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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昨晚一知道我受傷了就巴巴的趕來了?”景梓兒悠悠然的輕側靠在床邊,嘴角揶揄,含笑的看著郁景琛。
這一笑,如同冬雪初融,滿是得意,這個男人的感情還需要慢慢品。
“老子善心泛濫,大發慈悲不行?”郁景琛一個冷眼甩過去。
“行行行,你郁二爺難得大發慈悲,管我這種小眾生,姑奶奶是不是還要給你磕頭道謝了?”景梓兒輕笑,精緻的眉宇間,淨是清純的笑意。
乍一看,越發的清麗動人。
郁景琛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姿態端的高高在上,“那你還不速速拿出你的誠意?光說不做?”
景梓兒“……”特麼的還真的想要讓她磕頭道謝啊!
“你沒看到姑奶奶的腿瘸了?能跪的下來?”景梓兒怒,雙眸圓瞪,卻因為那雙眼睛滿是圓潤,毫無殺傷力。
“夫人現在不必跪,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可以嘗試另外一種跪法。”郁景琛沉鬱的臉上頓時如烏雲散開,陽光燦爛,眼眸中滿是風流倜儻的笑意,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的臉頰以下。
因為剛才的掙扎,病服被她弄亂,露出一股清涼,景梓兒隨著某人的目光,猛地拉起被子,護住,一個冷厲的刀光閃過,“你在看哪裡?”
“好像有點長大了,是不是被我一手帶大的?”郁景琛笑的三分戲謔,七分風流,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看著景梓兒臉上都是窘迫的紅,更是心情愉悅,就連眉梢都微微上揚了。
“郁景琛,你特麼的一天不開黃腔會死啊,會死啊,會死啊?”景梓兒怒吼,聲音在空曠的病房中來回迴蕩。
“嗯。會死。”當然此死非彼死,“這是閨房樂趣,夫人難道不懂?”
“特麼的這是病房,不是你的破閨房,你特麼的開黃腔也看看地點好嗎?”隨時隨地發情,真當自己是種馬!
“夫人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是想念我們的婚房了?”十指抵著下巴,姿態如畫,可是內容卻是那麼的不堪其耳。
景梓兒不想說話,“……郁景琛,你特麼麻溜團成團,滾遠點。”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景梓兒聞言,輕輕一笑,“我上廁所拉屎,難道你也要跟著去吃屎嗎?”
郁景琛臉色一黑,“能不能文明一點?”
“不行。姑奶奶就是這麼粗魯,這麼不講文明。”
郁景琛,“……”我特麼的還能說什麼?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東西。”調笑歸調笑,郁景琛還是很照顧人,溫柔的撫了撫景梓兒的長髮,眸光中帶著淡淡的疼寵,有些心疼她臉上的蒼白和孱弱。
在他印象中,面前的女人從來都是光彩照人,經過這一次的廝殺,臉色都慘白了。
昨晚,他稍微動到她的後背,她都疼的渾身痙攣,差點暈過去。
看的郁景琛一陣心驚,景梓兒素來都是善於隱忍的人,要不是疼到極致了,她必定不會表現出那麼痛苦的表情。
郁景琛那一刻的心,隨著她一起抽疼。
“要,我要吃雲頂餐廳的港式茶點,以及蟹肉粥。”
“你有傷口,不能吃蟹肉。”郁景琛板著臉說道。
景梓兒撇了撇嘴,“那你自己看著辦。”
郁景琛頷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襯托的景梓兒的嬌小玲瓏,“那你等著,有什麼事情吩咐護士。”
“嗯。”
郁景琛優雅的出門,因為這一層是私人VIP區域,所以一片寂靜,修長的身影踩著光滑可鑑的地板,漸漸地離去。
只是,他卻沒有看到在他的背後,有一道惡毒的眼神,正看著他悄然離去,貓著身影朝著景梓兒的病房走去……
第一卷 正文 第61章 病房內廝殺
寂靜的走廊上,男人冷眼的看著郁景琛離開,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輕輕地觸碰VIP病房的門。
人,推門閃身而入。
男人一身黑衣黑褲,充滿肅殺,頭理成寸平,雙手抄在口袋中,一雙眼睛如同十二月冰湖上刮過的寒風,冷的毫無溫度,目光如同一條濕蛇,緊緊地盯著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的景梓兒。
景梓兒敏銳的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以為是郁景琛什麼東西忘了,抬頭一看,只看到一雙陰鷙的眼,正死死的盯著她。
那目光,一寸一寸陰鷙,空氣中縈繞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景梓兒雙眸緊眯,只一瞬間她就猜到來人的身份,心底波濤洶湧,面上卻絲毫不顯,嘴角勾起一抹堪比星辰的微笑,“你好,請問你是?”
“景梓兒,別來無恙。”相比於景梓兒的溫婉可人,燦爛微笑,面前的男人,稱的上是一塊冰,語氣更是不屑。
“咦,你是?我不認識你。”景梓兒看到面前這個人的時候,心頭就猛地一跳,現在病房內只有她一個人,而且,還身受重傷,面前的男人想要殺她,易如反掌。
所以,她只能假裝不認識。
“呵,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昨晚的20多個兄弟,才死在你的手中。”黑手黨三當家直言道,一點都沒有想要和景梓兒繞彎子。
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那清純的眼神,只是她的掩飾。
能一個人單獨殺掉他的二十多個兄弟,怎會是泛泛之輩。
看來,之前他還是小看了她!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陰毒,景梓兒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將她殺死!
“您真是說笑了,我一個名媛千金能殺死你的20多個兄弟,你確定不是在搞笑嗎?”景梓兒冷笑,淡漠的眉梢掠過一層淡淡的冰冷,只一瞬就掩飾在眼底,清純一笑,“我看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是不是錯了,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三當家譏誚的問道,看著景梓兒面上的波瀾不驚,心頭也不得驚嘆,這個女人有魄力。
不愧他二十多個訓練有素的兄弟,會死在她的手中。
光是氣勢,就絕對性的壓倒。
“您真是說笑,我一介千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更別說是殺人了,您這樣誣賴我,也得有證據。”景梓兒眉梢輕輕一挑,似笑非笑,似譏非譏的說道。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更是說的心安理得,沒有絲毫的愧疚。
嗯,在景梓兒的心中,愧疚神馬的,特麼就是個浮雲。
“找死!”三當家看著景梓兒不進棺材不落淚,眸中流轉著狂風暴雨,低咒一聲,驟然出手。
猛地一把掐住景梓兒白皙的脖頸,健碩的大掌一點一點的收緊,捏著她,就像是在捏一隻螞蟻。
只稍用力,景梓兒便會死在他的手中。
景梓兒越是掙扎,手上的力道越是收緊,臉被掐的臉色青紫,脖頸處的青筋一根根的豎起,死亡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