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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懷疑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如果我不在,他沒準會在家開PARTY也說一定!
慢慢的,我去他那裡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實在很悶。
另一邊,我卻在學校玩得越來越好,認識了一幫很合得來的兄弟,尤其是宿舍的三個人。
剛開學,學校針對新生的活動也多,學生們沉浸在升學的喜悅中,凡事都比較積極,我算是個性比較開朗,人緣不錯,有什麼事情,大家也願意叫上我,所以剛開始那陣我也挺忙的。
就這樣,他一忙,我一忙,大家各忙各的,那段日子倒還平淡。
【討厭】
我讀研一的時候,林泊宇已經在讀博二。
他經常在公寓和實驗室兩處穿梭,偶爾會給碩士班代課。
我所學偏文,自然聽不懂他們專業的那套東西。
但我看得懂講課的人。
有時,閒的沒事,我就跑去聽他講課。反正是大課,隨便找個偏後的地方一坐,也沒人會來過問。
他講什麼我並不聽,我就看著他,有時候看都不看,一邊做我自己的事情,一邊兩耳豎著聽他的聲音。
但後來我就發現,這麼幹的人不止我一個。
我好幾次遇見兩個結伴而來的女生,因為她們也經常坐後邊,所以我是有些印象的。
我一直以為她們是本班學生,可在一次校團活動中,卻無意發現這倆女的居然是外語系的。
這都沒什麼,都沒有引起我的懷疑論。
直到有一次,她們竟然讓我幫著傳紙條,說有問題要問授課老師,讓我幫著往前一個個傳過去。
我心想:你有問題就舉手問唄,再不行下課問也行,傳什麼紙條啊,再說有問題讓大家看下也好,用不著疊那麼多層吧。
但她們盯著我,我也不好說什麼,就傳給了更前面的人。
其實我特想打開看看。
我和這倆妞都在關注著紙條的進展,等傳到講台上去了,林泊宇似乎也有點訝異。
他將紙條打開看了一眼,表情雖然沒起什麼變化,依舊是清寡模樣,但眼神卻在教室後方淡淡掃視了一下。
我聽到後面的妞開始咯咯咯的憋著聲音傻樂。
我一回頭,原來妞們憋得臉都紅了,眼睛一會兒閃向講台一會兒閃向地面,那叫一個嬌羞。
一個還和另一個小聲說:“哎,他在看你哎。”另一個就假模假樣的整理頭髮,“知道啦,討厭。”
立馬我也臉紅了——氣的!真他媽討厭!
【你是我的】
我不太關心八卦,但我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孤陋寡聞。
我竟然不知道林泊宇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從本科到博士的女同胞們意淫了如此之久!
這消息,我是從我們班一個號稱大喇叭的女生那裡打聽到的,她有個堂妹在本科,還有個表哥在讀博,基本上,學校的八卦產業渠道由她們家壟斷了。
我就問了一句,她和我講了兩節課。聽完,我深深地“噢”了一聲,心中已然火苗叢生,可她最後又爆給我一顆重磅□□:聽說還有低年級的學弟和林大美人表白過……
“林大美人”——原來他不是我一個人的“美人”,那幫人居然也在私下稱他“美人”。
我能忍嗎?我忍我就是大王八!
當晚我就殺回了公寓,提著我收拾好的三四個大包。
林泊宇一開門就愣了,問我:“幹什麼?”
我狠狠瞪他一眼,不想搭理他,拿著包就往屋裡沖。
他跟在後面,態度尚好,“怎麼了?和同學吵架了?家裡有事?”
我哼他一聲,張開四肢,然後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我把臉埋在床罩里,使勁嗅著,那裡有他的最隱私的生活氣息,也是只有我才能聞到的味道。
他站在後面,斥我一句:“起來,別往床上躺。”
我轉過頭,被他氣得呼哧呼哧喘不過來氣,心想:合著開始嫌棄我了?床也不讓上了?
他看著我,語氣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先把外套脫了,有灰。”
我一下就跳了起來,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偏不!”
他不及防,差點被我撲倒,連著往後錯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犯什麼渾,找揍來的吧。”他皺著眉,拍拍我屁股,算是警告。
我不管那些,沖他大嚷:“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心裡躁,不停在他懷裡拱,恨不得把他吞進肚裡或者乾脆讓他吞了我,這樣就再不用擔心有人會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我和他鬧了一晚,可我又不能明說我吃醋了,那樣顯得我太不自信,也不太爺們兒,而且也沒什麼站得住的立場——人家可從沒承認過是我媳婦兒。
被他揍了一頓屁股,不重,但足夠我纏著他撒嬌到他徹底心軟了。
後來,他講“寶寶晚安”,我說“你只准和我一個人講晚安”,他說“好”。
於是,我心安了,而他也笑了。
“晚安。”
第35章 第 35 章
【王大炮】
我有一個朋友,名叫王大炮。認識我的人一般都知道他。
人們講:“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了媳婦兒可以插兄弟兩刀。”
王大炮和我有一個共同嗜好,喜歡在別人完全不知情或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認別人當自己媳婦兒。
王大炮認為李茉麗是他媳婦兒,並且認為是我阻礙了他和他媳婦兒在一起的可能性。原因就是,李茉麗因為我的緣故和他絕交了。
確切的說,李茉麗決定和我絕交,順帶也不想再搭理我的朋友王大炮,以避免再與我產生任何瓜葛。
王大炮坐在我對面,把他的一對小眯眼瞪得快要掉出來,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一刀捅死我的恨恨模樣。
我很平靜地看著他,在他一通聲嘶力竭的討伐之後,“哦”了一聲作為回應。
我覺得我做的夠好了,可憐他那一顆“受傷的”“支離破碎的”小心靈,都沒怪他噴了我一臉吐沫星子。
可他似乎更惱怒了。單手越過桌子,一把揪起我的領子,臉部因為憤怒而扭曲著,嘴巴動了動,一時卻沒說出什麼話。
我被他的魯莽動作搞得有點火。
“王大炮。”我沉聲喝他名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直盯到他的手漸漸鬆軟下來,才揮開他的手臂。
王大炮像是回神了一樣,大呼一口氣癱倒在座椅上。
半天,他才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可你不該耍她。她一女孩兒,你真當她臉皮厚的和我似的?你那麼耍她,她下不來台,你讓她怎麼想!”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我沒耍她。”我一字一字,很認真地說。
王大炮閉著眼睛擺擺手,“算了。甭說了。一會兒有事嗎?一起喝點去?”
我瞧他那樣子,顯然是不信。但我也實在懶得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