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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靳蕭然在辦公室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都誰都沒說話。
“靳總,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能猜到麼?”
“猜不到啊。”靳蕭然眼睛裡都是茫然。
“那,要見見麼?”
“見啊,當然要見,她消失了一年,在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她不來,在我們事業爬坡的時候她不來,她偏偏要在我們事業已經做大了之後才回來插一腳,她的做事方式,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一定不會有好事的。”
“還用說麼。”
“好,你既然決定了,我就去安排,我出去了老公。”
“嗯。”
我雖然心裡很擔心,不過我還是笑著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結果我一出門,就看見靳濤帶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男人我看著特別眼熟,但是我又一時間叫不出他的名字。
靳濤一看見我,就連忙做了引薦。
“周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四嬸,是靳氏集團……”我那名頭靳濤還沒說完,那個叫周總就滿臉笑容的把手伸了過來。
“靳太太嘛,早就聽說過靳太太是標準的大美人,以前總是在網上看見照片,今天見到真人了,真是名不虛傳啊。”
這樣的客套話,我是經常聽的,所以我當時根本都覺得沒什麼,我就把手伸了出去。
誰知道,本該是禮貌性的淺淺一握,著姓周的竟然還有意無意的摸了一下我的手背。
那雙桃花眼裡,還是含著情的。
我連忙拽回自己的手,覺得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他的這些表現都不是很刻意的,所以靳濤都沒發現。
而這時,我已經想起來了這個周總是誰了。
他就是周韻的大哥周凱,也就是念北的丈夫。
上次靳蕭然還跟我說,他有辦法讓他跟念北離婚的。
這回他真的來了,我好好奇靳蕭然會跟他說什麼啊。
我心裡想著,就安靜的跟在了靳濤身後又返回了靳蕭然的辦公室。
不過我還沒進去呢,靳蕭然就走過來,先是跟周凱寒暄了幾句,緊接著,就把我攔在了門口。
我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他知道我要幹什麼,就特別無情的搖了搖頭。
等我還想要在努力一次的時候,他把門關上了。
他大爺的,這辦公室隔音特別好,就是貼門縫,我也聽不見啊。
可就在鬱悶的都想砸門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老公。
他這什麼意思,給我做直播?就知道我老公一定不會讓我好奇死的。
我按了接聽,就安安靜靜的聽著從電話裡面傳出來的對話。
一開始就是簡單的幾句對話而已,但是說道最後,靳蕭然才說出了最關鍵的。
“周總,我們在商言商,我在蒼蘭的生意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穆家,穆家雖然企業不大,可是市場份額不小,雖然我相信你跟我合作的誠意,但是,你跟穆家的關係,還是讓我非常的擔心。”
靳蕭然說的挺委婉的,不過也完全表現出了他老奸巨猾的本性。
“啊?靳總,你是在擔心我跟穆家的關係?
真是不怕告訴您,我跟我太太就是從小訂婚,可是我們都沒什麼感情,也分居很長時間了,我結婚這麼多年,我太太家門我都沒去過。
所以,你真的不用再這方面有顧慮的。”
我聽周凱的語氣,特別的誠懇。
“呵呵,是,我是沒顧慮,但是別人有顧慮,因為這個項目個還有其他的參與者,我總不能跟所有人都解釋一遍,你跟穆家其實沒什麼關係的吧。
都說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我真是不想因為做生意,因為十幾個億,就讓你回家跟媳婦離婚。
所以,今天這合同暫時就不簽了,呃,等我跟另外的參與這項目的合作夥伴說明下情況,我們再談。”
靳蕭然說完了,周凱那邊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屋裡才又有了動靜。
“周總,要不今天就這樣吧,我這一會還有個會,咱們改天再聊。”
“好,好的,靳總,你放心,我會然讓你看見我的誠意的。”
在這之後,說話的聲音就變小了,然後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我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從走廊里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我的注目禮之下,靳濤把周凱送走了。
我看著靳蕭然,他雙手插肩,一臉的胸有成竹。
“你真有把握?他能離婚?”
“嗯,不出兩天,肯定離。”
“高。”
我拍著手,看著他老謀深算的樣子,不過我想了想又覺得心裡很不安。
“老公,咱這麼幹是不是太缺德了。”
“是啊,這可能是我這輩乾的最缺德的一件事了,不過,老婆你不知道,當年班長就是說過,他絕不輕易跟女人睡覺,可一旦睡了,他就一定負責到底,絕對不會拔叼無情。”
“真絕種好男人啊,嘖嘖,我要是早點碰到他,估計也沒你什麼事了。”
我就感嘆了一句,就被他拖進了辦公室了。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什麼叫做,言多必失。
第197章 最好的和解方式(二)
當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念北的微信,她說她今天沒夜班,想出去喝兩杯,就我倆。
我是懷著很忐忑的心情的,不管怎麼說,白天的時候,我老公讓他老公跟她離婚的。
這種非正常的手段,怎麼說都不是光彩的。
還有就是,我還不是很確定,念北自己是想離還是不想離。
等我看見自己坐在卡台里正喝著啤酒,臉上沒有什麼特別表情的穆念北是,我的心更是發慌了。
“念北。”強撐著一個笑容,我就走了過去。
“來了,今天我請客,一定要喝多。”她笑著遞給了我一瓶啤酒。
我接過來先喝了一口,才開口問道。
“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找我喝酒啊。”
“我要離婚了。”她說的特別平靜,但是我能在她眼睛裡看見光。
“啊,離,離婚,怎麼,這麼突然啊。”說出這句話時,我臉都紅了。
這應該就叫做做賊心虛。
“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接到周凱的電話,他什麼都沒說,就說明天讓我帶著手續去民政局離婚。”
“那,念北,那我是應該,替你難過呢還是替你,高興啊?”
此刻,我那小心臟啊,都快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了。
“談不上難過也談不上高興,我就覺得,我自由了。”
穆念北說著又喝了一口啤酒。
“瑤瑤,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家人每天跟我說的就是,我是要嫁進周家的人,我是要做周家大少奶奶,我每天都要謹言慎行,我要有素質,有涵養,才會被周家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