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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深愛過的男人,卻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倘若孩子沒有死去,或許她會不和他計較。
可是,孩子沒了,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家,也徹底的毀了。
現在不管是郁景琛說什麼在她的心裡都是於事無補。
總裁室內一片寂靜。
景梓兒抬眸,一掃剛才的霧霾,勾唇輕笑,笑的溫潤如玉,“郁景琛,結婚證在你家,我們現在過去拿。”
郁景琛看了一眼手錶,和他離婚,她就這麼高興?目光沉沉道,“快中午了,一起吃飯。”
景梓兒輕笑,笑的眉目彎彎,“不必了。”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牽連。
“就算是彼此之間最後一頓散夥飯也不行嗎?”郁景琛低沉的說道,他的聲音夾著暗啞和深邃,似乞求。
景梓兒聽在心裡酸酸澀澀的,本想心軟的答應了,可是門口響起了元詩潼的敲門聲,“阿琛,好了嗎?對方在催促了。”
一句話,將景梓兒所有的話,全部都堵住了。
她笑著說道,“不用了,你佳人有約,我就不耽誤你了。”
“景梓兒,難道你不想離婚了嗎?”郁景琛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景梓兒直視著他的雙眼,眸光閃過一抹冷硬的刀,“郁景琛,你想幹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想陪你吃頓飯,若是你不答應,下午的離婚,我也沒空。”郁景琛冷冷的說道。
景梓兒一雙眼冷漠駭人,“郁景琛,你卑鄙。”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郁景琛強硬的問道,只不過心底卻忍不住的苦笑,曾幾何時,他們之間需要如此逼迫才能好好地再一起吃頓飯了?
往事歷歷在目,可是卻如過往迷煙,消失殆盡。
景梓兒捏著手指,危險的眯起雙眼,憤怒道,“好,只不過你可別後悔了。”
她說的是關於元詩潼的事情。
景梓兒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郁景琛坐在沙發上等她,手中拿著一本雜誌。
中午的陽光明媚,他的五官如雕刻般精緻,身材挺拔,風姿卓卓,景梓兒一時看的迷住了。
眸光閃過一抹黯然,只一瞬就恢復了她眼中的清明。
“走吧。”
……
郁景琛本想選一處環境優雅的地方和景梓兒共度午餐,卻被她拒絕了。
她說,隨便吃一吃就可以了。
最後,郁景琛只能依著她。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郁景琛深邃的眼,落在她的頭頂之上,久久揮之不去。
似乎,想要將她的印象,深深地記在腦海里。
察覺到頭頂的目光,景梓兒握著刀叉的手,輕輕的顫抖了幾下,而後恢復自然,冷漠的說道,“郁景琛,如果你是來吃飯的話,就快點吃。”
她不喜歡他盯在她頭頂上的目光,兩人已經很快就沒有關係了。
她實在不想在對這份感情,抱有任何的幻想。
既然當初郁景琛選擇了拋棄她,救元詩潼,就應該知道,她景梓兒眼中容不得沙子。
就算是再痛,也會揮淚斬斷三千情絲。
郁景琛聞言,輕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食物,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你現在住在市中心豪庭別墅嗎?”郁景琛沒話找話的問道,他的嗓音低啞沉著,透著幾分磁性。
景梓兒手上動作一頓,聽見郁景琛的話,沒有多大意外,點了點頭,說道,“嗯。”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
郁景琛問一句,景梓兒三言兩語的打發他,最後,郁景琛不再問了,景梓兒靜靜地吃飯。
一頓飯吃的非常慢,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
結束之後,景梓兒一陣反胃,猛地衝到廁所里,再次吐得昏天暗地。
郁景琛跟在她的後面,看著景梓兒將中午吃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他的眉心掠過一抹若有若無的沉思。
而後走了進去,輕輕的拍了拍景梓兒的後背,就如當初。
景梓兒看見他進來女廁所,驚得臉都紅了,吐了好好一會,漱口之後,才說道,“郁景琛,這是女廁所。”
“我知道。”他眼瞼微動,一臉沉靜的答道。
知道還進來?
女廁所內有人,上完廁所出來,看見郁景琛,嚇得驚叫了一聲,“啊……變態。”
景梓兒,“……”
推了推他的身軀,“郁景琛,你先出去。”
“不要。”他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般,黏在她的身邊。
景梓兒瞪他,因為剛剛吐過,臉色蒼白,“郁景琛,你不出去,留在這邊是想要做什麼?”
“等你。”
言簡意賅的話,讓景梓兒無話可說。
索性不再管他,洗了一把臉,用紙巾擦乾之後,踩著高跟鞋朝門外走去。
郁景琛懶懶的走在她的後面,看著她纖細筆直的小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鞋,眉頭深皺……
第一卷 正文 第474章 驗孕棒
離開餐廳之後。
郁景琛開著車,朝郁家駛去,半路上卻接到元詩潼的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他就掛斷了。
而後,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毫無預兆的停在一家藥店門前。
景梓兒不明所以,耐心一寸寸消失,低沉著聲音,問他,“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那張素淨的小臉上,夾著洶洶的怒火。
郁景琛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直接推門下車。
景梓兒,“……”深呼吸,深呼吸,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只要過了今天,離婚之後,一切都是解脫了。
郁景琛進去藥店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車了。
景梓兒蹙眉,眸光中夾著疑問,“你買什麼東西了?”
“驗孕棒。”郁景琛風輕雲淡的說道。
只不過,他的話音落下,景梓兒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而後又歸結於平靜。
原來,她不在的一個多月,郁景琛已經和元詩潼在一起了。
甚至,有可能已經懷孕了。
想到他們兩人在她未離婚之時,就迫不及待的滾了床單。
景梓兒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一股無名火在心中洶洶灼燒著,如同雷電風馳電摯。
剛才郁景琛所說的不願意離婚也只不過是騙她的吧?
兩人早已暗度陳倉。
一路上,兩人相對竟無言,景梓兒側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回到郁家老宅之後,看著面前的景色,景梓兒心中忍不住的唏噓。
她說道,“郁景琛,你自己去拿吧,我在車上等你。”
她實在不願意在踏入他們的林苑,一旦進入總會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
讓她痛徹心扉,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郁景琛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堅決不讓她逃避,“我不知道結婚證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