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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梓兒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郁景琛只覺得一陣心累,忍不住的低吼道。
景梓兒嘲諷一笑,“無理取鬧?到底是誰無理取鬧?”
“那你昨晚和聿尊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郁景琛一雙漆黑的眼眸,直射向她,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肩膀,完全不給她閃躲的機會,句句逼問,“你說啊?”
景梓兒被他掐的生疼,憤怒中的郁景琛下手沒有輕重,她遠山黛的眉,輕輕地皺起。
只不過,她就算是疼,嘴上依舊不饒人,看似溫柔的眼,實則藏著無數尖銳的刀鋒,“郁景琛,你昨晚不是不想知道嗎?那為何現在又要來問我?昨晚我說過,我要告訴你,可是你口口聲聲的喊我滾,是,我景梓兒確實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跟你那些兄弟在一起,也不應該破壞你和元詩潼的感情,我就該如你所願,滾得遠遠地。”
“我……”郁景琛臉色嚴肅,想要反駁,看著她眼中拒人千里的冷漠,淡淡的斂了眸子。
“你什麼?”景梓兒眉梢益發冷冽,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說你昨晚是被我的氣的嗎?所以理智喪失,才讓我滾得?”
景梓兒笑,笑的譏誚而又滿含深意,“郁景琛,倘若你心中真的有我,就算你聽到什麼都應該會無條件的相信我的不是嗎?你讓我滾,只是因為你不信任我而已,所以,你現在就不必來問我了。”
郁景琛眯著眼,淡淡的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和元詩潼就算是怎麼樣,你都應該相信我的不是?”
“郁景琛,我可沒有你的十年感情,你現在說這番話是想要為自己脫罪嗎?”景梓兒的聲音冷了幾分,夾著怒火。
你拿著十年的感情來跟我的說,我該相信你?
請問,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如果,你沒有維護元詩潼,如果你沒有攬著她的肩。
或許,我會相信你。
可是,你不僅做了,還冷冷的喊我滾,我怎麼相信你?
“我為自己開罪?”郁景琛直接被她氣笑了,“你說的太強詞奪理了。”
“那又如何,沒聽過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嗎?特別是憤怒中的女人。”
“那你倒是說,你昨晚和聿尊說了什麼,或者他和你說了什麼?”郁景琛沉聲問道。
他承認,昨晚聽到景梓兒說是利用他,不愛他。
那一瞬間他的理智是奔潰的,他郁景琛引以為傲的尊嚴,被景梓兒狠狠地踩在地上踐踏。
所以,當時他想都不想的喊她滾!
因為,他覺得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噁心,虛偽的女人。
只是,昨晚她醉酒之後,一口一聲老公,喊得郁景琛心花怒放,也就不再計較。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寧願相信景梓兒是愛他的。
所以,現在才會想知道,聿尊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他不相信景梓兒無緣無故會說出那番話。
而且,昨晚她若是再堅持一會,再說一次,他就會跟她走。
兩人都是高傲的人,誰都不願意低頭,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景梓兒挑了挑眉,笑的宛若深山狐狸,冷哼道,“郁景琛,你想知道,就去問聿尊,你真該問問你的好兄弟,背後怎麼幫你的。”
第一卷 正文 第183章 惱羞成怒了
郁景琛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淡淡的說道,“我並不知道阿尊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景梓兒很想仰天大笑,猛地朝郁景琛貼近,黑眸直射他雙眼,“聿尊當時將我單獨叫出去談話,你覺得他不是故意的?那怎麼樣才是故意的?嗯?郁景琛,你想維護自己的兄弟,維護自己的前女友,就不要再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真的很噁心人。”
他的眸光的瞬間冷凍下來,百里冰封,一隻手抓起她的胳膊,沉聲問道,“那你說,聿尊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景梓兒扯開一抹冷笑,“你想知道嗎?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的好兄弟強行讓我離開你,說我們兩人不合適,只有你和元詩潼才是最合適的,你們兩在一起簡直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琴瑟和鳴,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而我只是一個突然夾在你們感情中的第三者,我不該和你結婚,不該嫁給你,更不應該與你郁景琛有一絲的聯繫。”
她努力的揚起微笑,笑的春風滿面,妖嬈迷人,“怎麼?是不是覺得你的兄弟深知你心。”
郁景琛看著景梓兒那故作輕鬆的笑,心中很不好受,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和元詩潼真的沒關係了,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也是赤焰的一員,這次赤焰有難,所有人都責無旁貸的待命,只是,慕辰突然有一場緊急的手術,不能親臨,才讓她替補。你也知道赤焰內部現在遭受重擊,我們和人談判都是生死之間,隨時可能吃槍彈,隨行中必須有醫生全程在外待命,一旦發生緊急情況,才能及時救治,後來元詩潼主動請纓,老大他們都沒意見,你覺得就我一人的意見有用嗎?”
“郁景琛,我看你是原本就不打算反駁吧,所以你現在所謂的沒用,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你在赤焰的地位可不比容奇低。”景梓兒冷哼,雙眸中閃爍著的一團炙熱的火焰。
郁景琛,“……”
看著郁景琛越來越難看的臉,景梓兒心中閃過一抹快意,而後更多的是一種黯然。
是啊!
她現在是怎麼了?
郁景琛想怎樣,她如何管的了?
景梓兒,你個笨蛋,難道你忘了那個可憐的女人了嗎?她還在等你去救她,你卻陷入感情的糾紛?
而且,郁景琛說的沒錯,本來談判就是以命相搏,隨時都有可能黑吃黑。
難道,你願意看著他死嗎?
比起,吃醋,他的性命不是更重要嗎?
想通了這一點,景梓兒也不再多加計較,而是打算下床,洗漱。
猛地掀開被子,突然“啊……”的尖叫,縮回被窩裡,那雙勾人神魂的雙眼,滿是尷尬和控訴。
郁景琛顯然沒見過景梓兒的囧樣,忍不住的勾唇,心情愉悅,景梓兒臉色發紅,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揚起床上的枕頭,朝著郁景琛狠狠地砸去,“禽獸,我的衣服呢?”
郁景琛笑的一臉風輕雲淡,很享受她的嬌羞,仿佛剛才的暴怒不存在,“衣服,你自己脫了。”
自己脫了?
景梓兒冷哼,相信他的話才有鬼!
只是,現在不是計較誰脫了衣服的事情,而是,她現在要穿衣洗漱。
“幫我拿套乾淨的衣服。”景梓兒倨傲的仰起頭,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氣勢,等著郁景琛來伺候。
郁景琛輕笑,“夫人,昨晚是你自己不要穿衣服的,現在又想穿衣服,你們女人為何如此善變。”
“郁景琛,你給我滾蛋,自己禽獸還說我不想穿衣服。”景梓兒現在好想化身為大力水手,狠狠地將他壓在地上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