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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等到所有人的都出來,也沒見到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走出來。
他想知道,是不是弄錯了,也或者,那丫頭根本就是已經長大了,變聰明了,就算是她買了回來的機票,也不表示,她登機了啊。
她這麼做,也就是為了讓他找不到她。
這邊的技術人員終於鎖定到如可的位置,機場的停車場。
所以,當厲尊亟不可待的跑到停車場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車旁找到的她。
她盤腿坐在行李箱上,手裡拿著一支筆,在他的車門上用力的在上面刻字,雖然看不到她在上面寫的是什麼,看她手上的力道並不輕,應該是一些想要對他說的話吧。
有名管理人員過去找她,以為她是在破壞別人的車子,她仰頭笑眯眯的對管理人員說,“這是我老公的車,我們吵架了,他把我扔這裡了,在他心裡,這車比我重要,所有我使壞一下下,讓他嘗嘗是心疼的滋味。”
管理人員雖然是半信半疑,但看她的確也沒有嚴重破壞的樣子,本來還想再說她幾句,剛好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厲尊。
第一感覺,就是那個人就是車子的主人,也就是這位正在賭氣的女人的老公。
“你老公回來了,如果因為你破壞了他的車,他對你使用家暴,你可以報警。”
呵呵,這個管理人員絕對是個熱心腸。
如可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雖然不是她老公,但卻是車的主人。
反正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是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就乾脆回過頭來,繼續在車門上用筆尖用力的在上面寫著。
“你瘋了嗎?”他的語氣可真差。
看到她回來,非但不高興,還很氣憤。
看來是真的很不稀罕她繼續留在他身邊。
如可坐在行李箱上沒有回頭看他,邊寫邊說,“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你……”他還是第一次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如可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去,回頭仰頭看著他,一句話不說,似乎是在等著他說後面的話。
厲尊眉心緊皺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就是來回坐了差不多八個小時的飛機,現在都還有點兒暈呢?”她很氣人的回答他。
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你都已經回國了,那不是你這些年夢寐以求的一天嗎?你還回來做什麼?”
如可看著他,她像個瘋子一樣的又跑回他的地獄裡,卻沒有看出他有絲毫的開心,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我突然想起,還有東西沒帶走,我覺得如果我走了,你肯定是把我的東西都會扔掉,我還有好多珍貴的東西,如果扔了太可惜,所有我決定,回來把那些珍貴的東西都帶走。”
她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厲尊都快被她逼瘋了。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自投羅網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做。
如可苦澀的笑笑,“本來就有病啊,神經病,小時候就得過自閉症,後來被你偷來,就得了焦慮症,憂鬱症,恐懼症,好多好多病,看來我真的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你說是不是?”
厲尊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著,在他忍無可忍的手,終於爆發。
她用力的拽著她骨瘦如柴的胳膊,“滾,立刻馬上滾出我的世界,如可我告訴你,我是個惡魔,是個混蛋,別把你的憐憫之心用錯了地方,給錯了人。”
他的力氣可真大,沒輕沒重的,“你拽疼我了。”
看吧,表面上還是那麼的冷漠,卻因為她的一句疼,就讓他袒露出他心中的秘密。
他大手上的力道輕了,回眸看著她的眼色也暗了。
他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問她,“你走不走?”
比起執拗,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篤定的看著他,“不走。”
他張嘴,嘴角往上勾起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真的不知道,那是喜,是悲,是苦,還是澀。
如可想說,有話可不可以回去再說,來回做了八個小時的飛機,也是挺累的。
還有什麼話,他都沒有再給她機會。
倏然間,他風馳電掣一般的朝她撲了過去,兩隻大手死死的扣在她瘦弱的肩上,冰涼的唇準確無誤的吻上她的唇。
他撲過來的力氣太大,她失去平衡的只能往後退,退了兩步就推到了車門上,以為自己的後背會撞到車上,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他原本扣在她肩上的大手,一隻固在了她的後背上,另一隻卻是親昵的撩在她的下巴上,讓她仰著頭,配合他的吻。
這是他第三次吻她,沒有第一次的狂野強占,也沒有昨晚的悲痛欲絕,倒是有一種疼愛和憐惜。
可在厲尊心裡,以為這是第二次吻她,第一次就是在昨晚,而那真正的第一次,他根本毫無記憶。
……
第一卷 第227章 不走不表示可以胡鬧
他的吻炙熱且溫柔,她沒有回應也沒有掙扎。
此時此刻,厲尊是真的有一種,再也不放她走的衝動,恨不得將她融化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她想走,只要他不願意,她也走不了。
良久,唇分。
如可感覺自己的全部呼吸都被他吸走了,微低著頭,氣喘吁吁的呼吸著。
本來就吹彈可破的肌膚,兩邊臉頰緋紅誘人,緊咬著被他吻的灼熱的唇,彆扭的不敢抬頭看他。
厲尊眯眼看她,剛才他是被什麼東西迷了心智,才會對她那樣,他一定是瘋了。
忍了這麼久,怎麼就不能一忍再忍。
深眸緊凝著她,心裡複雜難明,五味雜陳。
他打開後備箱,先是把她的行李放在車裡,然後才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如可沒說話,乖乖的坐了進去,其實,被他清醒的吻過之後,她很難為情。
不知道他的吻是不是表示,他對她的捨不得,但他的吻,卻是讓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期待,所以才傻子一樣,好不容易要見到爸爸媽媽了,卻還是不顧一切的跑了回來。
兩人安靜的坐在車裡,主駕駛上的他,和副駕駛上的她,均是一貫的沉默。
剛才的吻,誰都說不出是因為什麼。
沉默許久,如可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車裡都快坐麻了,他還是沒有開走車子的意思。
她剛要說話,厲尊卻開口了,“你不是很想回到父母身邊的嗎?”
他的聲音依舊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清冷,漠然,就好像在和對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在說話似的。
這個時候,沒必要說謊,如可實話實說,“本來是想回去看看他們再回來的,可又怕見到他們,就不想回來了。”
厲尊心口一揪,低沉的嗓音很是無力,“你回來做什麼?”
送她走,就沒打算讓她回來。
如可櫻唇一撅,低頭小聲的嘟囔,“不知道。”
這三個字,才是最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