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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厲尊太久沒回來,傭人們覺得,這裡其實就是厲爺用來囚禁如可這個瘋子的地方,厲爺根本不會再回來和一個瘋子有任何的瓜葛。
傭人和保鏢早已受夠了如可的發瘋,他們忍無可忍,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起朝如可撲了過去。
如可反抗,他們就毫不客氣的動手,兩個人高力量大的保鏢想兩把鐵鉗一樣的桎梏著她的手和腿。
如可被他們死死的按在床上,然後就有其他傭人拿來好多繩子,他們是早有預謀吧,如果她在發瘋,他們就要把她綁起來,不然別墅里哪來這麼多繩子?
十幾分鐘後,如可被死死的綁在床上,整個身體一動都不能動,她試圖動一下手,說更是被他們綁的很緊,掙一下,感覺手腕都會斷掉。
她怒瞪著將自己綁起來的每一個人,他們開始還覺得有些害怕,但又覺得她現在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又都鬆了一口氣。
“瞪什麼瞪,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點兒,不然連飯都不給你吃。”前些日子剛被如可砸傷的管家咬牙切齒的嚇唬如可。
之後又過了幾天她不知道,反正窗簾一直都是關著的,她是一直被五花八門的綁著的,時間一到就會有人來給她餵飯,她不吃,她們就直接往她的嘴裡塞。
這才是真正的囚禁吧,厲尊困了她十四年,沒有一次是像她們這樣的殘忍。
瘋了吧,真的瘋了,竟然在像老天爺祈禱,那個人能快點兒回來。
……
深夜裡,睡夢中的突然坐了起來,她是被噩夢驚醒的,十四年了,她的女兒,還是沒有找到。
這樣的噩夢經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她覺得女兒過得一點兒都不好,女兒特別的想她,女兒一定很想很想回家。
陸明湛也坐了起來,將失魂落魄的宋黎之摟在懷裡,在她的額頭安慰的落下一吻,“又做噩夢了?”
宋黎之抽泣著點頭,“嗯。”
一雙手緊緊的抓著陸明湛的睡衣,“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可可到底在哪裡?在夢裡她一直喊著媽媽,她一直哭,一直哭,我問她在哪裡?她也不回答我。”
陸明湛也很心疼,過去十四年,對他們做父母而言,何止是折磨。
從什麼時候,活著唯一的理由,就是找到女兒,他安慰宋黎之,“夢都是反著的啊,我們可可現在一定過得很好,每天都很開心……”
宋黎之多麼希望她的夢是假的,陸明湛說的,才是真的。
厲尊是在深夜回來的,沒有驚動到家裡任何一個人,他本來是想看一眼如可就走的。
……
第一卷 第223章 她的淚灼傷他的心
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切都和管家匯報的根本不是一個樣子。
厲尊大步跨到床邊,看清被綁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如可時,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漲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弓下身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如可,醒醒,如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除了渾身的顫抖,連低音都在發顫。
如可聽到了聲音,恐懼的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
淚水,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禱告嗎?
他,終於回來了。
即使他是全世界最狠,最殘忍,最冷漠,最嗜血的男人,他也是唯一能救她的男人。
他把她關在地獄裡,卻是這地獄裡唯一能讓她活下去的人。
她哭了,憋了十幾年的眼淚,終於崩陷,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她哭了,即使他對她再壞再冷漠,倔強的她都沒有在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可現在,她哭了,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她看著他,任由淚水不停的往下掉,淚水打在他的手背上,卻如濃硫酸一樣侵蝕著他的心臟。
他以為只要他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會慢慢好起來,會開心的笑,無憂的生活。
他想著,就算這三個月,她再次逃跑了,那就讓她走吧,只要那是她最想要的就行。
早已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最無能無力的,是留不住她,還不能給她歡笑。
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是他錯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緊蹙著眉心,眼眸之中,還是第一次沒有遮攔對她的心疼。
他的一句話,讓他的淚水掉的更多,是不是在果以日記里看到的那些,是真的?
保鏢先聽到如可房間的動靜,以為如可半夜又瞎鬧,很不耐煩的過來,啪的一下就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等保鏢看到臥室里站在的人時,嚇得倒退兩步,差點沒直接坐到地上。
厲尊一雙陰鷙的冷眸嗜血的冷盯著站在門口已開始慌亂的保鏢。
他說過要他們好好照顧好如可,但不是讓他們這樣照顧的。
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厲爺,是如可小姐鬧的太厲害,有的時候半夜犯病,把家裡所有人都……”
鬧的厲害,厲尊還聽的下去,‘犯病’兩個字,卻是觸犯到他的底線。
攉的一腳,猝不及防的就踢在了保鏢的腹部,頓時疼的保鏢弓起了腰。
要說他也算是功夫高手,但在厲尊面前,他就是一隻被獵豹侵住死穴的野狗,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另一名保鏢,還有管家傭人都聽到房間裡的打鬥聲,還以為是如可解開了繩子,又開始亂扔東西。
一位好不容易睡著的傭人邊走變發牢騷,“她是真的打算把我們都折騰死才罷休,真是不明白,厲爺為什麼讓我們照顧一個瘋子,這要是……”
“厲……厲……厲爺……”發牢騷的那個傭人在看到大家都直直的站著,動也不敢動,氣都不敢喘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的死期也已經到了。
大概十分鐘後,兩名保鏢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厲尊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動也不敢動。
所有的傭人嚇得渾身都在顫抖,特別是管家,全身都在冒冷汗。
他每天都和厲尊匯報如可小姐的情況,卻是從來都沒敢說過,他們是這樣對待如可小姐的。
當厲尊威懾嗜血的眸光轉到管家的方向時,管家瞬間腿都軟了。
“厲爺,如可小姐每次發作,我們實在都控制不了她,家裡的東西能砸的基本都被她砸了,還……還砸傷了我們……”
厲尊一言不發,如地獄裡走出來的使者,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管家站著的地方。
她砸東西怎麼了,他的東西她愛怎麼砸怎麼砸,他都沒說什麼,誰管得著啊!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個伸手,管家睡衣的領口已經被厲尊緊拽在手。
“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他的話絕不是威脅,冷戾的眼神足以嚇掉他們的半條命。
那兩個身手很高的保鏢都已經被打傷在地,如果真的要殺死她們幾個,完全不需要費任何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