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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傻逼的行為!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郁老太太沉沉的問道,明明是老太太,卻有一種要將人撕碎的凶意,“幾百年了,郁家的列祖列宗被供奉在祠堂內幾百年了,卻因為一把火,所有的榮華富貴,顯赫功勳都化為灰燼,這是讓我這個老太婆百年之後如何面對郁家的列祖列宗啊!”
郁老太太捶足頓胸,悲從心來,整個人都滄桑了,聲音都帶著哽咽。
榮樂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是上前攙扶著郁老太太,防止她太過悲愴而跌落在地。
雖然她相信這件事情不是景梓兒做的,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證據確鑿,她也無話可說,身為長媳,只能勸老太太多放寬心。
郁家的家大業大,功勳顯赫,以至於郁老太太和郁老爺子都非常的相信,這一切都是郁家的祖宗冥冥之中在保佑。
每逢初一十五一大早就起來燒香,供奉神靈。
郁家的祠堂也要求傭人每天都要擦洗,萬萬不能讓它蒙灰。
可是現在……
“我怎麼知道是誰幹的,我不就上了一個廁所,郁家的祠堂就被燒了。”景梓兒凝眸,坦然的說道,霸氣而又張狂,“我景梓兒向來敢作敢當,要是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我也就大方的承認了,可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就算是你將郁景琛打死,我也不會承認!”
她的聲音不大,卻是沉甸甸的,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聽見。
不管他們信不信,她景梓兒無愧天地,無愧於郁家列祖列宗。
只是,郁家的祠堂幾百年了,從沒出過差錯,偏偏她要來的時候,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景梓兒的眸光一寒,一臉陰霾,這件事情要說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
敢陷害她景梓兒?
很好,她會讓他將這份陷害自己吞下去!
“哎呦,還說什麼敢作敢當,這郁家祠堂在我們來之前你就在了,不是你放的火,那是誰放的?照你這樣說,難道還有人想要陷害與你不成?”蘇媚掐著聲音,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有沒有人陷害我,他自己知道。”景梓兒面如寒霜,聲音透著陰寒之氣。
第一次被人這麼栽贓陷害,景梓兒眸光中掠過一抹殺氣,渾身戾氣大盛。
別讓她找到線索,她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呵呵。你無須再多加狡辯了,這件事情除了你,可沒有人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蘇媚冷笑,“而且,按照你的話而言,你來之前就著火了,有誰看見了?有沒有證人?”
“如果你們都不相信,那麼就查監控。”景梓兒將祖宗牌位放在一旁,沉聲道。
“你這不是說笑話嗎?這祠堂內怎麼會有監控,難道郁家還會在這麼莊重嚴肅的場合內裝個監控,用來看列祖列宗的牌位嗎?”蘇媚挑著眉,不咸不淡的諷刺道,似乎是覺得景梓兒這句話是天大的笑話,“我看你還是速速承認,燒了郁家的祠堂,可是要接受郁家的家法,這次就算是阿琛護著你,你也難逃其咎了,果然是沒有教養的丫頭,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第一卷 正文 第47章 讓蘇媚上
蘇媚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郁家家法’四個字更是令人膽戰心驚,景梓兒剛入郁家可能不知道,身為郁家的人對於郁家家法都有種恐懼,因為郁家的家法是郁家最高的懲罰。
以前,郁家人一旦犯了大錯,就必定會請出郁家家法。
可是,已經幾十年沒請過郁家家法了。
最重要的是,郁家的家法當初在設立的時候,為了防止郁家子孫出大錯,以至於郁家的家法設的尤為嚴苛,完全不講情面,生生能脫掉一層皮。
此時眾人聽到郁家家法都嚇了一大跳,心中為景梓兒默哀。
“弟妹,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榮樂恨聲道,那雙明媚眼眸瞪了一眼蘇媚。
這個蘇媚真的是見不得她家媳婦兒好,處處跟她作對,不就沒有娶她家侄女嗎?
至於動不動的就將景梓兒送入郁家祠堂,現在又是要請家法!
真當這個郁家是她在做主了?
還好沒有娶蘇家的女兒,這種親戚,不要也罷,真是上不了台面。
“大嫂,不是我非要請家法,你自己看看,你兒媳婦一進我們郁家就鬧得家宅不寧,活生生的將老爺子氣暈了不說,現在更是一把火的將祠堂燒了。”蘇媚哪壺不開提哪壺,涼颼颼的諷刺著榮樂,語氣聽著令人很不舒服,“這燒祠堂可是大事啊,不請家法如何能行?敢問一句,郁家的子孫,誰敢燒這祠堂?”
說著還涼涼的看了那些晚輩幾眼,嚇得他們後退了幾步。
景梓兒聞言,止不住的冷笑,倨傲的眉宇間掠過一抹霸氣,“聽你這意思是想要將罪推到我身上了?”
“這還需要我推給你嗎?”蘇媚呵呵冷笑,話語帶著冰冷,好似絲絲冷氣鑽入心頭,“大家都是有眼睛的,是非黑白,看一眼就知道了。”
看一眼就知道?
對於這種強行栽贓,景梓兒風輕雲淡,面不改色,“既然如此,那就看監控吧老太太。”
景梓兒不想多加爭辯,是非黑白,只有監控能說明。
她倒是想看看,到時監控出來了,她還有什麼話說。
傾國傾城的臉龐此時滿是聖潔和高傲,高高抬起的頭顱,好似在俾睨眾生。
對於景梓兒知道有監控的事情,郁老太太以為是偶然,當下也沒空多問,看著景梓兒一臉的自信篤定,心頭也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有蹊蹺,還是真的有人栽贓陷害?
眼光忍不住的看向二兒媳。
蘇媚是個人精,看著郁老太太的眼神,怎會不知道她在想啥,當下氣的跳腳,“老太太,你可別冤枉我,就算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燒了郁家祠堂,況且我是和你一起來的。”
這裡面最有嫌疑栽贓景梓兒的除了蘇媚,沒有別人。
郁老太太懷疑她,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看著蘇媚這麼理直氣壯的,也有些猶豫,這個兒媳婦雖然厲害了點,但是應該不會做出燒祠堂的事情,情況變得有些不明。
郁老太太沉思了好久,卻沒有半點頭緒,好一會兒才對著眾人沉聲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現在就站出來承認,我還能看在他坦白的份上,從寬處理,要是看了監控,到時候可就逃不掉了,我可是會請出郁家的家法。”
半威脅半嚴肅的話,敲響著眾人心中的警鐘,所有人都渾身一顫,真的要請家法?
郁老太太的話,可半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良久,整個祠堂內都是一片寂靜,郁老太太看著眾人低頭不語的樣子,心漸漸地下沉,“沒人要承認是嗎?是覺得自己能僥倖的逃過一劫?還是覺得郁家祠堂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