常,生理更正常。”
他剛才還在想,什麼時候去找念北呢,他身心當然都是正常的。
“嗯,這就對了嘛,其實,你爺爺不是什麼老古董,也不歧視同……性在一起,但是,咱們白家,在蒼蘭,在江川都是有頭有臉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也不能讓我被別人笑話死是不是。”
“是是是,我答應你,明年,我肯定結婚,行麼?”
“你說什麼?”
老爺子一聽這話,眼鏡都放光了。
“我說我明年,一定結婚。”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小子要是誆騙我,我死了之後,一分錢都不留給你,我就都給憂寒留著。
說到憂寒啊,他可是比你強百倍了。
咱們白家幾代經商,沒想到竟然能出來個學者,科學家,哎呀,我真是死那天也能閉上眼睛嘍。”
“嗯,憂寒比我強。”
“當然比你強了,十八歲那年,國外的大學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非得去當兵,還當特種兵,多危險啊你知不知道啊。
還好啊,我那老孫子,聽話,學習還好。”
“好,你老孫子好,好他也不回來啊,你身邊,不是還是只有我?”
“我老孫子在那是在為全人類做貢獻呢,你懂個屁……”
“是是是,我什麼都不懂……”
爺孫兩個,聊了半宿,聊到後來,和周家的婚事,老爺子也不想管了。
只要他家白憂城還是直的,娶誰,就隨他了。
日子一轉眼,就到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白憂城一直都想去江川,可是公司里,全是他要批覆的文件。
他從早上忙到晚上,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是有堆積如山的工作。
最鬱悶的是,他還要參加商界年會。
白憂城是最不喜歡這種場合了,但是他必須得去。
好在,年會是在江川開,他想著,開完會就去醫院找念北。
這些天,他也忙,念北也忙。
很多時候兩個人發個微信,互相回消息的時間,有的時候都要好幾個小時。
不過元旦這幾天放假,他終於是可以好好跟念北呆兩天了。
……
穆念北被穆江扯進會場的時候,她是帶著一臉怨氣的,她因為情緒不好,也忘了這樣的場合,白憂城是一定會來的。
而且,從進了宴會廳開始,她頭就沒抬起來過。
她爸爸和小姨領著她,來回的應酬。
就好像在搞推銷一樣。
第233章 憂城念北12
“班長,來了啊。”
靳蕭然看見白憂城,笑著就伸手過去要搭他肩膀。
白憂城一把就把靳蕭然推開了。
“注意形象,咱倆那緋聞都傳成什麼樣了,你快離我遠點。”
“緋聞?”靳蕭然反問了一句,但是手還是伸了過去,“哥,那些花邊新聞你也看啊,咱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媳婦信我,我就無所謂。”
“是,你有媳婦,我沒有啊,你快把手拿下去,記者拍到,又得亂寫。”
“哈哈哈,我不,對了哥,那天情況怎麼樣啊?”
“啊?哪天?”白憂城不想跟他再探討這件事情,就睜著眼睛,裝失憶。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就那天唄,老弟教你的,好用吧。”
白憂城看著靳蕭然不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的,看了看周圍沒別人,蔣瑤也不在,就抱著兩個肩膀,看向了靳蕭然。
“好用。”
“念北,還滿意?”
“嗯。”靳蕭然問的太自然了,白憂城想都沒想,就又點頭了,但是嗯了一聲之後,就馬上反映過來,自己被靳蕭然套路了。
“還真是念北。”
“你,你太壞了,連長原來就跟我說過,許哲猴精猴精的,讓我離你遠點。”
“哈哈哈哈……”
靳蕭然實在是憋不住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哥,咱倆誰跟誰啊,以後,還有什麼不會的,問我就行。”
“滾滾滾。”
本來這事就是兩個人之間的隱私,白憂城上次也是沒招了,才會跟靳蕭然求助,現在好了,估計這輩子,他都得因為這事,被靳蕭然這小子嘲笑。
但是,他還真有個問題。
想來想去,反正也是被嘲笑的,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蕭然,你說,女人都喜歡什麼姿勢啊。”
“姿勢啊,你上次用的什麼姿勢。”
“就,我上她下唄。”白憂城說著臉都紅了。
“來,我告訴你。”靳蕭然轉過頭,把嘴湊近了白憂城的耳朵。
嘀咕了好長時間,才傳授完了基本常識。
“就那樣也可以?”
毫不誇張,白憂城聽完了之後,眼睛都好像比以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