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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相信梅子的話,以為木村是在跟自己客氣,反駁梅子說道:“別瞎說,沒見人家剛才滿滿的兩杯一口就悶掉了嘛。”
“就是因為人家剛才一口悶掉了所以現在不能再喝了嘛。”
梅子的父親對梅子的話半信半疑,提起酒壺對木村問道:“還喝不喝?”
“對不起。”木村再次向父親鞠躬道歉說道。
考慮到木村不能再喝了,父親也不再勸酒了,自己喝了。
這時候,父親突然想到木村的那隻受傷的腳了,開始關心起木村來了,對梅子說道:“晚上那些藥水去給小日本擦些藥知道嗎。”
梅子沒說什麼,“哦”的一聲答應了父親。
以前都父親幫木村擦藥,這段時間父親因為忙,每天早出晚歸的,沒時間照顧木村,便將這件事交給了梅子。
梅子聽了父親的話,端著一臉盆藥水向木村的房間這邊走來了,準備給木村擦腳了。
梅子可是從來沒有與陌生男人單獨在一起過,更別說是這大晚上的了,站在門口的梅子開始緊張起來了,害羞了,她的手幾次準備要敲門的時候都縮了回去。
經過了漫長的心理鬥爭,梅子終於克服了自己緊張害怕的心理,鼓起勇氣敲響了木村的房門。
這時候的木村因為白天喝多了酒,現在躺在床已經呼呼大睡了。但梅子的敲門聲接連不斷,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木村從夢中驚醒了,醒來後的木村迷迷糊糊的,眼睛無力的打開了,揉了揉眼睛下床去開門了。
當木村打開門看見是梅子後瞌睡瞬間就醒了,原本眯著的雙眼也隨即睜大了,他很好奇梅子這麼晚了來找自己幹什麼。
梅子從木村的眼神里看出了木村對自己有疑問,立馬對木村解釋說道:“我是來給你擦藥的。”梅子在和木村說話的時候很緊張,且又很害羞,說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小。
木村雖然聽不懂梅子在說什麼,看見梅子手上的臉盆,聞到了臉盆里散發出來的藥水味兒,便知道梅子的來歷了,向梅子鞠躬表示謝意後請梅子進房了。
進來後的梅子走到床邊將藥水放在地上,然後拍了拍床位對木村說道:“快點坐下吧。”害羞的梅子說話的聲音特別小,害的木村差點沒聽到。
木村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了,此刻的木村也開始變得緊張害羞起來了,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臉盆,就是不敢看著梅子。
梅子拍了拍木村的那隻受傷的腳說道:“脫鞋子。”
“哦”木村明白了梅子的意思,立刻將鞋子脫掉了。木村的鞋子脫掉後,梅子則小心翼翼的將裹在木村腳上的砂帶拆除。
木村的腳在父親的照顧下已經好轉許多了,不過還是有些紅腫。梅子在木村紅腫的地方輕輕的按了一下。
“啊”木村顯然還是很痛,慘叫了一聲,腳下意識的縮了回去。
“先浸泡一會兒。”梅子說完抓住木村的腳放進了臉盆里。
臉盆里的藥水是父親按照土製的方法調理的,是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像木村這樣的情況必須浸泡一段時間。在浸泡的過程中,兩人都因為害羞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氣氛顯得非常尷尬。
眼看木村的腳也浸泡的差不多了,梅子拍了拍木村的腳說道:“好了。”
木村提起腳後,梅子則拿出新的紗布替木村重新包裹。
冥冥之中,梅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她抬起頭看了木村一眼。梅子竟發現木村正發呆似的看著自己,木村的行為讓梅子很尷尬,梅子羞紅的臉瞬間低了下去。
發現梅子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為,木村開始慌張起來了,覺得自己無顏面對梅子了,對梅子說道:“我自己可以。”說完,縮回自己的腳,自己動手包紮起來了。
梅子似乎察覺到木村已經喜歡上自己了。想到這裡,梅子害羞起來了,臉頰漲的通紅的。這個地方對於此刻的梅子來說,再也呆不下去了,害羞的梅子端起臉盆立即離開了。
深夜,梅子與木村兩人都沒有睡著,都在想著剛才事情,特別是梅子,想起剛才的事情來救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她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的事情,可自己的腦子就是不爭氣,眼睛剛閉上的時候腦海里就呈現出剛才的情景。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小日本嗎?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日本人呢?梅子一直在為自己狡辯,或許梅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喜歡上這個日本人,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喜歡上木村了。
“從那一天起您就愛上您太太了吧。”
“是的,從那一天起我就真的愛上她了”木村老人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她總是那麼充滿魅力,那天晚上使我一夜沒有睡著,我滿腦子都是她那嬌羞的模樣。”
楊文健再次看著相片上的梅子,這才赫然發現,梅子真的是一個美女,尖尖的瓜子臉瘦的是那麼的標準,還有那精緻是五官,月眉大眼,高凸的鼻樑那純天然的美著實讓男人們無法拒之,難怪木村會一夜間愛上梅子。
“那您一定對您的太太展開追求了吧。”
木村呵呵的笑了笑,搖搖頭,擺手說道“沒有。”
“為什麼呢?”楊文健很好奇。
“我是個膽小的男人,不敢冒然主動,我也很討厭我這點,但我從來就沒有放棄對她的愛。”
“既然您沒有主動追求,那您太太是怎麼接受您的呢。”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的害羞,甚至害怕見到對方,我們誰也不敢主動,但彼此的心裡都在期待著對方。”
☆、愛之初
第二天一大早,梅子一家都早早的起來了。梅子在廚房裡做早餐,豆子則在院子裡與他心愛的小狗嬉戲,父親則抽著煙杆拉著一輛裝滿玉米棒子的馬車準備去集市賣玉米了。大夥都各自忙活著,唯有木村還沒有出門,房間的門依然是緊閉的,木村昨晚想梅子想多了,一夜沒睡著,直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父親安置好一切後準備要走了,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對院子裡的豆子說道:“豆子,在家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豆子“嗯”的意思回應了父親。
父親看樣子還是不太放心豆子,接著再次叮囑梅子,對廚房裡的梅子喊道:“梅子,我走了,帶好豆子。”
聽說父親要走了,梅子立馬從廚房裡出來了,對即將出門的父親說道:“爸,您不吃飯啦。”
“不吃了,趕時間”就在父親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又叮囑對梅子說道:“還有啊,記得叫人家吃飯啊。”
梅子心裡知道父親嘴裡的“人家”是指木村,想到木村,梅子又害羞起來了,帶著嬌羞的語氣回應道:“知道啦。”
“傻丫頭。”父親笑罵梅子,哼著歌離開了。
父親走後沒多久,梅子也做完早餐了,從廚房裡出來的梅子端著三碗熱騰騰的玉米粥來到了院子的石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