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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莜莜用兩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緩緩問了一句。
話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令冷夜爵身子臉色也僵硬住了。
“我說過,離婚是不可能的。”
呵呵,不可能……
是不是寧可把她綁在身邊,看著他逍遙自在,就是他最大的樂趣?
閉了閉雙眼,顧莜莜咧嘴輕笑,“好,我和你‘回家’。”
明明知道,單憑自己這點點小聰明,是逃不過冷夜爵的勢力範圍,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想要逃跑。
即便是飛蛾撲火,她也在所不辭。
短暫的妥協,是緩解一切的辦法。
見身旁的小妞兒答應了下來,冷夜爵心底仍舊不舒服。
她不冷不熱的話語,讓人聽了很刺耳。
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入了他的心臟。
“既然這樣,走吧。”冷夜爵轉身,拉起了顧莜莜的右手,卻能夠感覺到她的身子輕顫,手有些排斥,想要躲閃開。
不過,就算躲閃。
他也絕對不會給她任何的機會。
校園到停車場還有一段長長的柏油路,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冷夜爵淡漠的望著前面的路,時不時瞟一下身旁的顧莜莜。
顧莜莜則是一直都低著頭,望著地面,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回去,就勢必要迎來更多的麻煩。
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離開冷夜爵,而離開冷夜爵的方法,似乎就是得罪他的家人。
這是最快的辦法……
小腦袋中,一時間突然有了光明,她,顧莜莜,就算再狼狽,再孤獨,也絕對不會淪落到任勞任怨做人棋子。
以前,是她太傻太天真。
現在,她要開始反擊!讓冷夜爵知道,欺騙她,玩弄她的感情,下場將是噩夢。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動情,只因愛你
冷夜爵為顧莜莜拉開了副駕駛座旁的車門,轉眼在瞄到顧莜莜的手指時,雙眼瞥見那空空如也的無名指。
眉頭一皺,直接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你的戒指呢?”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顧莜莜忍不住驚呼,臉色微變:“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了狀態,冷夜爵稍稍鬆了力道,清冷繼續重複剛才的話語:“你的戒指呢?”
“那東西太過於貴重,我給放在家裡了。”顧莜莜輕描淡寫的言語,眼神飄忽。
她才不是因為戒指價錢昂貴而不想帶著,而是因為那其中的含義究竟是什麼,讓她根本不敢帶。
如果戴上了那種東西,就勢必要做他喜歡類型的人,為他改變,成為他理想的人,心中的傀儡棋子,那還是算了。
“……”冷夜爵抿唇不語,放開了顧莜莜的手。
顧莜莜見男人一句話不說,心底更是感到寒心,從剛才見面到現在,他唯一關心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一枚戒指的價值,都比她顧莜莜還要高。
一溜煙鑽入了車內,順手就拉上了安全帶。
冷夜爵沉默片刻,也回到了車內,發動車子。
轉眼之間,車子就已經到了令顧莜莜感到陌生的家中。
兩人從下車,到進入家中,彼此間唯一有的依舊是漫長的沉默。
冷夜爵本身就是話少的人,原本在小人兒出現後,他才逐漸解開了冰封已久的心。
然而,現在卻因為她的沉默,變得沉默。
雙雙步入家門後,顧莜莜就徑直穿過玄關,走過客廳,一路直接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冷夜爵一直走在她的身邊,當她要把臥室門關上的時候,冷夜爵一把手就擋住了大門。
見他伸手擋住門,顧莜莜也不敢把門給合上,萬一把冷夜爵夾壞了,她可賠不起醫藥費。
“戒指放在哪兒?”冷不丁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戒指,還是戒指。
為什麼就不能關心她一下?
比如考試考得怎麼樣?比如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如果他這樣說,或許,自己也就不會覺得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棋子。
顧莜莜轉身背對著門口站著的冷夜爵,她雙眼中充滿了失落,咬了咬下嘴唇,最終無力的抬起了胳膊,指了指一旁的書桌。
在書桌上放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她就是把戒指放在裡面。
冷夜爵順手望去,一眼也落在了紅盒子上,軟皮的紅盒子,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正適合裝著戒指。
戒指……就放在這裡面?
冷夜爵大步走到了書桌前,拿起了紅色盒子,按下了金色的暗扣,蓋子緩緩打開來。
小小的魚骨戒,正端端正正的放在正中間。
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鑽戒,冷夜爵捧在手心中,小小的戒指,好似一眨眼的瞬間,就有可能丟失。
就像面前的小人兒一樣,他有時候真的無法猜透她的思維,但是卻又捨不得讓她丟失。
坐在床邊的顧莜莜,望著冷夜爵的一舉一動。
兩眼中撲閃著失落,心底的憂傷又是一層。
如果不看到冷夜爵,或許自己就不會難受。
雖然心底,總是想著要找機會來報復面前的男人,可是真的想一下,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報復了。
冷夜爵轉身之際,對上了那雙撲閃不停的水靈眼,此時,目光充滿了暗淡,甚至,眼角泛著淚光。
一步兩步三步,冷夜爵緩緩走向顧莜莜。
回神時,顧莜莜才發現男人居然已經走到了面前。
四目相對,讓她忍不住撇開了目光。
寬大的身影,把她籠罩在其中,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手無寸鐵,就算他下面要把她怎麼樣了,她能做的,唯獨只有服從。
可笑……可悲……
放在膝蓋上緊握住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給拉開。
冷夜爵緩緩執起了顧莜莜想要收回的右手,把握在左手的戒指,為她帶上。
無名指上滑動的戒指,刺傷了顧莜莜偷偷撇過的餘光。
他這是有什麼意思?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摘下。”清冷的聲音,猶如這個帝王般的男人一樣,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可以選擇不戴嗎?”顧莜莜轉眼迎上了冷夜爵那雙黑如銀河一般的眸子。
“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就必須要帶上這具有身份的東西。”冷夜爵淡淡一語,滑落了顧莜莜的淚水。
啪嗒……
淚水掉落在那隻拉著她右手的大手上,滾燙的淚珠,明明落在的是冷夜爵的手上,卻灼傷了他的心臟。
雙手抬起,為她輕輕擦拭淚光。
挑起了眼角邊的淚珠,讓顧莜莜渾身都感到後怕。
怕這份感情只是陷阱,怕這溫柔的表面後是可怕的人心。
媽咪和父親的結婚照上是如此的幸福,可見他們婚姻前是幸福的,可是究竟是婚姻改變了人心,還是時間淡漠了感情?