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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梓兒,“那你問屁,滾開。”
“好的,正在滾。”
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坦誠相見了,景梓兒大怒,“郁景琛,你……啊……”
一整夜,她就像漂浮在海上一樣,一會兒下沉,一會兒上揚,翻來覆去……
直到天機露白,她才沉沉的睡去。
只是,剛六點,房門就被敲響,管家在門外兢兢戰戰的說道,“少爺,少奶奶,老太太讓你們下樓準備吃飯,等會家族的人員都會到齊,需要少奶奶敬茶。”
景梓兒完全昏睡過去,而郁景琛當做沒有聽到,郁家的房門隔音效果極好,卻經不住管家一直敲門,郁景琛擔心吵醒了景梓兒,好一會兒才穿上衣服,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陰沉難看,“現在才6點鐘,吃什麼早飯?”
管家說道,“少爺,是老太太吩咐的,等會郁家的長輩都會到齊,到時候需要少奶奶敬茶。”
郁景琛眯著眸子,神情異常不悅,卻淡淡的嗯了一聲,將門關上。
直到8點的時候才叫景梓兒起床,洗漱吃飯。
景梓兒本不想起來,奈何卻被郁景琛各種折騰,“郁景琛,你相不相信,我等會一腳直接將你踹下去。”
“不信。”他拿著手指戳了戳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直到景梓兒發飆,“郁景琛!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你想啪啪啪,隨你所願了,姑奶奶現在只想睡覺,你特麼的在動我一下,我們就去離婚,離婚!”
郁景琛聽到她說離婚兩字,黑眸中怒火狂飆,“景梓兒你身是郁家人,死也只能是郁家的死人。”
“滾!”
等景梓兒終於起床洗漱完之後,剛入大廳所有的長輩都已經到了,景梓兒看著大廳內人滿為患,頓時有點頭疼。
“郁景琛,你們家族為什麼這麼大。”
郁家是從南宋時期至今,家族淵源深厚,郁家早年是從政的,為國效忠一生清平,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變故,以至郁家改變了政策,開始走經濟發展之路,不得不說郁家人都極其聰明,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郁家的道路都走得一路順暢,只是到了郁景琛父親郁佑鍾,開始轉型從政。
而且郁家每一代都奉承先輩遺訓,開枝散葉,越繁盛越好,以致於每一個男丁膝下都有好幾個孩子。
也正是如此,郁家才會如此的繁榮昌盛。
郁景琛沒有回答景梓兒的話,只是默默地牽著她的手,進入大廳,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廳,變得異常安靜。
良久,空氣中傳來一聲略帶嘲諷的聲音,“阿琛,新媳婦第一天給長輩敬茶就睡得這麼遲,我們可是一大早就來了,等到現在都快10點了,原本還是以為要回家了呢。”
第一卷 正文 第34章 不懷好意的極品親戚
“就是,阿琛啊,二嬸我可是沒吃早飯在等你們啊,知道的以為你們新婚燕爾你儂我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故意給長輩難看,新媳婦第一天上門,不知道郁家的家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說完還嘲諷一笑。
“媽……”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女孩還伸手扯了扯她的母親。
可是自稱為二嬸的女人,挑了挑眼尾,語氣輕佻,卻夾雜著暗諷,“你拉我做什麼?不是說餓了嗎?等你二哥等了半天了,現在才見新媳婦要來敬茶,這是敬早茶,還是午茶?”
那聲音滿是尖酸刻薄。
“就是,咱們郁家家規可是規定,早上8點來時敬茶,大夥都等著在郁家吃飯呢,你們只顧著自己多睡點,都不想想我們都餓了。”
“二嬸、三嬸,你們大早上的是吃了彈藥了嗎?火氣這麼大?二嫂第一天上門不知道家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爺爺奶奶都還沒說啥呢,你們就在那邊怪聲怪調,怎麼?是覺得我們大房的人好欺負嗎?”郁家小爺郁澤安怒道,一臉烏雲密布,少了平常的嘻嘻哈哈,多了幾分嚴肅。
郁景琛站在客廳中,手上牽著景梓兒的手,一臉冷漠,臉色陰沉,整個大廳頓時籠罩著一層厚厚的冰,就在郁景琛發怒前,郁老太太發話了,“好了好了,年輕人新婚,貪歡也是正常的。好了,開始敬茶吧,阿麗。”順便瞪了兩眼二兒媳和三兒媳。
郁老太太早年就非常霸氣,郁家江山有她一半的功勞,這些人誰都不敢多說啥。
就在所有事情都準備好的時候,郁老太爺滿身沉怒的進來,“敬茶敬什麼茶?我不承認這個孫媳婦。”
“爺爺。”郁景琛聞言,一身冷冽,寒峭如冰。
“混帳,別叫我。”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客廳,頓時變得落針可聞,氣氛瞬間緊張,如一根緊繃的琴弦,一碰即斷。
所有人面面相窺,不知所措。
今天一大早郁老太太就吩咐眾人來郁家老宅集合,說是新媳婦敬茶,眾人都有聽到些風聲,卻不知道郁老太爺這麼的不滿這個孫媳婦。
郁老太爺年輕的時候便是說一不二,老了脾氣雖然有所收斂,但是也還是很火爆,一不小心就能點燃,所有人此刻都靜靜的屏息。
郁老太爺看著有些看好戲的表情,臉色一沉,對著郁景琛怒道,“跟我到書房。”
他的腳步蹣跚,拄著拐杖,卻神色嚴肅。經過一晚上的沉思,還是很不滿意這個孫媳婦,特別是她的羈傲不遜,更讓他覺得厭煩。
此刻看著站在他面前玉樹臨風的孫兒,試圖勸說。
“阿琛,你一直以來都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子,你爸不想從商,自己另闢蹊徑從政,所以我一直將你當成下一代的當家人來培養,爺爺一直以來對你寄予重望,這次爺爺想讓你和蘇家那丫頭聯姻,一來是家族利益,二來,爺爺看蘇家那丫頭也是真心喜歡你,嫁給你之後,不僅能在事業上給你幫助,還能對你體貼照顧。”
“你和景梓兒結婚,爺爺是真心不喜歡,且不說她的家族,就說她的性子,也是極其強硬,稍有不順,就會炸毛。一家人和氣才能生財,你看她昨晚那樣,有沒有將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將來又如何相夫教子?”
在郁老太爺的心中,女人就是用來相夫教子的,所以對於景梓兒的不遜,很是惱火。
此時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要說服郁景琛。
可是,郁景琛認定的事情,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被人三言兩語就說通的,當下抿唇,聲音不卑不亢,“爺爺,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們兩人那麼快結婚,肯定是沒有感情的,但是你錯了,我和小梓的事情,現在三言兩語跟您說不清楚,而且,既然我結婚了,這輩子就沒有離婚,只有喪偶,她景梓兒生是我郁景琛的人,死是我郁景琛的死人,我斷然不會和她離婚。”
郁老太爺聽到這句話,心頭狠狠的被震撼了。
我郁景琛此生沒有分手,只有喪偶這句話在他的腦海中久久迴蕩。
郁老太爺仿佛一下蒼老了很多,雙眼渾濁的看著郁景琛,這個孫子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驕傲,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