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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間,那雙受傷的膝蓋,再次流出氤氳的血跡。
郁景琛只覺得腦門一熱,隨便扯了一塊浴巾,將景梓兒包裹起來,而後一把將她抱了出來。
拿過慕辰派人送來的醫藥箱,快速打開取了消毒藥水、棉花、還有藥物和紗布,朝著景梓兒走來。
因為只包了一塊浴巾,所以大腿以下都露了出來,郁景琛沒空欣賞這一片白皙,修長圓滑的指輕輕地將帶血的紗布解開,而後上了消毒藥水,景梓兒一下被刺激的疼了起來,“疼疼疼……”
郁景琛皺眉,“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郁景琛,你輕點!”
“放鬆,你這樣會更疼。”
景梓兒疼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因為剛撞了一下本來就刺激了傷口,現在再加上藥物刺激,更疼了。
而門外幾個黑衣人聽得面紅耳赤,小黑更是咳了咳,“你們過去那邊看看。”
景梓兒的聽力的非常敏覺,瞬間懵逼,“……”抬頭問郁景琛,“他們是不是誤會了?”手忍不住指了指門外。
郁景琛輕笑,“你這樣別人不誤會都難,況且你還穿的這麼具有誘惑力……”
因為情況緊急,所以郁景琛只是簡單地給她包了一塊浴巾,身上的部位沒有全部都遮蓋住,若隱若現……
景梓兒急忙拉了拉浴巾,怒罵,“流氓。”
“讓你不要洗澡,偏要洗澡,現在傷口加重,你就在醫院躺著吧。”郁景琛板著臉,沒心思開玩笑,“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你這二十幾年是怎麼長過來的?是不是長殘了N次?”
景梓兒飈火,“郁景琛,不毒舌你會死是嗎?”
郁景琛優雅一笑,笑的迷人又帥氣,“對啊,你一天不被罵幾次,估計心裡也不舒服。”
“……”深呼吸,看在他這麼認真的幫她處理傷口的份上,她不計較,她不計較,優雅優雅,保持優雅的微笑。
郁景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燈光下景梓兒因為剛剛沐浴完,如蓮藕般白嫩的肌膚,透著微微的粉紅,如同剛剛成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不知不覺,手中的動作加重了幾分,景梓兒差點暴跳起來,“郁景琛,你想謀殺親妻直說!”
郁景琛看了一眼她的傷口,毫無愧疚感的道歉,“抱歉,手滑。”
景梓兒差點被氣笑了,“我看你是手殘加腦殘,給我快點。”
郁景琛曖昧一笑,語氣充滿蠱惑,“好的夫人,馬上滿足你的要求。”
景梓兒,“……”真是無時不刻不開黃腔。
不知不覺日子已經過了十來天,這十來天郁景琛都在病房內陪著景梓兒。
偶爾有不得已的事情需要他到公司處理,他才會離開,但是事情處理完馬上就回來陪著她。
門外的護衛更是全天候24小時輪流值班,不敢懈怠。
這幾天林宛白都在醫院陪著景梓兒,看著郁景琛對景梓兒越好,她的眉心越是沉重,一臉的沉鬱。
好幾次將郁景琛趕出去,都沒有用。
而且,隨著時間的增加,她甚至隱隱的感覺到,郁景琛和景梓兒兩人的感情在不斷地升溫。
就比如現在,郁景琛將平板電腦放在景梓兒面前,裡面是一個綜藝小視頻,景梓兒看的笑的眉目彎彎,那雙如水的翦眸更是溫潤多情。
林宛白走過去,一把奪了景梓兒手中的平板電腦,板著臉,“多多休息,腳傷才能好得快,沒事玩什麼電腦。”
景梓兒和郁景琛相視一眼,吐了吐舌頭,“好的,媽媽。”
“小梓,你就不能聽媽媽一句勸嗎?天下的男人都還沒死絕,你為何強行和郁景琛在一起。”林宛白苦口婆心的說道,她真的不懂面前的閨女,明明乖巧伶俐,非常聽話,為什麼遇見郁景琛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僅會反駁她,甚至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媽,這些話您這幾天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也一直告訴您,既然我和郁景琛都已經結婚了,斷然沒有輕易離婚的道理,這不僅是對他的不負責,也是對我自己人生不負責,媽,您是過來人,女兒過的幸福不幸福,你都看在眼中,可是您為何非要勸我和郁景琛分開,還是說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知道?”景梓兒側躺在床上,她現在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赤焰內部研究的藥物,更是有神奇效果,加快了恢復,而且不留疤痕。
林宛白躊躇了半天,而後對著郁景琛冷聲道,“你出去,我有話想跟小梓說。”
她知道有些秘密,終究是藏不住了。
第一卷 正文 第89章 初八,廝殺
窗外的陽光歡快的在窗柩上跳躍,照的人暖洋洋的,白色的薄紗輕輕吹拂,帶來一室清涼。
林宛白坐在白色的凳子上,她的目光看向遙遠的窗外,沒有焦距,聲音虛無縹緲,好似很久很久,“小梓,你告訴媽媽,為什麼喜歡阿琛。”
景梓兒看著林宛白,神色莫名,她知道以林宛白的性格不可能會反對自己子女的婚姻。
而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或許當初她是想帶入棺材中的。
只不過,現在……
景梓兒眼眸一眯,唇優雅的勾起,“因為他對我好。”
景梓兒對於郁景琛的感情很複雜,應該說不愛,而是覺得和他在一起舒服。
至於他對她的好,就算景梓兒不說,林宛白這十多天也看的清清楚楚。
那種一點一滴的疼愛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來的。
“寶貝,我知道阿琛對你好,你動心了。”林宛白的話帶著顫抖和隱忍,那雙保養的蔥白的手指,甚至在不斷地顫慄,咬著牙狠聲道,“可是你們兩個有血緣關係啊!”
這一句話似乎是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林宛白一說完,整個人就癱軟在椅子上。
淚,順著臉頰滴滴滾落,她的嘴唇一片煞白,指間更是被捏的發白。
景梓兒先是一愣,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媽,你說什麼?”
林宛白一字一句,含恨的吼道,“你和阿琛有血緣關係,你們兩個是至親。”
景梓兒看著林宛白不斷地落淚,滾燙的淚水將地板都打濕了,她的心頭如同蜜蜂蜇了一般,疼痛難忍。
抽了紙巾幫林宛白擦淚,林宛白用顫抖的雙手握住景梓兒的葇夷,歇斯底里的大吼,“梓兒,聽媽媽的話,不要和郁家的人扯上任何關係,他們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這一刻的林宛白如同被撕碎了傷疤,整個人孤單而又孱弱,看起來令人心疼。
景梓兒知道她一定是經歷過什麼痛徹心扉的事情,才能如此痛恨郁家。
當下只能緊緊地抱著母親,安慰道,“媽,其實我不愛郁景琛,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您別擔心,郁家如果真的欠你的,我拼死也會找他們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