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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三當家現在看著面前的女人,只覺得毛骨悚然,冷,非常的冰冷,如墜冰窖一般。
景梓兒慢悠悠的拿著刀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拍,刀光劍影都及不上她眼中的冷冽,“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手上的動作,狠厲了幾分,血,順著脖頸流了出來。
只是,景梓兒這一刀割的很有藝術性,不是大動脈,而是靜脈。
那血就像是慢動作一樣,一點一點的流出來,不至於死,卻備受折磨。
黑手黨三當家覺得自己快被景梓兒嚇死了。
特麼的,說好的女殺手呢?說好的殺人不眨眼呢?
你特麼這樣真的好麼?
驟然想起,自己的牙齒中藏著一枚白色的無色無味的毒藥,猛地咬牙,想要將毒藥咬碎。
在他眼裡,咬毒自盡都比被景梓兒這般折磨來的痛快。
只是,景梓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詭計,她還沒折磨夠,怎麼捨得他自我了結。
纖細的手指一動,黑手黨三當家的下顎直接被卸下了。
郁景琛,“……”他為什麼感受到了來自景梓兒身上滿滿的惡意,一定是他的錯覺。
“你有意見就說啊,咬牙自盡算什麼好漢?”景梓兒那雙魅力的眼睛,晶瑩透亮,眸如點漆,澄澈、靈氣如盛滿了全世界的明媚,只是這份明媚在黑手黨三當家的眼中,就像是惡魔,一點一點的消耗他的勇氣。
景梓兒冷冷的看著黑手黨三當家口水流了一地,噁心的令人作嘔,漆黑的眼深深的看了郁景琛一眼,吩咐道,“將他口中的毒藥拿出來,本姑娘還沒玩夠,怎能讓他如此簡單就斃命。”
就算是要死,也只能死在她景梓兒的刀下,而不是讓他這麼痛快的了結。
郁景琛聞言,冷厲的眸光掃向黑手黨三當家,只一眼,便緊緊地蹙眉。
他有嚴重的潔癖,讓他伸手去他的嘴裡掏毒藥,比讓他殺人還難。
郁景琛思考了一會兒,猛地出拳,拳頭在空中颳起凌冽的風,“砰……”的一聲,黑手黨三當家的牙齒,混著毒藥和血水一起流了出來。
景梓兒“……好暴力。”
“不好意思,出手重了點。”郁景琛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黑手黨三當家一臉的黑沉,神情激動,恨不得殺了郁景琛!
景梓兒看著他激動的好像要說啥話,一把將他的下顎又給裝了回去,“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折磨了。”
“你做夢!”
“呵呵……做夢嗎?”景梓兒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明明清純如玉,可是這笑容卻像是罌粟花一般的惡毒……
第一卷 正文 第64章 溫柔了歲月
安靜的病房內,景梓兒一臉陰鷙的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她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有的只是嚴肅,和冷然。
整個病房猶如隆冬,一股寒涼之意由心底而生。
在景梓兒的腳下,赫然趴著黑手黨三當家。
此時的他手腳鮮血淋漓,割破了的靜脈,血在緩緩地流出,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卻苟延殘喘著。
這一幕看起來莫名的有點像,黑道大姐在審問小弟。
那凜然的氣勢,那皺起的眉梢,那冰冷的眼眸,無不讓人震懾。
景梓兒看著血流了一地的黑手黨三當家,聲音清冷,耐心一點點的喪失,“你確定不說嗎?”
“……”黑手黨三當家一臉冷漠,即使被景梓兒折磨的不成人樣,依舊咬牙,堅決不說。
景梓兒看著他那油鹽不進的模樣,譏誚一笑,“有骨氣,姑奶奶喜歡,既然如此,那你就滾蛋吧。”
黑手黨三當家眼底閃過詫異,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顫抖的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走。”景梓兒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姑奶奶敬你是條漢子,既然你不肯說,與我而言,沒用,但是殺了你,也只是徒增一條性命而已,你走吧。”
手中的手機卻被她玩的溜溜轉,如果忽略了她眼底的那抹算計的話……
黑手黨三當家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時臉色緊繃,一臉的不信。
在他心底里,面前的女人不會那麼好心的放他走,一定是有什麼的陰謀。
可是,多在這邊留一分鐘,他就覺得備受煎熬,那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震驚,由心底生出恐懼。
黑手黨三當家明顯的想走,可是他現在渾身狼狽,手筋腳筋都被挑了,怎麼走?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尷尬,景梓兒大手一揮,“郁景琛,你讓人帶他下去洗個熱水澡,換套衣服,順便把他送回去。”
郁景琛是何等聰明的人,從景梓兒一開始說要放走黑手黨三當家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當下更清楚了她的詭計,打蛇打七寸,景梓兒這一招,果然狠。
他打了個電話,讓向陽來將人帶走。
不一會兒,向陽就趕到了,對著景梓兒恭敬的叫道,“夫人。”
景梓兒唇角微微一彎,點了點頭,“把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吧。”
最後的伺候兩字,她說的意味聲長。
“是。”向陽嘴角一抽,拱手道。
他來時帶了6個手下,走的時候只帶走兩個,還有四個留著保護的景梓兒。
看著郁景琛對景梓兒越來越加的維護,向陽的心漸漸地沉入湖底,不知是喜是憂。
處理完了閒雜人,景梓兒飢腸轆轆,可是後背的傷口和腳上的傷,都裂開了,鮮紅的血跡順著衣裳,流了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郁景琛看著她滿身是血,額頭上的青筋暴跳,“先讓護士來幫你處理傷口。”
“等會再處理,我現在餓死了。”景梓兒不勝在意的揮了揮手,那隻完好的手已經拿過餐點,就想著大快朵頤。
郁景琛說不過她,可是看著她瘸著一隻手,又很是心疼,索性將她手中的勺子拿過來,一勺一勺的餵她。
景梓兒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伺候過,當下很是尷尬,義正言辭的拒絕,“郁景琛,我自己會吃。”
“還嫌自己的手不夠疼?”郁景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握了握景梓兒錯位的手腕,疼的她皺眉,“不是說能自己吃飯嗎?那你特麼的別皺眉。”
景梓兒不滿的說道,“……本姑娘從來沒被人餵過。”
“那你就從現在開始適應!”郁景琛挖了一勺粥餵到她的嘴巴里,看著景梓兒吃的津津有味,挑著眉,不咸不淡的說道,“而且你現在是個少婦,不是姑娘,你說你什麼像姑娘了,是比別人多了層,還是比別人清純了?”
景梓兒聞言,瞬間炸毛,她是被誰破了的?
現在這麼的正兒八經的坐在胡說八道,也不怕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