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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去外面洗，我等會自己去洗。”她也出了不少汗。
知道小丫頭難為情，顧澤昊也沒再堅持，起身去外間浴室，褲子不僅沒穿好，反倒乾脆直接脫掉，就這麼光著從衣櫃裡找了睡褲便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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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程程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單換了新的，顧澤昊已經靠著床頭躺坐在大床上正翻著一本雜誌，閒適的樣子也帥的讓人移不開眼，夏程程覺得自己變壞了，越來越經不住美色誘惑。
此時若提出讓他去睡書房，未免太矯情且多此一舉。
“過來。”顧澤昊丟下雜誌朝她招手。
“……”程程挪步過去，不等顧澤昊說什麼，她丟了個問題，“那個，我要出去買東西，這裡附近有24小時便利店嗎？”
顧澤昊接過她手裡的毛巾給她擦頭髮，“買什麼，這麼晚了，明天再買可以嗎？”
“不行。”夏程程摳著手指顯得特別難為情，“那個，沒帶來，沒得換。”
“什麼？”顧澤昊只疑惑兩秒後笑了，拉著程程的手再次來到浴室，打開了置物櫃的最裡邊的柜子，“聽說這也分牌子的，就每樣都拿了，你看看。”
夏程程傻了，看看那一滿柜子印有“夜用加長”、“日用輕薄”等字樣的大盒小盒，再回頭看看顧澤昊，來來回回兩三次她才相信這不是幻覺，“你買的？”她有點不想聽到答案的感覺。
“子木列的清單里有這個，我讓家政阿姨去買的，抱歉，這個，你要有要求，下次，下次我儘量親自去。”
顧澤昊此時抿唇笑的特別頑皮又好看，夏程程再次被秒殺。
但她清醒過來後立馬嚴肅臉，“不要。”
她的顧叔去買姨媽巾？簡直太違和了，她不要，會幻滅。
“子木姐列什麼清單了？”夏程程隨口問道。
夏程程問完便已離開浴室了，再繼續當著顧叔的面看著那柜子姨媽巾，她敢保證她以後每次來大姨嗎都會心裡陰影。
“咳，咳。”顧澤昊顯得有點不太好意思，“沒什麼，我讓她想想女生平常需要的東西。”
顧澤昊不敢說，那是一份“誘哄女友同居”的置物清單，夏程程也不知道清單上不僅有成衣、內衣內褲和姨媽巾，套|套都備註了好幾盒。
頭髮擦乾後，夏程程從善如流的躺進自己睡過兩次的涼被，“你去把書房的被子抱過來吧。”勉強接受同床，但還是要不同被。
顧澤昊當沒聽到，直接掀開涼被躺進去，然後側著身子將人摟進懷裡。
貼著對方的耳朵，聲音柔的不像本人：“寶貝，剩下最後一分鐘了，生日快樂。”
熱氣吹進耳朵，很癢，夏程程偏頭，嬌嗔道：“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不說假話，發脾氣那會確實忘得一乾二淨了。”顧澤昊咬她的耳朵，“我今天很混蛋，但程兒是天使。”
過生日過得如此忐忑的天使忍不住翻白眼，“在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我說不想吵架，其實是想提醒你，生日吵架不太好。”
顧澤昊心裡各種拳頭都朝自己招呼上來了，“那就罰我今晚給你當抱枕吧。”
這是罰？夏程程剛上來的困意差點沒給氣跑，“我怕這樣的處罰你會天天拉著我吵架。”
想想還真是，顧澤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低的笑，“我們明天請朱小鹿吃飯？”
“嗯。”夏程程這一天給折騰的，這會兒已經睡意滿滿，“她說宰你吃頓貴的。”
“應該的。”顧澤昊親她的發頂，顯得精神奕奕。
五分鐘後。
“程兒，困了？”
“嗯……睡，明天，上班……”
“程兒，謝謝你。”
“……嗯。”
“程兒，我愛你。”
夏程程眼皮動了動，雙眸睜開又緩緩閉上，彎著嘴角笑得又甜又羞澀，“嗯。”
“程兒，我們結婚好不好？”
夏程程驟然清醒了，前一秒以為自己聽錯，後一秒反應過來後紅著臉笑，“求婚呀，早著呢。”說完又閉上眼。
只當他是感覺到了說說情話。
“不早，現在正好，我想結婚，你願意嫁給我嗎？”夏程程沒有直接拒絕，這令顧澤昊顯得興奮又急切，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還很緊張。
夏程程徹底糊了，睡意跑了一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顧叔，我今天過的是19歲生日，不是29歲生日，你糊塗了？”
“19歲也可以結婚。”顧澤昊神情認真又嚴肅。
夏程程有點想笑，順著他的話表達自己的觀點，“嗯，雖然很不想詆毀國家，但不得不說，在咱們國家呢，確實有錢有權好辦事，但結婚多美好啊，非要造假和犯法，多膈應啊，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等到年齡足夠。”
顧澤昊眼裡有光，“意思是不造假不犯法你同意跟我結婚？”
夏程程消失一半的睡意回來了，她迷迷糊糊中想著現階段不造假她嫁不了，便也大方安撫他這莫名其妙的急切，“嗯嗯，睡覺。”
“我記下了，你別反悔。”顧澤昊已然激動了。
“……不，反……”
“我的心臟錄音了，你反不了悔。”
“……”回應他的是某人平穩的呼吸聲。
顧澤昊在她的後頸處狠狠吻了幾下，才終得圓滿的閉上眼。
而這一夜，他註定好夢。
做噩夢的是夏程程，夢裡顧澤昊一言不發甩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證，名字還是那個名字，頭像還是那個頭像，就是年齡變了，還沒等她問什麼意思，就被顧澤昊拽上車，直到車開停在民政局門口她才反應過來。倆人歡天喜地填資料照相，結果證還沒出來就被倆制服人員堵住了，“你倆涉嫌重要證件造假，請跟我們走一趟。”
醒來後依舊心有餘悸，看顧澤昊的眼神就像看老道的造假分子，顧澤昊被她看得忍不住笑，“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夏程程低頭喝粥，喝了兩口又忍不住抬頭，“我昨晚說認真的。”
她總覺得顧澤昊屬於瘋起來就會不管不顧非拉著她結婚那種人，和他結婚她現階段並不反對，但時間肯定不合適，絕不接受異常方式。
“嗯，我知道，我也是認真的，不會讓你失望。”躺在床上求婚確實還是不夠正式，但他已經有了正式的計劃。
夏程程見對方領會到她的意思，頓感輕鬆，食慾也上漲。
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領悟著對方的意思，還都挺美。
顧澤昊將人送到醫院便去了公司，離開前不忘叮囑，“頂多呆十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夏程程扶額，她老老實實匯報想去順便看看張世棟的情況，這人依舊蠻不講理，“精確到秒你會不會太霸道了？你乾脆給我配個秒表，我掐准了再進去，鬧鈴一響我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