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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叛逆,我剪短頭髮,去跟男生一起踢球,我還改了我的高考志願,上了醫學院,可是,這依然改變不了我要嫁給周凱的事實,這幢婚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籠子,囚禁了我差不多二十年。
我奶奶威脅我,絕對不能離婚,只有周家不要我的時候,我不能背叛周家。
你說,可笑不可笑啊。”
我聽著她的話,心裡就是一陣一陣的泛酸。
我往她旁邊坐了坐,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什麼年代了,還跟封建家庭一樣,這回好了,離婚了,都理他們遠點。”
“嗯。”
“來,乾杯,慶祝一下你獲得自由。”
“好。”
我是比較能喝的,沒想到穆念北比我還能喝,我都有些頭暈了,她還跟沒事人一樣。
喝著喝著,我就想起我們白班長了。
“念北啊,你看你這回也能離婚了,你考慮考慮我們白班長吧,人又帥,又有錢,三觀還特別正,真的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穆念北拎著酒瓶子,對我笑了笑。
“嗯,他真的挺好的,可是我倆不合適,不僅是跟他不合適,是我跟誰都不合適。”
“為什麼啊?”
“瑤瑤,我告訴你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穆念北說著就把嘴貼在了我的耳邊。
“我哪方面,不行的,我,性,冷淡。”
“什麼?”
聽她說完,我酒都醒了。
“你,為什麼啊,那上次你跟白……”
“上次喝多了,我都沒意識的,可是我真不行,我一想到那事,就噁心。”
“你去看過醫生麼?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呀。”
“看過了,沒用,是心理上的,小時候跟妹妹玩躲貓貓,躲進了我媽那屋的衣櫃,然後就,就看見我爸跟我小姨媽,在我媽的床上做,從那之後,我就覺得男人都是髒的,陰影越來越大,到現在一想到,我要跟哪個男人上床,我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是真拿我當朋友了,這麼隱私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只是,她這個毛病,讓白班長怎麼辦呀。
唉……
我只能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沒有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倆又玩了一會兒,等靳蕭然到門口了,我倆才離開。
我也答應她,絕對不會吧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老公都不告訴。
可就在我倆都要從酒吧里出去的時候,一個穿著短裙子的女服務員,一下就被人推到在了地上,臉上還被潑了一臉酒。
穆念北連忙上前把那女服務員給扶起來了。
我一看那服務員的臉就是一愣,這不是池安寧麼?她怎麼會在這裡當了服務員了。
“安寧?”
“四,四嬸。”池安寧看見我,就是一臉的慌亂,還連忙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酒漬。
“你怎麼在這?”我剛開口呢,就走過來一個染著紫色頭髮的年輕女孩。
“哼,賤,人,過來把這擦乾淨,天生的賤坯子。”
“你罵誰呢?你把嘴巴放乾淨點。”我是受不了這個氣的,往前走一步就把池安寧當在了身後。
“你誰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著麼?”那女孩伸手就想推我,只是她還沒動手呢,就被她身後的另一個女孩給攔住了。
“晨晨,別鬧了,這是我四嬸。”
我一看,那另一個女孩正是靳湲。
她也是濃妝艷抹的,穿的還特別的暴露。
“你四嬸,你四嬸是哪根蔥,我為什麼要怕她?”
“晨晨,我四嬸,我和小濤哥的四嬸。”
當時我還不知道,後來我才聽說,這個晨晨也是個富家女,一直喜歡靳濤,但是靳濤根本就不待見她。
等她終於是想明白了我是誰,那臉上表情都僵住了。
“四,四,四嬸。”
我看了她一眼沒理她,不過我還是看了靳湲一眼。
“你四叔就在外面呢,要是讓他看見,你在這裡還穿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我拉著池安寧就走了。
等都到了門口了,池安寧才再次開了口。
“四嬸,謝謝你們啊,得繼續工作了。”
“安寧,你怎麼會到這來?你不是大學還沒畢業呢麼?”我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正好上大四。
“是,我還上學呢,我就晚上的時候出來打份工。我真沒事了四嬸,我,我得回去了,剛才的事,謝謝你們了。”
我還想再問兩句,她轉身就跑回去了。
或許是家裡出現了變故吧,不然,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來酒吧里打工,不知道靳濤知不知道這件事。
就在這時,一條圍巾就從後面繞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回頭一看,是靳蕭然。
“你們倆幹嘛呢,不說馬上出來麼,怎麼這麼久啊。”
“呃,遇到了點小狀況,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穆念北一開始說自己打車回家,我跟靳蕭然沒同意。
在我倆強烈的要求之下,還是把她送回家了。
等回去的路上,靳蕭然才問我,穆念北的離婚沒離婚的事。
第198章 最好的和解方式(三)
“說是下午的時候,周凱就給她打電話了,要明天一早上去民政局離婚。”
我說完,就很疑惑的看了靳蕭然一眼。
“老公,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周凱一定會跟念北離婚啊。”
靳蕭然笑了笑,開著車呢還是看了我一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凱這個人啊,表面上開起來,風度翩翩的,可是我打聽過,他是一個把利益看的特別重的人。
還有就是當年他為什麼會娶穆念北我也了解了一下,純粹就是老一輩之間給決定的,他跟念北也一直都分居的狀態。
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對念北也沒什麼感情。
而且,以周凱在商場上急功近利的表現來看,別說是不愛了,就算是他很愛自己妻子,他在十幾個億的項目上,他也會眼睛都不眨的跟他老婆離婚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喃喃的說了一句。
“嗯,你怎麼了?惆悵什麼?”
“沒有啊,我沒惆悵什麼,對了,最近你跟憂城哥聯繫過沒有,他最近怎麼樣啊?”
“聯繫了啊,就是很忙。”
“哦。”
在這之後,我就沒再說話了。
人和人之間,還是要講緣分的,白憂城和穆念北究竟會是怎樣的緣分,誰都不知道。
只是,該幫的還得接著幫,等明天我就偷偷告訴憂城哥,念北離婚了。
第二天,江川下雪了。
就踏著這綿綿輕雪,蔣嘉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