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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果以不可思議，潘雲難以接受，剛才還以為，厲尊會為了虧欠而不會輕易和她離婚。
他結婚，是軍婚，結婚容易，離婚難。
而從始至終，他想要結婚的女人，都只有一個陸如可。
厲尊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吃。”看著如可，她倒吃的很香，好像一切事情對她而言都無關緊要一般。
“如可，陪我出去一趟。”厲尊已經離開自己的位子，走到，如可身旁。
如可邊吃飯邊抬頭看著他，嘴裡的食物很多，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但也能理解，“現在？”
厲尊點頭，沒說話。
好吧，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為了不繼續坐在這裡心煩唄。
難道他不把話都說清楚，就不是在逃避現實嗎？
如可放下碗筷，對根本沒有半點兒胃口的果以和潘雲微微一笑，“你們慢慢吃，我也先走了。”
現在的她，是不是有點兒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難得被皇上寵幸的妃子啊。
厲尊和如可剛離開餐廳，果以就忍無可忍，開始瘋了一樣的扔餐桌上只要她能拿到的餐具。
如可有些擔心，“要不我先走，你回去勸勸果以吧。”
厲尊握緊如可的手，“不用。”
溺愛是甜蜜的毒藥，她今天這個脾氣，就是從小到大被他慣壞的。
……
車裡，一時之間很安靜，走出別墅時，覺得呼吸都不再壓抑，可心卻沉甸甸的。
如可終是做不到冷漠到底，“要不你在前面那個酒店門口把我放下吧，你回去看看果以，我怕她鬧的厲害。”
厲尊扭頭看了如可一眼，抿嘴淡淡一笑，“突然想起來，我們好像還沒單獨開過房間吧，就今晚怎麼樣？”
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不是隨便說說的，果以雖然恢復了視力，但腿還是不方便，她本來就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一切，現在你還明顯更袒護我這一邊，有點兒擔心她。”
是實話，無論最後是怎樣，她們相依為命了十五年是真的，就算果以恨她，也不可能過去十五年裡就只有恨。
她們每天都在一起，還是愛更多。
“果以的腿，很健康，能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厲尊沒說其他的，只告訴了如可這件事情。
如可知道果以的腿沒事，心裡的愧疚就很少很多。
“真的嗎？”有些難以置信，果以的腿明明沒事，她卻要坐在輪椅上，除了扮演弱者讓他們因為愧疚而給予一切她想要的，難道就沒有心理上的問題嗎？
厲尊點頭，“她好好的，身體健康。”
反正已經開始聊這些事情，如可也就順便提了一下潘雲，“那麼潘雲呢？你就把人家這樣冷落了，是不是有些無情無義。”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真的和她結婚？還要任由著她，抓著我對她的感恩，控制我的人生。”
“我沒那麼說，就是覺得她把孩子的眼角膜捐給了果以，不就是為了留在你身邊啊，而你卻那麼絕情的沒給人家留一點兒期望的餘地。”
車子就在剛才如可說的那家酒店門口停下，找到停車位，停好車，厲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轉身，扭頭，看著如可。
如可也扭頭看著他，四目相對，厲尊說，“懂的還真多啊，女人可不能太聰明。”
如可對他翻了個白眼，“難道要裝糊塗啊，我說的本來就是，就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壞人，處處沾花惹草。”
厲尊抿嘴淡笑，溫溫的指腹在她臉頰親密輕撫，“好了，我要是真的去管她們，那現在摔東西，哭鼻子的人就給是你了，那我該多心疼啊。”
如可回頭看著他，她就是很容易滿足，他一句好聽的話，就能換到她甜蜜的微笑，“所以呢？”
“什麼所以？”厲尊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禁反問。
如可拽拽的，一個傲嬌小表情，“是不是證明，對你而言，我最重要。”
哎呦喂，就不能矜持含蓄一點兒啊。
厲尊笑的露出潔白整齊的皓齒，順著她的點頭，“是，你最重要。”
如可笑逐顏開，腦袋一轉，想著應該來個趁火打劫，“那麼這位英俊無比，氣宇不凡，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的大叔，過會兒有時間嗎？”
看她笑的意味不明，還夸的這麼不走心，就知道她又有什麼要對他下套的事，佯裝有點兒怕她出怪招的模樣，“這位美貌如花，傾國傾城，楚楚動人的小妞，你想幹嘛？”
水靈的大眼睛一亮，“有空的話，結個婚唄。”
厲尊臉上的表情有0.01秒的僵硬，很快，估計也就他自己能夠感受的到，不是不想和她結婚，是讓她先說出這句話，他覺得很抱歉。
他凝視著她，嘴角微翹著，連回答都忘記了。
如可臉上的小表情，一下變得失望，“不願意嗎？”
厲尊大手在她臉頰溫柔的撫摸，算是因為剛才他沉默，他的道歉，“第一，要先回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兒，你的戶口本被你爸鎖在保險箱裡呢，想要娶你，有點兒難度。”
“你怎麼知道我的戶口本被我爸鎖在保險箱裡的？再說，那十五年，你不是給我辦了好多個國家的國籍身份嗎？每一個還都能查的到，隨便用一個結了不就行了。”
厲尊一直凝著如可，嘴角微翹， 她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有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他對這段感情是有多被動多膽怯，才讓她變得如此主動。
看厲尊不說話，深邃的眼神看的她都有些快要失去勇氣了，趕緊的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坐直身子，深呼吸，再次給自己鼓起勇氣。
“你現在和我求婚吧，我一定會答應的。”
她這個樣子，讓厲尊有點哭笑不得，看她認真的傻樣既心疼又憂傷，“你現在，這是在和我求婚嗎？”
真是壞人，裝聽不懂啊。
是讓他求婚，主動，真是笨死了，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反應永遠慢半拍的木頭男人啊。
如可精緻的小臉一耷拉，沒有了多大精神，估計等到他的求婚，是不太可能了。
聲音沒多大力氣，死氣沉沉的低聲嘰咕著，“噢，我亟不可待的想要嫁給你，我就怕你那天被別的女人給抱回家了，到時候我可不得難受死啊。”
真話最能打動人心，她說話的態度很敷衍，心，卻是真的。
厲尊大手捧著她精緻的小臉，溫柔的凝著她，她說，最喜歡他對她微微笑著的樣子，那他希望，這一輩子，他都對她這樣微笑。
因為她喜歡，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容易變得很開心。
“放心吧，這個世界上，也就你這個笨蛋會稀罕我，沒人搶的。”
聽到他的話，如可並不開心，小嘴撅的老高，“不求婚就不求婚唄，不想娶就不娶唄，我有沒非得拿刀駕到你脖子上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