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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良的一句話,封倚就會不敢違抗的照做。如果他不讓少樺住過來,封倚也頂多是繼續住在他那個破屋裡,良一召喚就不辭勞苦的過來。不敢做出會觸怒良的事,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不得的日子他是永遠也不想過的。
良一工作起來就停不了手。封倚就只能一個人在家裡。
他象一直被養著的金絲雀。周圍的牢籠是無形的,但又真實存在,決不會讓他有機可趁的逃走。以前是封倚不敢,怕被抓了之後的懲罰;現在是封倚不能,少樺的事他不能放著不管。稍一不慎,少樺就會被連累進來。如果良找少樺出氣……封倚不希望有人重蹈他的覆轍。良也是深知這一點才會對他管得那麼松。沒有人監視的日子,雖然一樣的不自在,但也好上千百倍。
封倚無聊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現在他和少樺什麼都失去了,只有對方而已。
自己的悲哀似乎更勝一籌,至少少樺還可以選擇的去恨去愛。現在的封倚連仇恨,這維繫了他和少樺之間的感覺,都覺得疲憊和無助。
"小倚,到我這兒來。"良坐在沙發上,向他伸出手。良的眼睛一直盯著逢倚,這讓他很不舒服。但封倚不敢違逆的走了過去。
他象以往那樣坐在良的腿上,張開著雙腳。他們的身體連在一起,封倚有一種久違的羞恥感。於是他低著頭,沒有正視良的眼睛。而良呢?毫無顧忌的開始了他的欲望的釋放。
他的手永遠沒有安分的一天,從封倚的腰間趁虛而入。當兩人的皮膚相觸的時候,封倚像觸電似的抖了一下。
"不行、良……"封倚試圖推開良的手,但那都是徒勞的。封倚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良抗衡。"良……"封倚叫了起來。此時的良正嘲笑著他的醜態。他挑起眉毛的看著他,臉上是一塵不變的笑容。
"叫出來吧,反正也沒有其他人。"良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一動也沒動。倒是封倚尷尬起來。
良並沒有直接要求封倚叫出來。但是他的手加大了力度。一陣酥麻的刺痛穿過封倚的四肢。
"啊……良……"e
封倚感覺到全身的血脈都鋪張的向兩腿間衝去。
"別這樣……啊……別這樣……"
封倚帶著哀求的說。他攥緊了良的衣服。
"……不要……不要在這種……"
封倚的話還沒說完,良就已經把他壓到了沙發上。
"沙發上你施展不開嗎?"良毫不留情的問。
封倚委屈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良的笑聲打破了沉默的空氣。
"呵呵……現在還挑地方了?"
封倚討厭聽見他用這樣傲慢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他有些賭氣的別過了頭。
良見他這樣,不容分說的抱起他徑直進了臥室。
"好~你挑地方,我順著你還不成?"
良今天的心情一定很好,換作是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有的抗議都會換來加倍的懲罰。
封倚在良的手腕里畏畏縮縮的。少樺的事還困擾著他的心。
少樺的媽媽死了,他五年的生命就相當於白費了。
有些不甘,又無能為力的。
良的床比上次來乾淨了許多,是找人整理過了的。封倚不在乎這些瑣碎的事,但是良似乎特別的在意。是有潔癖的?但是封倚有沒有見過他有特別的愛乾淨。所以這只是一種大男人的心理在作祟吧。
封倚的背靠住床的時候,他有了安全感。至少這裡不會在中途有掉下去的危險。
良會先脫掉封倚的衣服,然後兩個人赤裸裸的面對面。
年輕的銅體是極富誘惑的。
良的目光熱情如火。他身體裡的雄性的機能正蠢蠢欲動。
"小倚……"他憐惜的喚著,手不停的蹂躪著封倚的身體。
他握住封倚身上作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陣陣的,仿佛有心跳的鼓譟的聲響,用力的,柔和的,一次一次的。在他的手下封倚正用一種極度嫵媚的呻吟聲扭曲著身體。
他們在麻痹自己,也是在麻痹對方。
五年的感情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到他們會依戀對方身體的哭泣聲,短到他們至今還沒有對對方推心置腹。
冗長的夜晚才剛走完一半,兩個人就沒有再繼續他們的"遊戲"。
今天良對封倚的確是比往常好太多了。
"小倚。"良撫摸著封倚的臉說。
"你今天不太高興吧?"封倚枕在良的胸前。
今天雖然良和以往一樣的充滿激情,但是他沒有強迫封倚配合他。
"沒有。你說要回家的時候我就很高興了。"良吻著封倚的髮絲,感受著它們的馨香。"其實,有什麼會比兩個人在一起來的好呢?只為對方而活,這樣的生命雖然單調,但是卻很堅貞。"
"良……"封倚從沒有想過良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
"你今天的心情才是不好吧?連眉頭都不知不覺地皺到了一起。"良帶著他慣有的笑聲說。
"……知道嗎,少樺的媽媽死了……"
帶著凝重的嘆息聲,封倚嚼出這句話。
"……"良也愣了一下,但又很快的恢復了理智。"不要講得那麼絕情,他的媽媽同樣是你的媽媽啊。"
"我沒有這樣的媽媽!"封倚說得斬釘截鐵的。
"別這樣,小倚……"
"良,以後叫我的名字吧。我長大了。"
"是,你長大了。但是你永遠是我的小倚啊。"
"良……"封倚什麼都不願再多想。他緊緊地抱著良。
心痛的時候誰也無法救贖。兩個人相愛的世界很堅貞,但是同樣是兩個男人,或是兩個女人的愛情就不會像異性之間的愛情那樣受人讚許。這樣的同性之間的愛戀是充滿了絕望的。
第 6 章
少樺自從有了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的稱謂,禍事就沒間斷過。
剛一進校就被幾個高年級的人勒索。他身上哪來那麼多的錢,所以只有被打的份了。
周末回到家裡,良一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嗤嗤的笑了起來。
"良!"封倚喝斥他的聲音再怎麼狡辯都是帶著嬌氣的。"你有沒有良心,少樺都這樣了。"
"少樺,來,我看看。"良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的信任度也下降到了零。
少樺還是很怕他。自從封倚上次回來之後少樺對他的映像一直就不好。
"過來呀。"良催促著。他的眼裡明顯的閃過一絲的不滿。
"少樺。"封倚也叫他。"讓良看看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有種是在讓少樺賣身的感覺。
少樺扭捏的走過去,他不安的看著。原來良的眼睛那麼隨和……少樺有一種深陷泥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