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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了所有的眼淚在心裡暗暗發誓,隨後我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蔣嘉雯的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餵?”
“小姑,我已經決定去美國了,在臨走之前,我想見見我爺爺,行麼?”
我的語氣很平靜,當我說完,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後她才開口。
“好,老爺子這兩天身體不好,在青城療養院呢,不過,蔣瑤你說話可得注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斟酌好了,老爺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為你是問。”
“嗯,我知道了。”
我說完,她那邊電話就掛了。
一個小時之後,我到了江川郊區的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療養中心。
跟護士打聽了一下,很快我就在一間單人病房裡看見了正在看著報紙的爺爺。
我一進去,爺爺就一愣,但是他並沒有趕我走,而是沉下臉繼續看著報紙。
“爺爺。”
“嗯。”
“你還好麼?”我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他冷哼了一聲,回了我一句。
“死不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來回的呼吸了好幾次。
在來的路上,我就斟酌要不要把我查到的告訴爺爺。
我一旦跟爺爺說了,就只有兩個結果,第一,爺爺信了,他會不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第二,爺爺不信,我失去最後的靠山。
我想了那麼久,我還是決定賭一把。
“爺爺,我來,想問您一件事。”
“說。”爺爺始終都沒看過,就好像,我這個孫女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爺爺,我後奶奶原名是不是叫張燕。”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爺爺總算是把頭抬起了起來,他摘下花鏡,皺著眉頭看著。
“你怎麼知道的。”
“爺爺,在你娶我後奶奶之前她是不是有個孩子,叫林棟。”
終於,爺爺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淡定,他用那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我半天,才點了點頭。
“是,她之前是有個兒子,但是在很多年前,那孩子就已經死了。”
爺爺的表情不像是在騙我,我抿了一下唇,把手搭在了爺爺的手上,說出了我有些不敢說的話。
“爺爺,我一直都在查我爸的死因,就在昨天,我得到了消息,一個叫林棟的男人,在我爸出事之前碰過他的車,那個林棟今年38歲,爸爸是個賭徒,媽媽則是一個髮廊女,名叫張燕。”
我說的很慢,我真的好怕,爺爺不會相信我的話。
我更怕的是,他信了我的話之後,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犯病。
可是我擔心的這兩件事,一件都沒發生。
爺爺在聽完我的話之後,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把自己的手拿了回去,繼續的看著報紙。
“爺爺?”我看著他,心裡緊張的身子都有些抖了。
“你走吧,我累了。”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卻被他這一句話堵住了口。
“好,爺爺,你,注意身體。”
一股挫敗感,從心底瞬間升起,我站了起來對著爺爺鞠了一個躬之後,就朝著門走去。
可就在人都要出去了時,爺爺蒼老又顫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蔣瑤,你走吧,走的遠遠的,江川,就別再回來了。”
我回頭,爺爺正在看著我,那眼神,太複雜了,我看不懂。
可就在我看過爺爺的第二天,我接到了蔣嘉雯的電話。
“蔣瑤,我告訴過你,不要在老爺子面前胡說八道,這回好了,你爺爺中風了。”
“你說什麼?”
我昨天走的時候,爺爺明明沒事的,為什麼會忽然間中風?
“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就自己去看。”她狠狠的說完,電話就掛了。
當我再次趕到青山療養中心時,我心底里,已經是絕望了。
爺爺身上都是監護的儀器,他半睡半醒的,我叫了他半天,他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我在療養院呆了很久,才在天黑之前離開了。
出門時,郊區的天陰沉沉的,我車還沒開出去多遠,天就開始下雪了。
我不想太安靜,打開了廣播分散注意力。
誰知道,剛把廣播打開就聽見了,主持人在評論著,三天後江川最大的天主教堂舉行的,靳蕭然和蔣嘉雯的婚禮。
我爸爸死了,媽媽走了,老公也沒了,妹妹也還受了那麼大的打擊,這回,爺爺也病了。
我什麼都沒有了,蔣嘉雯卻要高高興興的做新娘?
呵呵,這算什麼?都說壞人自有天收,那為什麼蔣嘉雯還活的好好的?是不是老天爺閉上眼睛了?
不,我不能讓她過的如此舒服,她做的一切,我都要讓她付出代價。
雪越下越大,我打開雙閃燈,把車停在了路邊。
很多天了,我都沒聯繫過靳蕭然。
當我再次撥通他的電話時,心情已經不一樣了。
忙音響了很久,電話那邊才響了久違的聲音。
“餵。”他接起電話,我好像還聽見了呼呼的風聲。
“四哥,你在哪呢?”
“婚紗店。”他沒怎麼猶豫的就告訴了我。
“我晚上想見你一面,行麼?”
“好。”
多的話,我一句都沒再說,我掛了電話,把後背靠在了座椅上。
從開始到現在,我從沒想過,把靳蕭然牽扯進我和蔣嘉雯戰爭之中。
可是現在,蔣嘉雯已經把我逼到,沒有了底線。
第34章 他們的婚禮
天黑的很快,我在超市買了很多的菜,才到的靳蕭然家。
我們倆認識這麼久以來,我從沒給他做過一頓飯。
今天晚上,我不但做了我最拿手的紅燒肉,還做了魚湯。
正當我切著涼菜時,他回來了。
我身上繫著圍裙,笑著回頭。
“回來了四哥,等我一下啊,馬上開飯。”
“嗯。”
他脫了大衣,就上樓了,等他再下來時,已經穿上了一身很休閒的家居服。
“你還會做飯?”
他走到廚房,扶了一下我的腰。
“當然了,我手藝可好呢,哦對了,在樓下還找出來一瓶酒,可以的吧。”
我扭著頭,一臉笑容。
“不會是拉菲吧。”
“聰明。”
他拍了一下我pg,只是笑著,什麼都沒說。
很快,我就把菜都端了上去。
因為做的都是家常菜,我也沒點蠟燭,我們倆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吃著普通的飯菜。
當然,我也沒給他省,那瓶拉菲,我喝了能有半瓶。
飯後,我倆坐在沙發上,我靠著他,看著九點檔的偶像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