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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馬上回來,將你身邊的女人一併帶過來。”
掛了電話郁景琛將車開到一家會所,工作人員殷勤的上前服務,郁景琛指了指景梓兒道,“幫她挑選一套良家婦女點的服務。”
“……誰不良家婦女了?”景梓兒炸毛,憤怒的兩道柳眉都倒立了。
“等會跟我回郁家老宅,家裡老太太要見你,你確定要這樣裝扮?”郁景琛輕笑,冷冽的眸子也變得溫潤了許多。
“確定,不喜歡我更好,這樣就可以離婚了。”景梓兒咕噥。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郁景琛靠近,薄唇貼著她的耳際,看著她那粉嫩的小耳朵瞬間紅暴,黑色的眼眸掠過一抹滿意。
“沒有,我再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帥。”
郁景琛“……謝謝老婆誇獎。”
景梓兒“……”
聽說可以動作,化妝師動作迅速的幫她挑選衣服,化妝。
一個小時之後,景梓兒踩著5厘米的高跟鞋,上身一件白色雪紡短袖,下身搭配一件碎花長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唇不點而紅,眸如點漆,挺巧的鼻子,兩道眉毛輕輕彎起。
郁景琛的眼眸掠過一抹驚訝,而後很快消失,“沒想到打扮起來還可以很清純。”
“我本來就很清純好麼?姑娘我才22歲,而你都30歲的老男人一枚了。”
郁景琛“……”
。
兩人剛回到郁家老宅,門口處就有管家接待,“少爺,您回來了,老夫人等您很久了。”
“嗯。”
郁景琛將車駛入郁家老宅停車庫,而後坐著觀光車到梨園,景梓兒一路上看著郁家的景觀,天色已黑,但是郁家卻燈火通明,處處都有白熾燈。
郁家歷史源遠流長,從宋朝流傳至今,占地面積極大,足足有16棟別墅,每一棟的景觀不同,錯落別致,樓台亭閣,舞榭歌台。
觀光車很快就到了梨園,這是整座宅子的主屋。
何為主屋?
郁家的房子是按照輩分來分,一般婚後的小輩,都是自己單獨一棟別墅,而主屋一般都是家裡的輩分最大的長輩居住,例如,郁家家主,郁老爺子,和老太太。
在郁家,主屋一般都為長子嫡孫繼承。
郁景琛帶著景梓兒走入梨園大門的時候,管家一把接過他的西裝,鞠躬問候,“少爺。”
郁景琛點了點頭,粗糙的大掌握著景梓兒的小手,感受到她的柔軟,景梓兒尷尬的想抽出手,低吼道,“放手!”
“郁家處處都有人盯著,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鬧?”郁景琛探到她的耳邊,低聲喝氣。
景梓兒忍不住對著空氣翻了翻白眼。
她又不需要看他們臉色,她也沒打算跟他長久在一起。
景梓兒眼眸一深,等她的任務完成,就是他們離婚的時候……
兩人前腳剛踏入主屋大廳,空氣中傳來一聲破竹聲,夾著空氣颳起一陣寒風,青花瓷茶杯迎面砸來……
景梓兒眼睛一眯,唇角冷勾,看來這個家倒是很不歡迎她。
她剛想閃躲,郁景琛卻迎面直上,青花瓷茶杯堪堪砸中他的鼻樑,頓時鼻血流了下來。
有幾滴甚至滴在了白色波斯貓地毯上,血跡非常清晰。
郁夫人驚呼,急忙上前查看兒子的傷口,目光關切,“阿琛,你有沒有事?”
郁景琛隨手擦了擦鼻血,腰挺得筆直,如同一棵青松,好似被砸到的人不是他,聲音低沉冷冽,“沒事。”
郁老太太看到自己的乖孫被砸到,此時也顧不得生氣,拄著拐杖,幾步上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死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躲?就這樣站著讓你爺爺砸你,這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說著從傭人手中接過紙巾,上前看了看郁景琛的鼻樑,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古銅色的皮膚已經蹭破,只看到鮮紅的傷口。
郁老太太滿眼心疼,給他擦了擦。
郁景琛薄唇緊抿,黑眸深沉,不顯山不露水,“奶奶叫我回來倒是何事?”
第一卷 正文 第31章 不需要這麼不懂規矩的孫媳婦
郁老太太聽了郁景琛的話,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而後那雙渾濁的雙眸淡淡的瞥過景梓兒,很是嫌棄,“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通知家裡一聲,要不是莫家那小子說漏了嘴,你還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你倒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什麼事情都自己自做決定,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把老骨頭還經得起你的折騰?”
郁老太太將拐杖重重的拄在地板上,地板響起暗沉低啞的聲音,郁老太太沉聲道“而且,我和你爺爺已經與蘇老說好了,下個月初八訂婚,你倒好了,長本事了,二話不說就帶著不清不白的女人去結婚,你是要我們怎麼面對蘇家,面對外人?別人問起我的孫媳婦,我都不敢說話!”
郁老太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著景梓兒更是不爽。
“我的女人不需要任何人承認,我自己承認就可以了。”他的嗓音淡淡的,不輕不重,卻擲地有聲。
只一句話,就宣誓了景梓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難以撼動。
大廳,有過一兩秒的寂靜,而後郁景琛深深地看了景梓兒一眼,瞳眸嚴肅,一絲不苟,“再者而言,我對蘇心蕊沒有任何興趣,誰願意娶,就誰娶,與我無關。”
“你……混帳東西,給我跪下。”郁老太爺聽了郁景琛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
郁景琛靜靜地站著,句句犀利,“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錯,難道您覺得家裡每個人的婚姻都需要被您擺布嗎?像小姑那樣,嫁了不喜歡的人,最後離婚,變瘋,難道這就是您希望看到的?”
“你……”郁老太爺氣的握著傭人剛上的新茶杯的手都在抖。
郁景琛那雙漆黑的眼眸淡淡掃過正坐在客廳內的長輩,眸光深沉,漆黑的眸子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不容人窺視,他的聲音冷酷,卻堅定如磐石,“爺爺,奶奶,爸,媽,不管你們承不承認,她……景梓兒都是我郁景琛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將來也是我孩子的媽,我這輩子只娶一個妻子,就是她,若是你們執意反對的話,那我們就搬出去住。而且你們有什麼事情對著我來就好,不要在背後針對她。我郁景琛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他的話擲地有聲,在空曠的大廳迴蕩,卻讓人久久的難以回神。
景梓兒的心被這一席話震撼住,耳邊是他徐徐不急的音色,宛若三月的羽毛,划過心尖,盪起一池春水。
這個男人的話,就如同是世界上最深情的告白,她曾經在網上看過《時而女子》寫的一段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那時覺得這段話非常的美好,甚至被她收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