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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結婚就是幼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衝動了？我他媽都32了，我會把結婚當玩兒？呵呵，你倒好，婚都沒結成，就已經想著離婚了，你純心來氣我的是不是？”
“你！”夏程程被他連連質問的不知道怎麼回擊了，乾脆別過頭不看他不理他。
“你什麼你，你閉嘴，聽我說。”顧澤昊把人橫的一愣一愣後再次蹲下來，將她的頭掰過來和自己對視，“夏程程你聽好了，先不說咱們還沒結成，以後結了，離婚兩個字就永遠從你的腦袋裡消失了，別說提，你想都不准想。還有，我不是衝動，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認真，既然結婚是遲早的事，早一點結婚有什麼不好？你要是年齡夠，我也不用費勁跑來這裡領證，是你說不準我走後門造假，我這不是聽你的話規規矩矩按政策來。”
“……”夏程程無語，“當時的情況以及對話環境僅限國內。”
“我不管，你當時並沒說一定只能是國內。”顧澤昊就這麼耍起無賴了，雙手也適時捧起夏程程的臉，“你也別說我獨斷這麼重要的事不跟你商量，選在紐約就是這裡的政策需要先領許可證，24小時夠你做決定也夠我倆商量的了，否則我直接把你帶到拉斯維加斯，那現在你手裡拿的就是Marriage certificate。”
“……意思是我還得慶幸你沒帶我去拉斯維加斯，然後謝謝你留了24小時給我考慮？”夏程程張大眼睛似笑不笑的看著他道。
顧澤昊嘴角一揚，笑的還挺謙虛，“謝就不用了，你就說你需要跟我商量什麼，你提出來，什麼我都滿足你，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有我在你別操心，你安安心心等著做我老婆就行。”
“屁！你給我走開！”夏程程確定自己也要炸了，一把扒拉下臉上的手，如果心再狠一點，就應該再給他一腳。
“不許說髒話！”顧澤昊收了嘴角的弧度，但手又摸上去捉她的手。
“我要說，我就要說！你聽不慣你走開！”夏程程是真的氣了，整個人縮成一團還能超大聲咆哮，“你就這麼確定去了拉斯維加斯我就會乖乖跟你登記啊，你是太自以為是還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不用24小時考慮，我現在花2.4秒告訴你，不結不結！你想結找別人結！”
夏程程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反正就是看到顧澤昊這幅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非常惱火。
也許氣他說了實話，不管去哪結，結果都只有一個，她最後都會乖乖配合，就像現在，哪怕自己想要吵翻天，但明天還不是會乖乖按照他的安排來，她還找不出強有力的理由說服自己拒絕。
又或許氣他只管結果不管過程，不在乎她的想法，求婚都沒，像哪門子結婚啊。
“啊，你幹嘛……”顧澤昊突然起身直接將她整個人端了起來，夏程程嚇一跳，手腳一陣撲騰，“走開……誒～你放我下來呀……”
顧澤昊自己坐上單人沙發，然後將程程放在自己腿上固定好，“好了，不氣了，坐好，聽我說。”
“我不聽。”
“必須聽！”
“……我告訴你，我是有骨氣的，你別以為我就不會拒絕。”夏程程強調道。
但就是這鼓著腮幫子拿喬的模樣逗樂了顧澤昊。
“我當然知道你會拒絕，我甚至很怕你拒絕。”顧澤昊緊了緊懷裡的人，聲音柔成水，“因為怕拒絕，所以都不敢給多的時間讓你思考。你總說你有你的顧慮，你把你和我放在不對等的空間，看到了差距，然後你認為保護感情的方式是低調並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變得更優秀，然後達到所謂的縮小差距，我雖然不能完全認同，但我理解也一直在配合你。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有顧慮，我和你之間也有差距，所以我也會不安，那同樣，對我來說，對感情最好的保護就是給予它婚姻，所以我想結婚，那你能理解並配合我嗎？我知道這個決定其實對你不公平，畢竟你還年輕，換句話說還有變數，正因為這樣，我迫切想結婚，我不想給你機會去面對變數，你只能是我的。”
“……”一股酸澀由鼻子沖向眼睛，夏程程沒想到顧澤昊是揣著這樣的心思決定要結婚的，一時心緒難安，有對顧澤昊這種隱秘心思的感動，也有對剛剛自己發脾氣的愧疚，還有一股說不清的躁動，“顧叔……”
“我不逼你現在做決定，我也不能真等24小時，紐約時間晚上11點前給我答案，嗯？”
“顧叔……，其實……”
“噓，現在別說，如果是答應我，也別現在說，我先暫後奏就是不對，應該要受點煎熬，如果是拒絕我的，麻煩你再仔細思考思考，說不定等會你就改變心意了。”顧澤昊將頭放在夏程程的肩上，眼睛閉上像是假寐。
什麼都讓他說了，她還說什麼啊，這人裝可憐也裝得霸道的要死，忍不住就想作弄一番，“那你放我下來，晚上11點前你別跟我在一起，我需要冷靜下來認真思考。”
“不行。”顧澤昊頭一抬，態度給完又將頭重新擱上去，“我必須在你身邊，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犯糊塗，有我在，可以時刻提醒你，你必須做一個明智的決定。”
“那還思考什麼？”夏程程翻了個白眼，“不答應就是糊塗決定，那你直接說我必須答應你算了。”
“我不說。”顧澤昊懶洋洋的撐在對方的肩頭，神情愜意的很，“必須親耳聽到你說你原意。”
“……”夏程程是真的無語了，髒話也瞬間升級了，心想，你他娘的倒是求婚啊，求都沒求，就這麼裝個可憐我就要屁顛屁顛的來跟你說“我原意”啊？
氣死人了，夏程程要氣死了，關鍵是還沒法說，總不能連求婚也得自己討吧。
此時的夏程程已懊惱無奈加任命般的直接越過了夢想中浪漫的求婚環節，開始各種聯想明天正式的登記環節，聽說在美國結婚還得在教堂宣誓，天啦，從沒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前一分鐘還要死要活的覺得不爽，這會兒突然就有了女豬腳光環加持的強力存在感。
“還困嗎？”顧澤昊問。
“……不困，今天還要去哪裡啊？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思考吧。”夏程程答案已在心中，這會兒想著出去玩兒了，第一次來紐約，好多地方想去呢。
顧澤昊抬頭，嘴角含著笑，“想去哪兒？”
“土包子第一次來想去的可多了。”夏程程掰著指頭數，“自由女神像、帝國大廈，布魯克林大橋，時代廣場，中央公園、第五大道、唐人街……好多，但最想去的是自由女神像、布魯克林大橋和時代廣場。”
“好，現在就出發。”
然後兩人像從未討論過與結婚有關事宜那樣，開開心心當起稱職的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