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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在他腰間的手突然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怎麼都移動不了,她急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出來,剛好就滴落在他的腹肌上。
他猛然的單手扣住她纖細的脖頸,讓她的身體往上,他一身陰鷙的冷眸死死的盯著她,“宋黎之,你現在這樣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是想證明什麼?不願意?還是做不了?”
宋黎之急的眼眶再次濕了,她無助的搖頭,帶著哭腔的對他手,“我沒有。”
她不想去證明什麼,也沒有不情願,更沒有不願意,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消氣。
陸明湛看著她淚眼漣漣的可憐無辜樣,嘴角一勾,冷哼一聲,“做不了就算了,沒人逼你。”
說完,他用力一推,將她一個踉蹌推倒在沙發的扶手上,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輕蔑孤冷的說,“宋黎之,我對你這具殘缺不堪的身子,真是沒有任何的性趣可言。”
他起身,剛要離開,宋黎之突然爬過去抱住了他精壯的腰,他站在沙發前,她跪在沙發上,他全身僵硬的站著,她死死的緊緊的抱著。
他冷聲威懾的命令,“放手!”
宋黎之搖頭,淚水終於如斷線的珍珠,無法控制,她哭了,滾燙的淚水如濃硫酸一樣,侵蝕他的皮膚,鑽入他的血液,吞噬他的心臟,讓他想要推開她,都變得無能為力。
之後,她哭了很久很久,哭的眼淚仿佛都哭幹了,他一直都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沒有幫她抹一下眼淚,沒有哄她一句別哭。
或許是哭累了,是宋黎之先鬆開了禁錮在他腰間的手,她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嘴角勾起苦澀難言的弧度,啞著聲音對他說最後一句話,“陸明湛,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
他們之間註定是分離,別說再給他們三天的時間,就是三個月,三年,他們終是還要分開。
就算不是他今天的殘忍,她也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她連個完整的家都不能給他,他們之間註定是這樣的結束。
始終背對著宋黎之的陸明湛動了動唇,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了,那就分手吧。
……
一年後。
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安若初接到了助理給她遞過來的手機,助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來電者的名字,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手機還在亮著的屏幕,“陸總有事嗎?”
手機聽筒里傳來比她還要寒涼的聲音,“到我辦公室來,立刻,馬上。”
手機傳來信號切斷的嘟嘟聲,她不禁冷哼一聲,那麼急著見她,怎麼不直接過來從會議室把她揪走啊。
奧,她又不自量力了,她這樣的女人,那值得讓陸總親自動手啊,但他完全是可以找兩個保安來把她架到他的辦公室門口的。
“安總,兩個小時後和商大銀行行長的見面……”助理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他也跟著安若初幹了一年的時間,可這一年,安總和陸家只在辦公室見過兩次面,這一次是第三次,前兩次都是……有進無出,再見到安總都要是第二天的事情。
集團上下都知道,安總和陸總是夫妻關係,可所有人也知道,安總和陸總只不過是形婚。
一年的時間,沒有人見到過他們一起上下班,就連他們同時乘坐在一台電梯裡,他們之間的氣場也是普通的上下級。
最重要的是陸總,最近時常會在娛樂頭條看到他的身影,只因有一次他和某知名一線女明星同住酒店兩天一夜被記者偷拍。
他是有婦之夫,這也讓那位知名女明星走上了風口浪尖。
安若初知道陸靳晏為什麼突然要見她,如果不是這一次她徹底惹怒了他,估計他是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她這個所謂的妻子吧。
……
第一卷 第082章 痛到不能選擇
安若初一身黑色的修身職業裙裝,腳踩至少有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剛才陸靳晏的秘書看到她上來的時候,小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安若初是知道,一定是總裁大人心情很差。
是啊,小情人被她毀了,他不生氣才怪,估計是心疼壞了吧。
站在門口,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又吐了出來,才推門進去。
別以為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不用敲門,是剛才她上樓的時候,他的秘書就給他打了內線,她是有了特赦才不敲門的。
暗紅色的木門被她推開,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陸靳晏,她直直的走了過去,偌大的辦公室極其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有種窒息感。
黑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錚亮的沒有一點兒灰塵的地面上,清脆的聲音仿佛是在一聲聲的靠近地獄。
他知道是她進來了,可他,不屑抬頭看,安若初打心裡冷笑著。
她坐在了他面對的椅子上,清冷,疏離的明知故問,“陸總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陸靳晏手裡簽名的限量版鋼筆一頓,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冷冷的睨著坐在他對面的女人。
她這一年就好像沒換過衣服一樣,每天見到她穿的都是一身黑色,春夏秋冬,她都是這一個顏色,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一年前她主動要求進陸氏,當時她就把目的說的很明確,就算玩不垮,也要讓陸氏有一次大出血。
這次她聯合幾大銀行行長給他施壓的事,他也縱容著她,但俏俏的這件事,他不能不管。
他輕蔑高傲的看著她,冷冷的發聲,“你覺得呢?你沒做什麼惹到讓我注意的事情嗎?還是你那麼做,只是為了在我這邊刷刷存在感。”
安若初清冷一笑,“陸總說的到底是什麼,屬下還真的沒聽明白。”
陸靳晏忽的從真皮座椅上站了起來,身後的皮椅都轉了半圈,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上,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安若初,我警告你,不准碰俏俏一分一毫。”
呵,安若初笑了,笑的身體都在顫抖,還真是為了那個女明星俏俏啊。
安若初對他冷戾毫不畏懼,她挺身往前,手臂交接放在他辦公桌的邊緣,兩張極其好看養眼的臉近在咫尺。
她說,“我只是在告訴她,睡了別人的老公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靳晏輕蔑陰森的冷笑著,從他那張性感單薄的唇里,吐出來的語言是那麼的讓人心驚寒涼,“那你老公有沒有告訴過你,是你老公主動的睡了她的呢?”
安若初的眉心一擰,心,很疼心疼,近距離的凝著他眼中對他的恨意,她就又突然平靜了,她對自己說過無數次的那句話,安若初,再痛都要忍著。
過去一年她想過很多,也問過自己很多次,他為什麼就那麼恨她?她到底那裡做錯了?他要那麼的恨她?
恨不得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恨得讓她家破人亡。
現在看著他,她真的有一股強大的衝動,撲上去,咬住他脖頸上的大動脈,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