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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梓兒的憤怒,穆錦陽看在眼中,他的眸色閃過一抹擔憂,揉了揉她的腦袋,滿是關心,“小梓,你現在還好嗎?”
第一卷 正文 第344章 撕碎偽裝
穆錦陽雖然外表冷漠,卻是很細心的人,從剛見面到現在,他看的出景梓兒情緒不佳,時不時會走神。
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何事,可是,穆錦陽卻猜測此事和郁景琛有關。
眸光驟然一暗,不懂聲色的看向景梓兒,她的臉,在咖啡館暖黃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落寞,心中輕聲一嘆,很是無奈,或許只有郁景琛才能牽動她的心緒。
只是,他的雙眼危險一眯,剛才景梓兒危急的時候,郁景琛,又在哪裡?
身為景梓兒的丈夫,對於自己的妻子,居然如此不關心?
還是說,兩人吵架了?
景梓兒沒想到穆錦陽會這麼問,握著果汁的手,忍不住的收緊,然後鬆開,故作輕鬆的說道,“我最近挺好的啊!”
眉眼壓得低低的,掩下低落的情緒,她不想讓穆錦陽擔心。
穆錦陽何時見過景梓兒如此,雖然知道她情緒不佳,可他卻無能為力,心中輕嘆,面容上卻浮現一抹清塵的笑,輕聲的說道,“小梓,有什麼事情及時告訴我,我會做你堅強的後盾。”
他的話不柔情,卻讓人聽了為之感動。
景梓兒喝了一口果汁,淡淡的說道,“好。”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氣氛始終很靜謐,隨後景梓兒說要回去了,穆錦陽幫她拎著東西出門,站在咖啡館門口等待郁景琛。
只不過,他沒有露面,直到看著她上了車,他才黯然離開。
有些感情,就藏在心裡深處吧!
就這樣默默地守候著她,也挺好的。
……
景梓兒將大包小包放在車后座,人也打算坐在后座上,她並不想看見郁景琛。
俗話說,眼不見為淨。
可是,郁景琛卻不如她所願,眯著眼,看了她一眼,說道,“來前面坐。”
“不用了。”
“上來。”他的聲音堅定,透著一股霸道,不容置喙。
景梓兒覺得身心疲憊,不想和他吵架,遂,開門,下車,開門,上車,繫上安全帶,雙手交錯在胸前,偏頭看著窗外流利過的景色,並不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擔心一開口就是想要和郁景琛吵架。
她今天危險時刻想要尋求他的幫助,可是她的丈夫卻在前女友的病房內洗澡。
多麼的諷刺,多麼的可笑。
而且,她剛才美眸一掃,郁景琛身上的西裝,她並沒有見過,是今天新買的吧?
嘴角的苦澀,越老越多,揮之不去。
“在想什麼?”突然,郁景琛曖昧的朝著景梓兒靠過來,薄唇貼著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全部都噴薄在她的側臉上,借著路燈,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白皙肌膚上的絨毛,粉嫩粉嫩的。
景梓兒回過神來,轉身,就和他視線撞了正著,他那雙桃花眼深邃瀲灩,透著無盡的深意,讓人忍不住的沉淪其中。
這個男人,總是有這種本事,輕易的撩動一池春水。
景梓兒承認,自己淪陷了,剛想說話,倏地,鼻尖聞到一股雅詩蘭黛“歡沁”的香水味,眉心擰了擰,目光漸漸地冷卻了。
她從不噴香水,身上總是透著一股自然的清香,而郁景琛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這‘歡沁’的香水味,顯然不是他們兩人的。
那麼,就是別的女人身上的。
景梓兒眉心一冷,她記得元詩潼身上就喜歡噴這款香水。
景梓兒眉梢微微一擰,紅唇抿起,臉上的面容,略微有點僵硬。
他不僅換了一套衣服,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可想而知,他一整天都和元詩潼廝混在一起。
心頭縈繞著一股濃濃的火焰,眸光閃爍著刀鋒光芒,冷若寒霜,郁景琛,你到底當我是你的什麼?
“你剛從醫院離開?”良久,景梓兒扯開一抹微笑,似笑非笑,似譏非譏的問道。
她也想要裝作大氣,不聞不問。
可是,既然決定要一起走下去,她就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夫人難道在吃醋?”郁景琛輕笑,朝著景梓兒更貼近了幾分,現在正巧是紅綠燈時間,黑色布加迪威龍停了下來。
景梓兒不習慣鼻尖的香味水,雖然很淡,但是在她的眼裡,卻覺得很刺鼻,忍不住朝後退了退,聲音冷清,“就算是吃醋又如何,你不是每天照常過去。”而且還去了一整天。
“真的吃醋了?”郁景琛黑曜石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著她,“小梓,我和元詩潼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覺得我相信嗎?如果你們真的沒什麼,你需要在她浴室里洗澡?如果你們真的沒什麼,元詩潼會欲言又止?如果你們真的沒什麼,你會一整天都待在醫院陪她?郁景琛,你是不是篤定我景梓兒懷孕了,離不開你了?”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終於還是撕碎了臉上的偽裝,景梓兒聲音沉冷,字字句句的質問,“郁景琛,我是同意你去照顧元詩潼,但是,我並沒有同意你照顧她,照顧到床上去,怎麼,照顧病人需要滾床單嗎?你們兩個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在一起嗎?你當我景梓兒是死人嗎?”
一席話,夾槍帶棒,暗含嘲諷,將郁景琛說的一無是處。
沉默,在車廂中爆發。
郁景琛聲音壓得低低的,一臉陰沉,“你在說什麼?”
景梓兒冷笑,一貫的微笑再次浮現在臉上,“難道你心虛了,郁景琛,你今天下午四點多在元詩潼的病房內做什麼?洗澡?洗什麼澡,莫不是滾完床單,需要清洗吧?毀屍滅跡嗎?那你是不是還先幫元詩潼洗了澡,溫柔體貼的將她抱上床,你儂我儂?她不是鬧自殺嗎?還有體力折騰?你們兩個可真行。”
明明白白的諷刺,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攤在明面上,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傳入郁景琛的耳中。
她不喜歡遮遮掩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郁景琛如果想要一方面和她虛以為蛇,另一方面和元詩潼情誼濃濃的話,那真是抱歉,她容不下。
“誰跟你說的?”郁景琛越聽眉梢擰的越深,最後,滿臉沉冷,面如寒霜,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抓的緊緊地。
第一卷 正文 第345章 怎麼回事,說
他那副沉冷的模樣,看在景梓兒眼中更像是事實被人拆穿,惱羞成怒。
景梓兒輕笑,冷冽的雙眼射出寒光,“不需要別人跟我說,我剛好打電話過去,親耳聽到的。”
親耳聽見四個字,被她咬的重重的,不再和郁景琛繞圈子,而是直言不諱,直擊中心。
她倒是想要看看,事實擺在面前,他還要如何狡辯?
郁景琛擰著眉心,綠燈亮起,他將車緩緩地開出去,低聲吼道,“景梓兒,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