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頁
厲尊!媽媽以前和她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可都是稱呼那個人,現在怎麼叫厲尊了。
如可裝的沒心沒肺,“能有什麼情況啊?從剛才開始分開了,以後他走他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井水不犯河水。”
宋黎之覺得不太相信,“真的?”
如可點頭,“當然。”
“為什麼?剛才看你們從機場出來,可不像分手的樣子,不會是為了蒙我才騙我說分手的吧?”
如可趕緊的解釋,“怎麼可能,真分了,我和他求婚了,然後他也答應娶我了,結果他竟然不給我買鑽戒,這么小氣的男人,我決定不嫁了。”
宋黎之都聽糊塗了,又是求婚,又是鑽戒的,還說不嫁就不嫁了。
“你這孩子,都說了些什麼啊?你和他求婚了?”
如可認真的點頭,“對啊,我一直沒那個想法,我就主動了唄,嘁,結果他還不給買大鑽戒。”
呃……這丫頭,讓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不是分手了,是在鬧脾氣,不過這閨女也太沒身價了吧,和人家求婚,還非要和人家要個戒指……
“媽,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像他那樣的小氣男人,不能嫁。”如可話裡有話的問。
宋黎之算是明白了,她閨女這是在套她話呢,“我無話可說,你問你爸吧。”
如可立馬就鑽到了前排座椅中間,探出腦袋,勝券在握的問,“爸,你覺得呢?”
陸明湛就知道如可那點兒小心思,她小手在他肩上輕戳著,不就是為了暗示他配合一下啊。
他就先裝個聽不懂唄,“不嫁,他根本配不上我閨女。”
如可使勁的掐著陸明湛肩上的肌肉,擠眉弄眼,誰讓他說這些的啊。
陸明湛佯裝很疼的深吸氣,“寶貝兒,你掐爸爸幹嘛?”
如可苦著一張小臉坐回後排座上,臭爸爸,就是故意那麼說的,都不幫她。
陸明湛和宋黎之看到如可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自己坐在角落裡,在內置後視鏡上相視一笑,其實他們已經同意了。
剛到家,如可就找藉口要上洗手間的功夫,偷偷的給某人打電話去了,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宋黎之和陸明湛也只能佯裝沒看見,嘴角的笑卻很明顯。
是啊,孩子都放下了那些陳年舊事,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放下呢。
手機接通,如可壓低聲音,“親愛的你住哪裡啊?”
厲尊佯裝生氣,“不是不管我了嗎?我睡大街上你又不心疼。”
“你怎麼可能讓自己睡在大街上,我這麼不是為了讓我媽心疼一下我,好把戶口本給我啊,你懂不懂這叫戰略啊。”
“笨蛋,咱別傻了行不行,那爸媽能看不穿你那點兒小心思。”
“反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好抽時間去查崗。”
“……你家旁邊。”
“怎麼可能,我家旁邊是恩澤的私人重地,堅決的不准任何人踏進去一步的。”
“來陽台。”厲尊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站在陽台上,等著看某妞驚喜的表情。
如可聲音很小很低的說話,“我現在還躲在洗手間裡呢,我告訴我爸媽,因為你不給我買大鑽戒,我和你分手了。”
“……”厲尊表示無言以對。
她是準備和全世界宣布,他沒給她買鑽戒是不是啊。
頭疼,日後這丫頭指不定天天鬧騰出什麼事來,他就等著一一接招吧。
如可從洗手間出來,攝手攝腳的溜進了陽台,那大叔真的在恩澤私人禁地的陽台上出現了。
她還有點兒不太相信的時候,聽到媽媽在外面喊,“如可,過會兒讓厲尊也過來吃晚飯。”
呵呵,合計著從機場分開到現在, 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自娛自樂呢。
他也早就知道,卻沒告訴她,她是個小心眼,還是個邪惡小惡魔,她要報復,“媽,他說不餓,讓你不用準備他的飯。”
挑釁的小眼神拋過去,讓他看她一個人緊張兮兮的還不提醒一下。
從另一個地方跑來一個拽拽的冷酷的超級帥boy,“環保懂不懂,請把你們手機的信號切斷行嗎。”
話音剛落,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從他那邊的陽台,一個帥氣飄逸的動作,就跳到了她這邊陽台。
二話沒說,臭屁的拍了拍如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又不是小孩子了,談個戀愛沒必要還矯情的分床睡吧,麻煩你快點拿下那個人,還我一個獨有的空間。”
這傢伙……他,他,他不是才剛滿是十八歲嗎,為什麼像是已經早已看透愛情到底是什麼的樣子。
看著恩澤拽拽的往屋裡走,如可氣不打一出來,“呀,我都那麼久沒回來了,你不給個擁抱表示一下想念也就算了,竟然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姐,那個人是你姐夫。”
高高瘦瘦的恩澤轉過身來,愛答不理的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看著如可,“你剛才不是還說分手了嗎?幼稚。”
“你……”她還有話要說呢,結果恩澤已經留給她一個拽拽的背影走了。
難怪媽媽天天和她吐槽,恩澤做過的壞事,這明顯就是一個混小子。
那些天天圍著他轉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到底喜歡上他那一點兒。
如可還在雙手叉腰,自言自語的嘰咕著,一陣熟悉的氣息襲來,耳邊傳來他渾厚的嗓音,“吃飯了。”
如可剛反應過來,這廝也從那邊陽台跳過來了,還想說什麼呢,結果他也雙手插兜,悠然自得的從她眼前消失了。
……
晚餐中,厲尊和在自己家吃飯比起來,還是比較拘謹的,爸爸說什麼他都聽著,媽媽說什麼他也都謙卑的點頭,恩澤忍不住的插話。
“爸,媽,就我姐這樣的,能有個人願意娶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們也就別挑三揀四那麼多要求了,別到時候人家不娶了,她可不得天天在家哭鼻子啊。”
如可舉著筷子對恩澤示威,“呀,你給我閉嘴,我怎麼就嫁不出去了,我又那麼差嗎?”
恩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如可一番,“你不差,我只記得上次你自己回來的時候,因為和某人分開,每晚都躲在房間裡哭的稀里嘩啦,你那種沒他就活不下去的樣子,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是著實堪憂啊。”
他還知道他是弟弟啊,完全就一毒舌腹黑男。
“我……我什麼時候那個樣子了?我根本就沒那麼在乎他。”
恩澤敷衍了事的順著如可的話說,“是是是,你有沒有哭的那麼傷心欲絕過,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不是你……爸,媽,這小子是遺傳了誰啊?以後可不可以把他獨立。”
一桌子人,就如可一個人被惹毛,厲尊認真吃飯,陸明湛宋黎之互相夾菜,幸福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